“這姓方的狗雜碎,竟然敢殺李千秋,是天王老子借他的狗膽嗎?”
藍氏家族,
此時氣氛極為凝重,壓抑得連茶杯中的熱氣,都只敢圍著杯沿打轉,在桌面上悄悄蔓延。
華山之巔一戰,結果太過出人意料。
那個只排名在金榜十一的方人屠,竟然戰而勝之斬殺了李千秋。
此戰所導致的結果,不僅僅是震驚了所有關注此戰的人,更是讓藍氏家族,陷入絕境。
數百億的賭資啊。
即使后來藍氏家族調整了賠率,也足足有1:5。
按照之前的預想,即使真讓那方人屠贏了此戰,但憑借藍家和武盟的關系,再加上河源張氏的入股,藍氏家族就算賺不到錢,也不至于虧錢。
誰曾想,
方人屠竟然將李千秋給斬殺了。
此戰讓所有莊家,基本上都虧了個底朝天。
沒辦法,
畢竟此等強者交手,無非就是輸贏兩種結果,押誰全看自己喜好。
然而雙方實力差距過大,就算是傻子都知道會押注李千秋贏,方人屠輸。
按照藍氏家族這邊的推算,即使有些想要借此結交方人屠的勢力和富豪,有但不會很多,下注自然不會太大。
事實正是如此。
押注李千秋贏的,資金高達上千億。
而押注方人屠的,滿打滿算,也不超過五百億。
但讓爛事家族暴跳如雷的是,就在收盤之際,竟然有人給方人屠下了重注。
足足八百億的資金,押注方人屠勝。
總過加起來,押注李千秋和方人屠雙方的資金,竟然差距不大。
剛開始藍氏家族還集體興奮,只覺得這一千多億的資金,就是他藍氏家族的囊之中物。
只是當消息傳出之后,整個藍氏家族就像是被人絕后了一樣,陷入了無盡的惶恐和恐懼。
直到現在,整個藍氏家族都是緊閉大門,根本不敢見人。
就是怕被那些抱著僥幸心理,賭方人屠能贏的賭徒,打破腦袋。
僅僅只是過去了半天時間,因為藍氏家族的避而不見,整個長安城中,藍氏家族多處產業紅了眼的賭徒們,砸了個粉碎。
當然,
能夠參與這個賭局的,大多都是自恃身份,不至于做出這么流氓行徑的各界名流和各方大佬。
反而就是基于這個原因,才讓整個藍氏家族都人人驚慌不已。
若是普通市民百姓,他們還能用各種借口理由推脫,再想辦法解決此事。
然而這幾天,整個藍氏家族的電話都快被人打爆了。
包括當代家主藍方和老家主藍山,同樣都是在一夜之間,憑空蒼老了十幾歲。
“方人屠誤我藍家啊!”
一位藍家族佬重重一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齒道:“他方人屠何德何能,竟然贏了李盟主!”
“如今各方都在致電,問我藍家何時兌獎。看似關心,實則催促之意十分明顯。”
藍方看向那眉頭緊鎖的藍山,小心翼翼的詢問道:“父親,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一向沉穩鎮定的藍山,聞言也是手臂輕輕一抖。
怎么辦?
他能怎么辦?
如果按照賭局,就算是將藍氏家族所有產業全部變賣,都拿不出這么多的錢。
六千多個億啊!
如此龐大的一筆數字,普天之下,能夠拿出來的,寥寥無幾。
“難道真要變賣家產做出賠付嗎?”
有族佬開口道:“若真是如此,我藍氏家族,就真的不復存在了。”
“難道你還敢反悔不成?這可是武盟親自簽訂的賭局,參與此次賭局的人,哪個是我們惹得起的?”
有人質問道:“就算是那些參與進來的普通百姓,我藍氏家族縱然有千百種方法,讓他們不能開口,但真要如此做了,我藍家,別說破產,還能不能保留一絲香火都還是兩說。”
畢竟,
此次涉及到的資金和人員,太大太多。
藍家敢這樣做,那些身份背景敏感的人還好說,但是已經押注了那群武者,就絕對會將他們藍家滅門。
這不是危言聳聽。
因為這種事情,曾經就發生過。
即使有武盟鎮壓,但面對如此占理的事情,縱然是武盟也找不出半點理由阻止。
“家主,又有電話打進來,催促我們趕緊賠錢,否則的話......”
管家匆匆走進大廳,見到氣氛凝重,剩下的話語也就不敢說出來了。
“否則他們要做什么?”
一族佬怒聲道:“他們還敢殺人不成?”
“回二太爺的話,對方聲稱自己是替多名武者問的,如果我們藍家三日之內不把錢拿出來,他們就會上門要個說法。”
管家已經說得夠委婉了。
按照對方的原話是:藍家可以不賠錢,但是藍家的人,要是出了點什么意外,他們就不敢保證了。
“簡直豈有此理!”
藍方一拍桌子,說道:“還敢威脅到我藍家頭上來了?武者了不起啊?難道他們不知道,我藍家也有武者?和武盟關系匪淺?”
管家有些委屈的說道:“對方聲稱自己也是武盟成員,和武盟多為長老,屬于是經歷生死的關系。”
“噗通!”
藍方瞬間栽倒在椅子上,失魂落魄的看著藍山,略帶怨氣的說道:“父親,你真沒什么要說的嗎?”
不說藍方,如今整個藍氏家族的人,都對藍山極為怨恨。
若非藍山執意要開盤坐莊,想借此機會大賺一筆,藍家又何至于淪落到如今境地。
藍山此時也是萬般悔恨。
他重重嘆息一聲,問道:“如今家族賬面上,還有多少資金?”
“回老家主的話,包括收取的賭資,兩千億不到。”
兩千億不到。
按照要賠付的資金,藍家還需要再拿出四千多億的資金出來。
“河源張氏那邊怎么說?”
當初河源張氏和藍家家族達成協議,愿意承擔一半的資金。
這樣算下來,藍家的壓力就會小得很多。
眾人眼睛一亮。
對啊,
他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
“馬上聯系張氏財團,我要親自和張氏三爺通話。”
電話很快打通,然而電話那頭,卻是傳來張勝隆冷冰冰的聲音。
“藍老家主是吧?張巖早就被逐出張世財團,所謂的合作,全是子虛烏有,與我張世財團,并無半點關系。”
看著掛斷的電話,藍山愣在當場。
“噗!”
藍山只覺得眼前一黑,直接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張勝隆,我曹尼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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