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頂流渣女是團寵 > 第2752章 南京雨花茶
    得,這位今兒個是喝多了。

    醉鬼的話向來做不得數的。

    雖然李局瞧著也就是七八分的樣子,但是類似于認干親這種事,阮羲和再怎么著,也不會那么草率就應了去。

    商拾應直接開口拒絕也不合適。

    阮羲和端起酒杯子同李局碰了一下,笑盈盈地打趣似開口:“哥瞧著年輕的很,哪是那年紀的輩分呀,您這喊我一聲妹子,咱以后來姑蘇都很有底氣嘍!”

    “哈哈哈哈!行,妹妹也行,以后你來姑蘇,哥看哪個不長眼的敢欺負你!”

    這是好生端了把架子!

    平日里,那可是低調的很,哪會這么說話,還真是醉了。

    阮羲和笑盈盈地應了聲。

    她酒量那是真好,一杯接一杯的下去,夸她一句海量也不為過,沒一會,李局就給喝趴下了。

    商拾應給李局的副手打了電話,讓人把這位祖宗送回去。

    至于喬倦,商拾應也安排了人送他。

    雖說大家互為情敵,但到底是成年人了,不至于這點格局沒有,表面上的東西商拾應向來做的很好。

    汽車的尾氣隨著汽車的轟鳴聲越來越遠,直到完全瞧不見了,圍在門口的一眾人這才陸陸續續散去。

    而今人都走了,只剩下他們兩人。

    這會才九點多,正常來說,也是夜生活剛開始的時間,那么早回去也睡不著,還不如現在趁著剛吃完飯,散散步,消消食呢!

    阮羲和抬頭看了眼星空,莫名其妙想到赤壁賦里的一句詞: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

    可這明明同今晚的夜色沒有一點關系。

    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想到這個。

    低頭輕笑一聲,呼吸間,有淡淡的酒味,淌著微醺的溫度,不燙,只是有些醉人。

    “怎么了?”

    “你會背赤壁賦么?”她拉著商拾應的手往前走,路燈黃乎乎的,落在人身上,有種懶洋洋的錯覺。

    姑蘇的七月是燥熱的,可姑蘇的夜晚好像一年四季都美。

    “會。”

    兩人慢悠悠地往前走,耳邊有過往行人熱鬧的喧囂,有蟬鳴,有鳥叫,可心是寧和的,不似下午在虎丘時,總覺得煩悶的慌。

    司機和車子綴在兩人身后,懶洋洋地壓著馬路。

    “那我們一人一句,錯了的就學小狗叫!”

    商拾應愣了一下,隨即輕輕彎了下唇,眉眼間的溫柔在月色里泛濫,也不知道是他喜歡她所以帶著濾鏡看人,還是她就是可愛,連懲罰都奇奇怪怪。

    “好。”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

    “蘇子與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

    “清風徐來,水波不興。”

    明明是很長的一篇課文,這你一句我一句的,還真就很快背完了,滿打滿算也不過七分鐘。

    進行的太順利了也有些沒意思。

    她臉上雖然沒表現出來什么,但是他總能感覺到她好像沒那么開心。

    “汪汪汪。”

    阮羲和愣了一下,停住腳步,微微抬頭看向他。

    商拾應還是那副云淡風輕的溫柔模樣,可他就是摸著了她的小心思。

    “怎么了,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他彎了彎唇,似乎自己做的真的只是件很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阮羲和自認自己不是一個多情緒化的人,可能以前會,但是后來長大,除非給自己的設定是那樣,不然大多數情況下,她都是一個情緒穩定的大人。

    “可能因為我太在意你的情緒了。”

    很多時候,我總是會下意識去看你的表情,下意識恐慌,總怕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對,惹了你不開心,這種感覺應該是病態的,可是我好像不可抑制地深陷其中。

    阮羲和握著他手的指尖微微僵硬,四目相對的瞬間,他眼里的黢黑匯聚。

    那種克制在平靜海面下的澎湃似乎也隱隱感染到了她。

    莫名有種自己被反向攻略了的錯覺。

    她下意識率先移開了視線。

    阮羲和總在竭盡全力對每一個熱烈對她好的人好,原本以為商拾應是白云蒼狗,是簌簌長風,是溫柔的彎彎月亮,是一盆沒有攻擊性的胭脂紅色西府海棠,可原來他不是,他是一杯看著溫和卻后勁十足的陳年酒釀。

    回到酒店時,胸腔里那種滾燙的感覺依舊沒有完全散去。

    明明已經喝了不少,可他去洗澡后,她還是開了瓶酒。

    蜷著腿,窩在休閑椅里,眼皮子倦怠地半闔半睜,眼尾的小痣綴著無盡的媚意。

    高腳杯輕輕搖晃著。

    紅色的液體擦著杯壁,一圈一圈輕輕旋著。

    他出來時,小姑娘瓷白的小腿懶洋洋地晃著,瞧見他時,眉眼兒彎彎,甜甜喚他阿應。

    寬大的浴袍之下,什么都沒有。

    他只是想將人抱起,可她手里的酒杯卻不小心打翻,就那么將將好,沾濕了他前襟,也有幾點順著他的衣襟滑落下去。

    小姑娘的眼神里淬著火星,就那么直勾勾地瞧著那處。

    指腹輕輕落在紅色的液體上,酒液瞬間染紅了她的甲面。

    艷艷的,潤潤的。

    隨即她含著嘬了一口,又仿佛毫無所覺般,低笑一聲,將他推開,赤著腳就要往浴室走去。

    1,2,3她心里悄悄數著數。

    果然,他跟了上來。

    “咔噠”一聲。

    她掌心剛壓上門把手,冰涼的觸感無可忽視,可是很快,腰間傳來一道桎梏,頃刻間將人壓進一片滾燙的胸膛里。

    阮羲和能聞到他身上的紅酒味道,現在大抵也弄臟了她的長發,指尖不自在地蜷了蜷,隨即往上,輕輕覆住了他的手背,聲音微微沙啞:“我要去洗澡了。”

    可他不說話,強硬地攏著人,鼻尖抵著她的后頸,輕輕掠動。

    “阿應,我要去洗澡了。”

    他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垂,隨即掌心順著腰際往上,不顧她的顫抖,將女孩的柔情似水扣揉在掌心里。

    “再背一遍赤壁賦好不好?”男人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帶著某種情動的灼烈意味。

    “怎么背?”

    “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