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洛斯就靠在墻上,安靜地看著她。
也不知道他在這里站了多久。
她張了下嘴,忽然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男人上前一步,他嘴角微微上揚,是那種很治愈很溫暖的感覺,有那么一瞬間,漂亮好像都成了次要的。
“要抱抱嘛?”知道她可能有些不自在,他主動張開了雙臂,聲音里也帶著一絲絲安撫的意味。
她嘴一癟,就抱住了他,臉埋在他懷里,聲音悶悶的:“要。”
他輕輕拍著小姑娘的后背,眼神掃過里面那人時,又掠過一絲寒意。
神明只會憐憫善良且無罪的人民,但溫和的極致本身就是冷漠和不在意。
從她出門開始,他就在著手準備了,雖然這不是在自己的勢力范圍內,但是無論她做了什么,他都會替她善后,雖然本質上,他并不想她手上染血,但是他尊重她一切決定。
“回家好不好?”
“好。”
厄洛斯多余的一句都沒有問,他只是牽著他的寶貝回家
半個小時前
酒吧因為打斗,那張茶幾上的酒水和飲料撒了一地,凳子也撞壞了好幾條。
樊卿侗剛準備找老板賠償,一個高大的帶著口罩的外國男人走進來,身后約摸十幾個西裝革履的洋人保鏢,每一個單拎出來給人的感覺都很危險。
這多少有點hei客帝國的味道了。
尤其是那個領頭的,光是盯著他看,都叫人覺得有些壓力。
酒吧的老板已經出來了,這個外國男人徑直向對方走去,很輕易就鎖定了老板的身份。
樊卿侗離得不遠,在聽到對方主動要求賠償阮羲和在這里造成的損失以后,他輕輕擰了下眉看向這人。
劍眉星目,口罩遮著下半張臉,瞧不清長相,但莫名讓人覺得眼熟,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似的。
厄洛斯沒有浪費時間,他跟老板交流時,一切都是開門見山的說。
就他這排場。
這明眼人都知道不好惹,老板也不是不識趣的,接了錢,還當眾毀了那一段監控錄像。
幾乎將誠信擺在了桌子上。
至于人群里,但凡有人敢拿出手機拍攝,就會被不知道什么時候冒出的黑衣保鏢阻止加警告。
這伙人來的快,走的也快,其他人還好,唯獨那獨自面對厄洛斯的老板,雙腿有些發軟。
剛才那個外國男人看他的眼神里明明不帶任何煞氣,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那么緊張,就是本能地覺得他危險又可怕。
樊卿侗皺著眉頭看向那人,他跟她什么關系,男女朋友嗎?
坐在車后座上,她有些無精打采。
厄洛斯打開車座里的小冰箱,像變魔術一樣從里面拿出一杯冰鎮的小奶茶,插好管子遞給她。
怎么說呢,確實有驚喜到。
“吃點甜的,會不會開心一點。”
阮羲和聽到這話,低聲笑了出來,好像這句話自己常說,沒想到還有別人安慰自己的一天。
接過泛著涼氣的奶茶吸了一口,唔,甜的,確實會開心一點。
“誒,對了,去****酒吧一趟,我在那邊弄壞了點東西。”
“我已經賠過了。”
阮羲和一愣:“你那么早就跟著我了呀。”
與此同時她也有些懊惱,今晚被這事影響的,警惕心都下降了,雖然跟蹤技術也是他們的專業之一,但是自己以后不能再這樣了,畢竟誰也說不好,哪天跟蹤她的是敵人呢?
“不放心你。”
“那你起來跟我一起去唄。”
“我要是睜開眼睛,你就不會走了。”厄洛斯毫不留情地戳穿她,小姑娘并不想自己參與此事,她大概想親自報仇吧。
“哼。”她嬌氣地哼了一聲,靠在他懷里。
這便算是默認了吧
劉澤煊回來時,客廳燈還亮著。
他有些尷尬地看了眼一直在等自己回家的老婆。
“怎么那么晚還不睡呀?”
“你跟人打架了?還是但方面被打?怎么搞得那么狼狽!”妻子原本以為他出軌了,這么晚還不回來,回信息也斷斷續續的,沒想到看見丈夫一臉臟污血漬的回來,當下緊張心疼的不行。
“誒,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但是這模樣騙得過別人,騙不過與他朝夕相處的老婆。
“到底怎么回事!”
他知道瞞不過去,只好帶著妻子回屋去說。
丫丫都睡覺了,明天早上還早起上早自習呢,不能影響了她。
只不過,誰也沒注意到,主臥的門剛關上,次臥的門就被悄悄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