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時序這兩天工作比較忙,就是因為接到了國外傳來的實驗消息。
據說他投資的那個項目已經有了最新的進展。
所以他要盡快飛往國外,然后接受緊要的治療。
幾乎迫不及待的就想要看見少年的樣子。
他在腦海當中描繪了一遍又一遍。
甚至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一個人的模樣會成為他的執念。
但是他卻并不想讓這個少年跟著一起,因為他了解到整個治療的過程恐怕會無比的痛苦。
模樣也會格外狼狽。
親自把人的眼球取出來,然后再由一個一個微小的細胞構成的脂面來進行修復。
這項目,他最起碼投資了有十幾個億。
如今終于有了結果。
溫訴白看著男人高興的樣子,忍不住的伸手摁了摁自己的眼睛。
商時序:“而且我也不想要讓你抱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這個手術雖然已經有成功的先例,但是害怕這場手術會失敗。”
商時序手一把抱住這個小家伙:“你知道我怕的是什么嗎?我怕的是你失望的樣子。”
“我愿意跟神明祈禱,哪怕只讓我恢復一夜就好。讓我看看你長什么樣子,怕以后與黑暗共度一輩子,我也愿意。”
商時序每一字每一句都說的真切。
他太懂身為一個盲人的苦澀了。
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終究也開始有了軟肋。
溫訴白微微抿了抿唇,
這才小聲的說道:“其實就算國外的這個手術真的沒有成功,我也已經想好了,幫助你的辦法。”
商時序順著聲音的方向望過去:“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溫訴白認真地說道:“上帝是一個很公平的神明,他給了人兩只眼睛,我可以把其中一只眼睛捐獻給你,這樣以后的話,我們兩個都能夠看見這個世界。”
溫訴白愛他。
所以并不在意自己的身體是否完整。
商時序被少年的這一副天真的言語,瞬間給噎的都說不出任何的言語。
這個小家伙說這話的時候怎么能說的這么輕松?
他難道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手術的嚴重性嗎?
可是溫訴白真的很堅強。
商時序雙并沒有任何瞳孔聚焦的眼睛,就在這個時候緩緩的流下了淚水。
他伸手牢牢地將少年抱在懷中,恨不得整個人都直接一頭扎進去。
溫訴白歪著腦袋看著他。
他這才聽見男人說道:“不著你做出這樣的犧牲,而且國外的那些項目我都已經詢問過了,100%不會出現問題,你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我恢復光明的代價,是你犧牲一個眼睛來換的。我寧愿一輩子都處于黑暗當中。”
商時序說的認真。
溫訴白和他接觸的時間也有一陣子了,商時序當然知道這個小家伙是最怕疼的。
但是這個害怕疼痛的少年,卻愿意做出這樣的犧牲。
溫訴白點了點頭,親了親他的眼睛:“等到以后你恢復光明,我們兩個便游山玩水去,好不好?”
商時序含著淚水不住的點頭。
不過這樣一來,他就沒有辦法參加這個小家伙高考了,因為他也沒有辦法預料到這個時間會要堅持多久。
他呼吸微微加重。
就聽見少年又說:“不過恐怕沒有辦法來支持我的考試了,在我考試結束的當天晚上,你可不可以打電話過來我們兩個視頻一下。”
“如果你要是比較忙的話,也沒關系。反正像這樣的考試,對于我來說都只不過是一個小考試而已。”
溫訴白認真地說。
他確實是這樣想的。
商時序卻心酸于他的懂事。
一直等到去機場的當天。
商時序鄭重其事地將一個名片放到了他手中。
“要是受欺負的話,那就去這個名片上找這個人。不管是任何人欺負你,他都會無條件幫你。”
商時序稍微介紹了一下,這個人是公司里,他的貼身助理。
本來是應該跟著他一起去前往國外接受治療,畢竟這是最穩妥的辦法。
但是卻因為擔心這個小家伙在國內受到欺負,所以強制性地留在了國內。
溫訴白伸手把卡片隨手塞進口袋。
忍不住得跟012小聲地叨叨:“哥哥把我當成什么人了,任人欺負的小白兔嗎?拜托,我戰斗能力可是超強的好嗎?”
溫訴白目光帶著顯而易見的驕傲。
012在旁邊跟著敷衍的哄他:“對對對。”
自己家崽崽確實像個小白兔,雖然戰斗能力還是挺強的。
但是,其他的能力幾乎為零。
被人坑蒙拐騙了恐怕都不知道。
012這會兒忍不住的操碎了一顆老父親心。
等到商時序去了國外。
溫訴白準備偷偷摸摸跟過去,但是沒想到學院那邊,卻出了事。
溫州力他們一行人自從得知了學院的地址之后,三天兩頭舉著紅旗過來鬧事。
哪怕被人警告了,第二天也仍然不會氣餒。
[溫訴白這個白眼狼!拋棄了全家,就是為了念一個貴族學院!為了結交一些公子哥連自己家都不認了!]
[溫訴白今天在學院里面受的那些少爺形象,全部都是假的!真實身份也只不過是我們這種普通的小工人家里面的孩子而已!]
溫州力跪在地上,明顯就是一副不見到人不死心的姿態。
他這段時間沒有干活,天天喝酒,已經欠了一大筆的錢。
大兒子上次雖然警告過他。
可是他還是不肯放棄這棵搖錢樹。
溫州力原本以為,溫訴白在這個學院應該沒什么名聲,若是自己在這哭嚎兩句,恐怕就會有無數的人開始傳謠言。
到最后不管無論如何都會傳進溫訴白熟悉的人耳朵里。
路過來來往往的學生,眼神看著他帶著幾分詭異。
什么為了抱大佬的大腿?
什么為了攀附勢力?
什么拋棄家庭?
什么忘恩負義?
這些詞語和溫訴白有什么關聯嗎?
一群人在旁邊聽著還挺好奇。
溫州力但凡說的是別人,恐怕他們就要開始傳言了。
為什么偏偏造的謠是溫訴白?
整個學院還有比溫訴白更大佬的人嗎?
年級第一,待人溫和有禮,都說父母是孩子的鏡子。
跪在地上這個粗鄙的中年男子,哪和溫訴白有半點的瓜葛的樣子?
這碰瓷都已經直接碰到這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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