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訴白委屈巴巴的手落到了男人的掌心中。
“哥哥,疼。”
這破皮也就看著嚴重一些,但實際上卻并沒有任何痛感。
小家伙現在被自己養的嬌滴滴的,本來圓滑的手指忽然多了一絲不太平整的破損。
商時序目光一下子就更冷了。
這會兒忍著無心計較,溫訴白好端端的來學校,怎么會跟人打架。
而且就算打架了又怎么樣?
那對方就必須得受著!
他捧在心尖上護著的小孩,怎么能被人這么欺負?
若是傳出去的話,
丟的是他商時序的臉。
“我把這小家伙交給你們,結果你們就是這么對待他的?”
商時序說話天生不怒自威,有一種沉著冷氣的感覺。
他心里面煩躁極了。
馮玉堂在一旁看的整個人目瞪口呆。
哇去!
這樣也行?
“就這么允許別人欺負他是嗎?”商時序聲線保持著原來的高度,但是卻讓人感覺到對方越來越窩火。
幾個被打的人站在一旁,嘴角一抽。
究竟是誰欺負誰呀?
教導主任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今天算是接了一個刺手的榴蓮。
“我家小崽第一天來這兒念書,怎么可能會得罪別人?定是這些人不長眼色,對他有些什么不好的心思。”
商時序實話實說。
直接就讓溫訴白變成了受害者。
周圍的一群人恭恭敬敬的點頭稱是。
馮玉堂恍然大悟,原來在這個世界上,裝可憐總比當個硬骨頭要強。
教導主任很快就把目光轉移到馮玉堂身上。
他皺著眉:“那就你一個人站在這兒,連商爺都已經過來,你家長去哪了?”
馮玉堂依然吊兒郎當不著調的樣子:“嘖,這我怎么知道啊?要不然我直接去地底下給你挖出來?”
中年男人半禿著腦袋,看著面前不著調的馮玉堂,一口氣差點沒上來:“你!!”
而這是幾個人的身后,又傳來了一道嗓音。
“是我,我是他的家長。”
馮玉堂不用轉頭就知道是誰。
他直接撇了撇嘴,開罵道:“云景同,你別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充當我的長輩占我便宜!”
云景同面上依然沒有什么起伏,他目光劃過馮玉堂的樣子,給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剛才馮伯伯給我打電話,讓我來幫忙解決這件事,他工作比較忙,來不了。”
馮玉堂聽見這話就樂呵了:“那他為什么不來直接跟我說?讓你在這里當什么爛好人呢?”
云景同沒說話。
馮玉堂變本加厲道:“他哪是沒空工作忙啊,是忙著陪他小情人吧?你用不著為他開脫,我倆終究父子一場,他什么樣難道我不知道嗎?”
馮玉堂談論到這些話題的時候,臉上很明顯劃過了一抹顯而易見的煩躁。
云景同走上前并沒有搭理他,而是看著那個中年禿老師,鞠了個躬:“抱歉,回頭我一定會好好教育他。”
“今天的事情也并非全部都是他的錯,希望老師不要跟他計較太多。”
云景同這一番話說的那叫一個流暢,就好像已經說過了幾千遍幾萬遍。
馮玉堂安靜地站在旁邊。
他抿唇。
每次自己惹事的時候,都是云景同在這幫自己說話。
卑躬屈膝的道歉。
可是,云景同又有什么義務管著他呢?
馮玉堂心亂的很。
老師推了推自己鼻尖上的透明玻璃眼鏡,看著面前的這個尖子生,又忍不住的嘆息說道。
“云景同,今年正好是你人生轉折的重要時候,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夠被浪費。”
“你何必把自己的時間浪費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身上?他們爛泥扶不上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回頭我會跟你家長好好商量商量,這件事我可以不再跟馮玉堂計較,但是你也答應我離他遠一點。”
話雖然不好聽,但是卻是實話。
老師又道:“你和他也只不過是鄰居關系,你沒有必要為他的人生負責。”
云景同不語。
馮玉堂臉色也一變。
爛泥扶不上墻。
他明亮的眸子暗淡下來,嘴角冷冷的笑。
“誰稀罕云景同管著啊!他不理我正好,讓我樂個輕松自在。”
馮玉堂天生性格就驕傲不羈,如今受了侮辱,自然不可能會老老實實呆在原地。
轉身直接一跺腳,跑了。
云景同明了,敏純看著教導主任,無奈地擺了擺手,他這才轉身追了過去。
溫訴白坐在男人的腿上,全程觀看著這一切。
他歪頭,
剛想跟過去湊熱鬧,結果就被人死死的摁住了腰。
商時序道:“乖,你現在是不是該跟我解釋一下?嗯?”
“來學院不好好學習,第一天就被喊家長了?羞不羞?丟不丟人?”
溫訴白小聲的給自己辯解:“我也不是故意的嘛,而且你現在都不關心我的傷口,哥哥好像也沒有想象當中那么愛我吧。”
小狐貍多精明呀,他最會的就是這種先發制人。
他低著頭,手指來回攪動著。
商時序直接不吃他這一套,直接把人帶到了旁邊空蕩的教室,摁在了桌子上。
抬手帶風就是幾巴掌。
溫訴白目光帶著幾分呆滯。
他有些不敢直心的驟然掙扎起來捂住自己的屁股。
QwQ?
狗東西,
打他?!
真不愛他了?
“知道為什么打你自己巴掌嗎?”商時序恰到好處的開口提問。
小家伙不愿意說話。
哪怕看不見,商時序也能夠感覺到對方此時有多委屈。
怪……可愛的。
而且剛才的手感確實也挺不錯。
明明這么瘦。
那的肉卻這么多。
QQ彈彈的。
像是小時候喜歡吃的果凍。
“說話。”商時序已經盡可能讓自己既溫柔又兇殘。
小家伙打了個激靈。
低著頭:“不應該不乖。”
商時序淡然:“不是。”
溫訴白:?
商時序:“繼續。”
溫訴白抓了抓頭發,白皙的小臉就像個呆瓜。
繼續什么?
他怎么知道他錯哪了。
“遇到危險,應該自己先跑,并不是跟那群人搏斗。現在受傷了,疼的還是你自己。”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還有我,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之外,沒有人能夠欺負的了你。”
商時序認真道。
溫訴白兩根手指忍不住對了對。
呃……就有沒有一種可能?
他戰斗能力超強噠!
那群小啰啰本來就打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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