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夫人之前也不知道聘請過多少個替身。
唯獨面前的這個替身最為簡單粗暴。
讓他拽,但是沒讓他這么拽啊!
直接捏著嘴喂下去可還行!
商夫人感覺自己兩眼一抹黑。
畢竟,商時序的脾氣是遠近聞名的暴躁!
如今,整這一出,恐怕他們也要跟著被連累好幾天。
商夫人不禁有些后悔,她就不應該看著面前的這個少年長得像那人,然后花高價聘請過來。
這個少年表現出來的樣,比她之前請來的演員還要離譜。
商時序手驟然之間握緊輪椅旁邊的扶手,或許是因為心情不爽的緣故,整個人的臉色陰沉至極。
冷白的手青筋猛然暴起,顯得格外滲人突出。
溫訴白卻一點也不帶害怕的。
反正面前的這個狗東西這輩子是個小瞎子。
“乖一點,接下來的日子由我來照顧你。我脾氣可沒有那么好,你若是要惹我生氣的話,我可是……會打你呦。”
溫訴白捏著嗓子,目光看起來是說不出的隨意。
他好像威脅人威脅慣了。
哪怕是面對鼎鼎大名的商少爺,他也仍然不知悔改,我行我素。
那張精致漂亮美艷到極致的臉沒有任何的尊敬,唇角上揚,囂張肆意。
倒是極為符合人設。
暴躁,
高傲,
帶笑的樣子就是天生的演員。
商時序常年處于昏暗的環境,白到有一種不太自然的青。
如今,被少年這么一整。
居然難得染上了幾分怒意的紅。
而他生氣的原因,居然不是因為剛才這個少年粗暴的行為。
而是……這個小東西身上這股令人作嘔的味道。
明明有這么純粹的奶香味,為什么又要噴這么濃烈的香水?
商時序雖然反感,但是卻并不討厭。
他那一雙昏暗的眸子在黑暗當中,暗淡無比空洞的就像是地獄里面,剛剛爬出來的修羅。
他在這時迅速伸手拽住少年的衣領,強制地把溫訴白拉到自己面前。
冷白的手就像是臘月寒冬,他用自己冰涼的指尖慢慢劃過少年的輪廓。
他想知道面前的這個驕傲的小人究竟是什么樣子。
溫訴白并沒有掙扎,畢竟自己細白的脖頸在男人的手上完全就是一根竹簽。
輕輕松松就能隨意扭斷。
畢竟還不太了解面前這個狗東西的個性,他總覺得面前這個人和其他的那些完全不一樣。
畢竟感情這種東西是需要培養的。
這現在兩人才剛認識,萬一一個惱了,把自己小命給捏碎了怎么辦?
商時序赫赫地冷笑:“行呀,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怎么著我。”
商時序的食指在溫訴白的眼型上劃了一遍又一遍。
很漂亮的眼睛。
微微上揚,睫毛很長。
這小家伙怕不是個狐貍。
而這已經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正常情況下,難道不應該是直接派人把溫訴白給丟出去嗎?
商夫人抿唇,
她當然知道是因為什么。
商時序之所以到現在都不舍得松手,而是一遍又一遍地描繪著溫訴白的模樣。
怕是已經把溫訴白給當成另外一個人。
商時序對那個人啊,擁有著絕對的容忍度。
只要和那個人能夠沾上一點關系。
商時序的脾氣就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好。
“出去。”商時序一直都知道門口有很多人在偷看。
他失明了這么長時間,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無比了解。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被人當成猴子一樣觀看。
他的自尊與驕傲告訴他,不能成為別人眼中的一個笑話。
管家立馬殷勤地走來:“行了,別打擾少爺,你跟我來這邊!”
他雖不滿溫訴白輕而易舉的被少爺饒過。
但是給溫訴白穿小鞋,他還是能做的。
但是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直接扔過來了一個古董杯子。
眼里面的不耐煩以及戾氣直接布滿全屋。
“滾不滾?”
商時序說的是管家。
商夫人眼疾手快,直接拽著人出去,甚至還直接把門給關上。
商夫人聲音壓的極低,跟管家說:“你怎么連點眼色都沒有?”
“時序有多討厭那個人,難道你不知道嗎?咱們這個時候打擾他,他還怎么給自己報仇?”
商夫人以為,
商時序會狠狠報復。
當臥室的門被關上之后,屋內又再次恢復了一大片的死寂。
溫訴白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旁邊的窗戶,想走過去把窗戶打開。
可是男人一動不動,過了許久,只是極為冷淡地說了一句:“過來。”
溫訴白乖乖聽話。
012立馬說:“崽!人設人設!咱們要敬業!要拽一點!商時序喜歡拽的。”
溫訴白恍然大悟。
他微微抬高下巴,又兇又拽,“你讓我過來我就過來?那我豈不是會很沒面子?”
商時序目光沉下。
他不太理解這個小家伙的腦袋里面究竟想的什么東西。
屋內的環境他過于熟悉。
通過分辨,他能夠準確無誤地分辨出這個小家伙在什么位置。
商時序直接站起來,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準確無誤抓住了即將要逃跑的溫訴白。
溫訴白:……?
這不是瞎子嗎?
為什么還能這么敏捷?
商時序伸手直接一把捏住了他的小臉,直接兇回去:“要是在我面前,你再敢濃妝艷抹這一堆的東西,就直接把你給丟出去。”
溫訴白:QwQ,好兇。
商時序聲調不緩:“懂了嗎?”
溫訴白下意識點頭,但是考慮到面前的這個男人聽不見。
他立馬說:“好。”
商時序手捏著這個小家伙的下巴,他是能感覺到這個小東西的回答。
但是,對方這個下意識為他著想的舉動還是成功的取悅到了他。
“乖。”
商時序聲線有些沙啞,難得變得溫和了幾分。
溫訴白心里面剛松了口氣,結果就被人直接拎著衣服領子轉身進了另一個黑不拉幾的房間。
溫訴白:喵喵喵????
這個男人是不是有些太難以琢磨了?
上一秒還滿臉笑容,下一秒怎么就把他給拽進小黑屋了?
商時序習慣了黑暗,但是他忘了,溫訴白還是個健全的人。
在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他只能如同幼獸一般黏著他認為安全的人。
商時序懷疑他是故意的。
因為少年的臉緊緊地貼著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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