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咪是害怕來醫院的。
剛到門口,叫的那是一個撕心裂肺。
委屈的樣子像是遭到了天大的委屈。
但是誰能想到,在幾個小時之前。
這個屁大點的小白貓一只打一群呢。
這會黏人的要命,走哪都要沖著薄聽肆委屈巴巴地嚎兩聲。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這個準則直接拿捏的死死的。
薄聽肆身周的氣勢也越來越冷。
他耐心溫柔地哄著。
“小白乖,不疼。壞人都被爸爸打跑了。”
“沒人能欺負的了你。”
“等好了知乎,爸爸給你買全世界最好吃的罐頭好不好?”
小白貓嗷嗷了兩聲。
【喵喵喵——】要十個罐罐才能好。
“嗯,給你買一百個罐罐吃。”
男人似乎能聽懂他的話。
他伸手比個數字。
溫訴白滿足了。
尾巴尖尖被紗布層層包裹住。
醫生說:“沒什么大礙,年齡小好好休養就好,不要沾水,定時吃藥換藥。”
醫生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他感覺自己現在像兒科醫生。
隨時都能被暴躁中的患者家屬給打一頓泄憤。
小貓咪很乖,包扎的時候一動不動,那雙帶水的眸子簡直是他見過所有貓咪中最漂亮的一只。
而且剛才撒嬌的那股勁,
誰不會放手心寵啊!
別說是一百個罐罐了,哪怕是一萬個,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買了!
但是醫生還沒來得及伸手撓撓它的下巴,就感覺到背后宛若針扎。
薄聽肆把小白貓摟進懷里。
沒舍得移動位置。
害怕造成二次傷害。
但是懷里的小白貓有些不安分。
它從懷里掙扎出來,東躲西藏,直接跑到了門口。
諾大的寵物醫院門口,蹲坐著許多的貓咪。
三花,玳瑁,橘貓....
大多狼狽不堪,毛臟兮兮的打結。
它們很有靈性,知道不能打擾路過的行人,所以就藏匿在街頭的暗處。
溫訴白在樓上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呼喚。
他沖著門外喵喵叫了一聲。
一群貓緩緩走來。
這令人驚奇的一幕讓人移不開視野。
門開了。
溫訴白朝著貓群跑去。
有幾只大貓走來,舔了舔小白貓的額頭。
它們莊嚴而又神圣。
像是在進行某種禮儀。
“我們不屑于和家養的貓咪交流,但是我們很喜歡你。”
站在最前端的黑貓老大說。
“謝謝你救了它。”
“你很英勇,是我見過所有貓咪里,最厲害的一只。”
旁邊的玳瑁是個嫵媚妖嬈的美人,她笑著夸獎:“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跟著我們,最起碼你一輩子不用擔心吃穿,而且擁有自由。”
小小年紀如此作為。
它們很欣賞。
小白貓搖頭,看著站著不遠處并沒有過來打擾的薄聽肆。
“我現在已經很自由啦!我喜歡他。如果我要是走了,他會很難過。”
而且,
小狐貍是個人。
只是可以變成貓。
他呆在薄聽肆身邊是自愿的。
是他一輩子的可遇不可求。
黑貓并沒有勉強。
它說:“大橘被一個帶著口罩的男人帶走了,它受了很重的傷。”
溫訴白安慰它:“那個人是好人,大橘過一段時間會回來的。”
“而且你們放心生活,我會把那些禍害解決了。”
“不過,再過不了多久就是冬天了,你們能生存下去嗎?”
黑貓沒說話。
每一年的冬天,都會有無數的貓咪凍死在寒冷的深夜。
它們沒辦法制止,因為這是生存法則。
溫訴白圍繞著它們一蹦一跳:“沒關系,我會想辦法幫你們的。”
大家都在同一個星球上生活,本來就應該互幫互助。
貓咪們點頭。
“謝謝。”
它們來這也不是為了別的。
而是擔心,那個帶小白走的人別有所圖。
不過看小白的樣子,它很高興。
那就足夠了。
小貓咪邁著小步子拐回來,嘴里還在喵嗷喵嗷的叫。
醫生笑了:“沒想到還是個嘴碎的。”
薄聽肆抱起它,“活潑點好。”
最起碼這樣才能證明,小白是個活蹦亂跳的生物。
搖搖晃晃地舉著尾巴過來,多少有點滑稽的可愛。
剛才的事情仍然讓他心有余悸。
他無法想象到,如果他身邊缺了這么個鬧騰的小東西。
會有多么的無聊。
他目光落到那些仍然沒有離開的貓咪身上。
他打了個電話。
“成立一個流浪貓基金會,投資一千萬。”
這群貓幫了小白,
他總要回報回去。
小白果然很高興,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脖子,那股親近勁。
讓旁邊的醫生恨不得把小貓偷過來。
可是他沒有一千萬。
他養不起這種貓。
憑借一己之力把身價提了這么多。
年紀輕輕就含著金勺長大啊。
只是現在更要緊的是。
“先生,你背后的傷...”
這男人太狠了。
這么長時間了,只顧著貓,把自己身上的傷忽略的干凈。
“無妨。”
幫小白報仇要緊。
重新來到會展。
大廳站著一群人。
他們的臉色煞白。
誰知道這小白貓會自己開門跑路啊!
而且好巧不巧偏偏撞上幾個變態。
沒想到還會連累到他們身上。
“我家小白交給你們照顧,結果你們就是這么照顧的?”
男人不怒自威,他眼神所及之處,一群人恨不得直接一頭扎進地底下。
“這就是所謂的愛貓協會?”
“只顧及品種貓?”
“什么貓在主人的心里不是一個寶貝?”
天知道他有多后悔今天的這個決定。
小白的痛呼聲還在自己耳邊環繞。
“只不過是個土貓而已,死了賠你不就行了?”
有個男的嘀咕了一句。
溫訴白聽見了。
它張牙舞爪地朝著那個人撕過去。
什么叫土貓??
薄聽肆冷笑,他拍了拍掌心。
直接讓保鏢上前。
“來人,把他胳膊給我卸了。待會我賠個高級定制的新假肢。”
“都是胳膊,有啥不一樣的?”
說還是他會說。
那男的臉色一白,當下就要求饒。
“抱歉,我一時口不擇言。不是有心之舉。”
展廳的負責人背后冷汗冒出。
誰知道今天居然會得罪這么個瘟神?
恰好這時,
又是一道聲音。
“嗯?怎么回事?”
是溫爸爸的聲音。
他懷里抱著一個打個漂亮蝴蝶結的貓咪。
懶洋洋的,天生當主子的命。
薄聽肆感覺到,自己懷里的這個小混蛋,好像不是很冷靜了。
溫訴白眼睛亮亮的:“麻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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