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訴白皺了皺好看的眉梢,“統統,他只是太沒有安全感了,想讓我多抱抱而已。”
“而且他粘人很正常,我也很喜歡。”
溫訴白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旁邊已經睡過去的林江野。
這會兒天完全大亮,溫訴白能夠清晰地看出男人的樣子。
林江野躺在床上的時候安靜極了,連著帶著劍眉處幾分戾氣也消散不少。
高聳的鼻梁越發襯托出他五官的冷峻,淡色的薄唇微微抿著,光是瞧著便覺得很野很痞。
好……勾人。
有點想親。
溫訴白看著看著就看呆,眼睛一眨不眨地瞧。
過了許久,這才聽見男人嗓音驟然響起。
“乖,看夠了嗎?”
“如果要是沒看夠的話,哥哥再裝一會。”
林江野壓根就沒有睡著,如今有個這么可愛的小家伙在身邊,他怎么可能會睡得著?
只是他迫不及待的想去看溫訴白現在的樣子。
半睜著眸子,轉頭看著少年雙腿并攏,乖巧坐在椅子上的樣子。
“你……”
被抓包了!
小狐貍精有點害臊。
不免在心里犯嘀咕,
怎么辦?怎么辦?
偷看被抓包了,林江野會不會覺得自己很輕浮呀?
他有點緊張。
林江野滾燙的雙手卻在這個時候落到了他的手上。
他尾音上揚,聽起來心情很好。
“低頭干什么?哥哥又不是不讓你看。”
“這張臉如果不給你看,那就毫無用處。”
挺會呀,
這話一段接一段的。
小狐貍精的臉已經開始泛紅,就在這時,門口有人敲門而入。
量了一下體溫。
護士忍不住皺眉:“怎么這體溫還不降下去?高燒持續太久,人都有燒傻的可能。”
“待會兒我下去再配點藥,你是他家人對吧?”
護士詢問著,看向溫訴白。
溫訴白點頭。
護士又道:“你也別坐在這里干看,旁邊有洗手間,去接點涼水,給他擦擦身子,讓他降降溫。如果要是再不退燒,那就要去市中心的醫院了。”
護士轉身匆忙離開。
這家醫院本來就不大。
溫訴白去借來了工具,端著一大盆冰涼的水。
目光落到男人身上的時候,
小狐貍頓了兩秒。
怎么辦……總不能,就這么幫他擦吧?
端著一盆涼水站在那,小狐貍精忽然感覺從腳心里鉆出來了一種害羞感。
林江野微微側身,倒是還挺坦蕩。
“嗯?既然護士都這么說了……”
他頓了頓,
“哥哥現在生著病,實在沒力氣,所以就麻煩你了。”
林江野話說的倒是挺心安理得。
雖然虛弱,但是嗓音低沉而又好聽。
溫訴白將水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走上前,動作有些僵硬。
因為衣服本來就很破舊,所幸小家伙直接找一把剪刀。
衣服的布料一點一點剪掉在地上。
林江野支撐著坐起來,垂著眸子看著半蹲在他面前的小孩。
怎么辦……
他天生就壞,
這會兒更想直接上前直接把溫訴白的腦袋摁過來。
可惜擔心嚇壞他。
林江野眼底劃過一抹遺憾。
不過如今這也不錯。
他身上的傷口多,好在膚色長得很白。
畢竟在實驗室里被要求常年鍛煉,并且活的也不見天日,四肢的肌肉自然發達。
林江野忍不住瞇著眸子,想到其他的實驗體。
那會兒他為了活下去而做出來的犧牲,好像在這個時候得到回報。
自己認為一無是處,甚至無比厭惡的肌肉。
沒想到現在,
反而成一種撩撥溫訴白的利器。
溫訴白伸手忍不住戳了戳林江野的腹肌。
仿佛蘊含著星空的眼里寫滿羨慕。
雖然有傷疤,但是更像是男人的一種勛章。
不像他,
什么都沒有。
如今林江野因為發燒的緣故,渾身就像是煮熟的蝦子。
在這冷峻的軀體上增添幾分可愛的感覺。
林江野呼吸有些沉。
冰涼的毛巾觸及到手臂,涼的人發顫。
林江野一點都不覺得冷。
甚至因為這小家伙離自己太近,而讓自己渾身的燥熱增添不少。
簡直是太要命了。
溫訴白如今,在自己跟前脫掉黑色的西裝外套,只是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
微微俯身的時候。
林江野只是瞧一眼,就能夠看見宛若春暖花開的風景。
這花開的挺好看。
粉紅色。
林江野不經意之間喉結微微滾動,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可是卻又無法忽略掉現在的感官。
還真是給自己找罪受。
剛才他直接讓自己退燒不就得了?
溫訴白的手因為沾著冷水而有一點涼。
他渾然不知,還在認認真真地幫忙降溫。
“唉,幸好今天遇見了我。要不然在那種地方,今天恐怕要遭很大的罪。”
溫訴白有點慶幸。
注意到男人有些失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嗯?”
“沒,沒事。”
林江野有些不自然地搖頭。
但是下一秒,少年直接用腦袋抵住他的額頭,仔細的感知。
“林江野,你要快點好起來,知道嗎?”
少年的嗓音軟軟的。
林江野忍不住笑了一下,抬手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
“為什么要直呼大名呢?”
“聽起來有些生疏呀。”
“乖,叫我江野哥哥好不好?”
林江野一直覺得名字就是一種稱呼,甚至對他這種活在爛泥當中的人來說,名字更是可有可無。
如果要不是因為在實驗體當中,自己是最強大的那個。
恐怕連名字都沒有,只是一串冰冷的代號。
可是如今,
溫訴白的出現賦予了這個名字最高層次的意義。
林江野會裝可憐,他低著頭,堂堂九尺大漢眼眶因為一個稱呼而瞬間蓄滿淚水。
“算了,我本來就是訴訴身邊的一條狗罷了,訴訴愛怎么稱呼就怎么稱呼。”
一個稱呼居然能夠引起男人這么大的痛苦。
溫訴白手上的毛巾啪嘰一下掉在地上,手足無措地幫他抹著眼淚。
“對不起,我沒有想太多。”
“江野哥哥不哭,訴訴哄你好不好?”
“哥哥,你不要這么說。你在我心里也是很重要的!以后你還要保護我的安全呢。”
果然,
這小東西吃軟不吃硬。
隨隨便便說兩句話,賣個可憐就這么輕松的被人捏著鼻子走。
林江野忍不住輕嘖,他佯裝難過的將溫訴白抱進懷里。
只是大腦當中還在回憶著剛才。
他的掌心微微蜷動。
怎么辦?
如果要是再打兩下,這小家伙會的哭的很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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