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子本身是沒有帶收腰。
溫訴白穿著裙子反而顯得有些空空蕩蕩。
傅時禮拿起圍裙,他完全可以直接繞到后面系上。
但是他不肯。
故意一步湊上前,將溫訴白擁在懷里。
雙手環住少年的腰,各拿一根綁帶。
慢條斯理的打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兩個人距離的太近了。
以至于溫訴白大腦里面充斥著的全部都是男人身上那一股宛若冬天梅花上化開雪的味道。
有點好聞。
溫訴白忍不住的再吸一口。
嗚嗚嗚。
好喜歡。
溫訴白有自己的小心思,他偷偷摸摸朝著男人貼貼。
恨不得直接溺死在這股味道中。
可以把蝴蝶結系得再慢一點呀?
他想再多待一會。
但是傅時禮不會滿足他的貪心。
過沒多久,就直接松開手。
他不動聲色后退一步,看著少年如今的樣子。
或許是因為自己突然的離開,溫訴白還未曾反應過來。
如今小臉染著一分淺淺的紅色,像是冬日里面剛剛升起的太陽,曬得人暖洋洋。
溫訴白雙手緊張地握緊,放在小圍裙前邊。
純白色的圍裙就宛若上帝最干凈的肩布,邊緣的右下角,還鑲著蕾絲和蝴蝶結。
還有一只不大不小的黑色貓咪爪印。
裙子有點短。
溫訴白穿著倒是還挺開心。
因為很快就能不進去抱一抱,那只大大的布偶貓。
傅時禮呼吸緊了緊,甚至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溫度開始上升。
他的目光落到手上兩條長腿襪上。
“去椅子旁坐著,我幫你把襪子穿上。”傅時禮嗓音很低。
溫訴白感覺他說話的嗓音有點奇怪。
怎么了嗎?
傅時禮身體不舒服?
為什么覺得有點啞?
012飛在半空中,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但是它只是一個高科技的系統,也查不出來。
哪里會知道人類的小心思呢?
而且在012看來。
傅時禮就是應該好好照顧溫訴白。
不過是穿個襪子而已,哪怕溫訴白把腳踩在他身上,那也是應該的。
溫訴白乖巧坐在旁邊,兩條小腿晃啊晃的。
傅時禮緩緩蹲下。
他從旁邊拿起襪子,忍不住的看向溫訴白纖細白皙的腳踝。
一只手剛好能夠掐得住。
純白色的襪子緩緩往上提。
由于襪子過于緊繃,反而讓小腿多出幾分肉感。
等到完全提上去。
傅時禮已經看不下去了。
他整個人頭暈目眩。
努力的強迫自己安靜下來。
但是下一秒。
傅時禮感覺自己的鼻子好像有液體。
少年驚慌失措地雙手捧著他的臉:“呀……你流鼻血了。”
溫訴白離他更近了。
該死,
還真是要命。
溫訴白立馬站起來準備出去問別人借衛生紙。
傅時禮反而先行一步,攔住他的動作。
“乖,你先呆在這,我等會就回來,在我回來之前,不管發生任何事都不準離開這個地方!”
傅時禮的嗓音隱約帶著幾分浮躁。
濃厚的警告意味,迫使小狐貍精乖乖的點了點頭。
傅時禮手捂著鼻子,在心里暗罵自己一聲。
真是有夠沒出息的!
居然能夠因為一雙襪子留鼻血。
已經走了。
012安慰擔驚受怕的溫訴白。
“按照爸爸來看,傅時禮就是因為身體比較虛弱,剛才爸爸查了查,腎虛就很容易流鼻血。不過不會傷到生命,崽崽放心。”
溫訴白松了口氣。
不會傷到生命就行。
不過,
什么是腎虛呀?
一會去問問。
而且為什么不讓他出去呀?
另一只襪子還沒來得及穿。
小狐貍精擔心,也不可能會乖乖呆在這兒。
溫訴白要是乖乖聽話,那他就不是一只狐貍!
本來就是個叛逆的性格。
如今更是大著膽子踩著一雙瑪麗小皮鞋出去。
他一出來,
錄像師都懵了。
第一次見到有男孩子,能夠把女仆裝給穿的這么驚艷。
如今乖乖巧巧地站在那兒,迎接別人進店的樣子。
誰能夠扛得住呀?
恨不得連魂都直接給他。
裙子比較短,而絲襪又很高。
如今那一小截大腿,反而成了點睛之筆。
直播間的人嗷嗷叫。
立馬火速開始截圖。
[哇gao!從今天起,我找到了新的老婆!]
[嗚嗚嗚嗚,這是誰家的老婆呀?哦,原來是我家的。]
[未免有些太漂亮了吧?真的會直接看一眼就被驚艷到。]
[剛才還聽說有人喊丑呢,還丑的人出來挨打,我真的想直接摁住你的腦袋問問,這丑嗎?]
[等等……剛才傅爺留著鼻血下去處理,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小狐貍精吧?]
[怎么可能?肯定是因為天氣太干,所以才導致的流鼻血,你們都想到哪去了?]
[老婆!我命中注定的老婆!我可算找到你了!]
收視率越來越高,彈幕越來越瘋狂,快到什么地步。
差點讓人看不清溫訴白的臉,滿屏的都是老婆。
滿屏的都是喊公主。
周圍的人眼神很奇怪。
溫訴白瞬間炸毛了,一整個慫住,轉身立馬逃似的回了試衣間。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為什么感覺外面的那一群人,恨不得直接把他給吃了?
他乖乖在這等著老公回來吧。
溫訴白也沒等多久,忽然之間門被人拉開。
傅時禮已經恢復如常。
他輕瞥,
小家伙很乖,一直都乖乖坐在位置上。
“有沒有跑出去?”傅時禮手挑起少年的下巴,仔細的詢問。
他可不想這小家伙出去。
溫訴白一點也不心虛:“沒有。”
012睜大眼睛,痛心疾首:“哎呦崽崽,你怎么還學會撒謊了?”
溫訴白能言善辯道:“這不是撒謊,這是善意的謊言!”
要是跟老公說的話,老公肯定會生氣。
不如直接不說。
他肯定能藏一輩子。
傅時禮感覺自己還真是沒出息呀。
剛才蹲著給溫訴白穿襪子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敢抬頭,生怕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
結果……
他還是高估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
“衣服換回來吧。”傅時禮這么說。
溫訴白異常的聽話,甚至沒有反抗。
他不敢再穿著這一身衣服出去了。
現在怪叔叔怪阿姨太多,他害怕。
兩個人一起走出試衣間的時候,經理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看見溫訴白就這么出來,目光詫異。
“怎么沒換好衣服再出來?”
溫訴白沒說話。
傅時禮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抱歉,我們不干了。”
溫訴白在旁邊還有點沮喪。
完了,rua不到貓貓了。
經理一點也不慌:“不干也可以啊,把違約金付一下十倍的違約金,也就是3000塊。”
傅時禮哽住了。
再別說是3000塊,他們倆全身上下連三塊錢都拿不出。
因為現在簽了合同,跑也跑不掉。
經理好像看出他的為難,又說道:“如果要是訴白不肯穿也可以。”
經理善解人意的樣子。
傅時禮皺著眉看向她。
經理笑的賊嘻嘻:“如果他不肯穿,你來穿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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