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州知州安琦被殺,鹽梟張家不僅僅沒了靠山,而且卷入了謀殺知州大人的風波中。
這些天海州亂糟糟的,四方閣的人這些天的注意力都放在鹽梟張家身上。
他們和各衙門以及地方家族一起落井下石,在搜刮張家的財產呢。
他們絲毫沒有注意到,東南義軍盯上了海州。
原本趴在陳州境內的東南義軍在副帥林賢的統率下,一路急行軍抵達了海州,并沒有引起各方的注意。
東南義軍在輕而易舉地奪取了海州所屬臨漳縣。
副帥林賢在了解到海州目前混亂的局勢后,當機立斷,決定迅速分兵奪取各處。
鹽梟張家倒下了,知州死了,海州境內的各方勢力如今正在明里暗里用各種手段角力。
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陰謀詭計都上不得臺面。
面對全副武裝的東南義軍一路橫推,各方勢力紛紛瓦解潰敗,幾乎沒有招架之力。
當四方閣的這一群人滿載而歸的時候,發現他們的家被偷了。
看到海州的州城竟然都改旗易幟了,四方閣黑衣使面色刷地一下,變得慘白。
這可是海州的州城,竟然被賊人攻占了??
“快,快調頭,離開這里!”
他聲音顫抖地大聲呼喊著,命令車隊馬上調頭離開。
這馬車上可是他們剛從張家的手里奪取的大量金銀財寶,他們不愿意丟棄。
“轟隆隆!”
海州的城門洞開,馬蹄聲叩響大地,發出了沉悶的轟隆聲。
只見一隊數十人的東南義軍騎兵已經風馳電掣一般地從海州城內沖了出來。
馬車上的四方閣黑衣使轉頭看了一眼急速沖來的騎兵,他的神情驚恐。
“弓手,弓手!”
“逼退賊人的騎兵!”
黑衣使不愿意放棄到手的金銀財帛,命令手下的人阻擋東南義軍的騎兵。
四方閣的人張弓搭箭,也有人舉起了手弩。
“咻咻咻!”
他們對準了疾馳而來的數十名騎兵放箭,欲要逼退對方。
可他們太緊張了。
騎兵甚至還在一箭之地外,他們就放箭了,導致許多羽箭落空。
“混賬!”
“瞄準了再放箭!”
看到第一輪的放箭幾乎沒有給沖過來的騎兵造成任何的傷害,這讓黑衣使氣得破口大罵。
可還沒等他們張弓搭箭放第二輪的時候,東南義軍的騎兵已經閃電般地逼近了他們。
只見煙塵滾滾,馬頭攢動,迎面而來的強大壓迫力讓四方閣的那些弓手忍不住的渾身發抖。
他們平日里大多數的時候都是以多欺少,收拾一些不聽話的小家族,抓捕一些落單的匪徒而已。
可面對數十名轟隆隆而來的東南義軍騎兵,這是從未有過的經歷。
“噗噗噗噗!”
東南義軍騎兵有人張弓搭箭,呼嘯的羽箭狠狠地扎進了負責掩護的四方閣弓手身軀里。
“啊!”
“呃!”
“......”
當即就有好幾名四方閣的弓手中箭倒地。
四方閣的人轉頭看著中箭倒地哀嚎的同伴,求生的欲望讓他們止不住地想要逃離。
恐懼在四方閣的人心里蔓延著,充斥著他們全身。
幾名四方閣弓手彼此對視了一眼后,沒有絲毫猶豫地轉頭就跑。
四方閣黑衣使乘坐的馬車已經調頭,在朝著遠處狂奔。
黑衣使抓著扶手,在顛簸的馬車內,汗如雨下。
他大腦亂糟糟的,他想不通海州境內為何出現了這么大的一股強大的山賊,竟然將海州州城都攻陷了。
海州境內大小山賊他都門清,可從沒聽過打著狼頭旗的山賊啊。
“轟隆隆!”
大地在震顫著,四方閣的人與騎兵還沒接觸就開始潰逃了。
他們不是軍隊,他們沒有上過戰場。
可他們真真實實的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
他們知道,要是站在原地抵抗的話,八成會死亡。
在面對真正死亡的時候,他們也就是普通人而已,他們想求活。
東南義軍的騎兵數量不多,僅僅幾十人而已。
可他們都是從數千兵馬中精挑細選的精銳,弓馬嫻熟。
“投降免死!”
“投降免死!”
在轟隆隆的馬蹄聲中,東南義軍的弟兄高舉著馬刀,在大聲地呼喊著。
可是奔逃的四方閣眾人已經被嚇破了膽子,他們不敢停留,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賭。
畢竟他們和山賊流寇經常打交道,知道這些人痛恨官府的人。
一旦抓住官府的人,都是用殘忍的手段折磨致死,什么免死那都是騙人的,鬼才信呢。
看到四方閣的人還在奔逃,沒有投降的意思,東南義軍騎兵的面容變得冷峻。
“殺!”
騎兵都尉一聲令下,數十名騎兵都亮出了雪亮的馬刀。
他們縱馬追上了驚恐逃竄的四方閣眾人。
“噗哧!”
在戰馬強大的沖擊力帶動下,他們甚至不需要用力。
馬刀依靠著戰馬慣性的沖擊力量,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削掉四方閣那些人的腦袋。
“噗哧!”
“噗哧!”
“啊!”
騎兵宛如旋風一般席卷而過,在噴濺的鮮血中,一顆顆面容驚恐的首級骨碌碌地滾落在泥塵里。
無頭的尸體靠著慣性向前又奔了數步距離后,這才向前轟然撲倒在地。
“我和你們拼了!”
聽到同伴慘死的聲音不斷響起在耳畔。
有不甘心引頸就戮的四方閣的人舉著手里的長刀,怒吼著欲要和沖向他的騎兵搏殺。
“噗哧!”
面容冷峻的騎兵與他擦肩而過,長刀劃過了優美的弧度,這名勇敢的四方閣的弟兄的頭顱高高地飛了出去。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四方閣的人遭遇到了碾壓式的屠戮。
面對東南義軍摧枯拉朽般的攻擊,四方閣的人一個照面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當東南義軍校尉龐彪率領的大隊步兵弟兄抵達城外的時候,戰斗已經結束。
四方閣剛從張家張豪手里搶來的大量金銀財寶全部被截獲,四方閣的人死的死,被俘的被俘,一個都沒逃掉。
“他娘的,老子又成收尸的了!”
看到那遍地的殘缺不全的尸體和蹲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俘虜,校尉龐彪的心里怨氣很大。
他們從攻入海州后,幾乎還沒遇到過像樣的對手。
往往他們的騎兵一個沖鋒,就能打得對方落花流水。
他這位摩拳擦掌準備大干一番的校尉甚至刀子上都沒沾過血,這讓他是相當的沮喪。
這哪里像是打仗,這和游山玩水有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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