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閣的為了搶功勞擅自行動,以至于誘捕計劃破產。
現在副將江毅以及大批左騎軍中高級將領逃回了兵營。
現在江北大營內有八千余軍士,他們都被副將江毅等人掌控。
巡防軍校尉大熊眼看著勸降不成,決定趁著對方沒有準備,直接打進去。
當巡防軍擺開進攻架勢的時候,張云川一行人急匆匆趕到了江北大營。
張云川在順利接管了北安城后,將善后工作交給了校尉徐敬和參軍趙立斌。
他擔心江北大營的情況,所以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大熊看張云川到了,當即主動迎了上去。
“現在什么情況?”
張云川掃了一眼,看到江北大營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開口詢問大熊。
“大人,江毅等人因為四方閣誘捕失敗,現在已經受驚了。”
“他們現在已經進了江北大營。”
“我方才喊話讓打開轅門,左騎軍拒絕了。”
“江北大營的兵一旦被江毅煽動起來作亂的話,那周圍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大熊對張云川說:“我準備直接攻破江北大營,沖進去抓人!”
張云川聽了大熊的介紹后,也覺得有些棘手。
江毅等人雖然沒什么出眾的能力,可他擔任左騎軍副將太久了。
現在他就在江北大營內,左騎軍很容易被他煽動起來作亂的。
相對于他這個新上任的左騎軍副將而言,左騎軍軍士肯定是更加傾向于相信江毅的話。
“我覺得不能打。”
“江北大營軍寨堅固,防御設施齊全。”
參軍王凌云開口道:“一旦咱們進攻,那勢必有人流血死亡。”
“我們遠道而來,缺少攻城的器械,想要打進去,傷亡肯定不會小。”
“再者而言,左騎軍的軍士都是普通人,他們都是被江毅等人欺騙了。”
“我們要是打進去,不明真相的左騎軍軍士為了自保,勢必會拼死抵抗。”
“到時候不僅僅會造成雙方大量的傷亡外,我們巡防軍以后在陳州也難以立足。”
“畢竟左騎軍軍士都是當地人,他們死的多了,他們身后一戶戶百姓會恨死我們的。”
張云川點了點頭,覺得王凌云說的有道理。
左騎軍軍士都是一些普通人而已,都是被迫卷入到了這一場權力的爭斗中。
雖然說戰場上刀劍無情,可是能避免兵戈相見,那是最好的。
當然了,要是實在是沒有妥善的解決辦法,那就只能強力鎮壓了。
“這樣吧,暫時將江北大營圍起來!”
張云川沉吟后吩咐大熊道:“倘若里邊的左騎軍欲要突圍的話,給我打回去。”
“是!”
大熊雖然有把握攻破江北大營,將里邊的左騎軍收拾了。
可自家大人不愿意造成無謂的流血犧牲,他還是遵從了命令。
“王參軍,我的想法是這樣的……”
張云川將參軍王凌云拉到了一旁,說了自己的想法。
王凌云聽完后眼前一亮。
“大人,我覺得這個法子可行!”
“這樣可以兵不血刃的收拾掉里邊的左騎軍軍士。”
張云川當即對王凌云道:“那這件事兒就交給你了。”
“好!”
王凌云當即答應了下來,旋即轉身離開了。
巡防軍擺出一副進攻的架勢,卻遲遲的沒有進攻。
“張大郎這是什么意思?”
“嚇唬人吶?”
江北大營的軍寨上,副將江毅望著外邊的巡防軍,神情疑惑。
方才巡防軍要進攻的姿態著實讓他捏了一把汗。
他們兵營內的左騎軍軍士的確是不少,可是戰力卻遠遠不如巡防軍。
縱使江北大營軍寨堅固,防御設施齊全,他的心里依然沒底。
人的名樹的影。
巡防軍這兩年打了不少勝仗,戰力彪悍。
現在巡防軍兵臨城下,江毅的心里還是有些懼怕的。
“副將大人,咱們現在該怎么辦?”一名校尉開口詢問。
巡防軍倘若是進攻的話,他們拼死抵抗就是了。
可現在巡防軍按兵不動,這就讓他們摸不清楚巡防軍的底細了。
未知是最讓人恐懼和害怕的。
因為誰也不知道巡防軍憋著什么壞招,這就讓他們不得不一直緊繃著神經。
江毅神色凝重的說:“四方閣和巡防軍聯手對付咱們,說明這是節度府的授意。”
四方閣和巡防軍是互不隸屬的兩個部門。
現在竟然破天荒聯手,沒有更高一層的命令那是不可能的。
“都督大人臨走時交代,一旦出現變故,導致陳州守不住的話,讓我們直接帶兵去臨川府那邊。”
“臨川府靠近復州,可以得到復州那邊的糧草兵馬援助。”
“只要我們的手里有兵馬,那以后隨時可以打回來!”
校尉開口問:“副將大人,那我們什么時候走?”
“讓弟兄們收拾東西,天黑后就走!”
巡防軍大軍壓境,江毅實在是沒信心和巡防軍硬碰硬。
況且現在都督劉淵不在,所以他決定走為上策。
只要去了臨川府,那他們有了復州方面的援助,那就不是孤軍作戰了。
實在是不行,直接撤到復州境內,他不信巡防軍還敢追進復州。
“再派人偷偷的出營去北安城,看看北安城那邊現在情形如何。”
“讓他們那邊也準備一下,準備撤往臨川府。”
“是!”
副將江毅還不知道北安城的情況,所以決定派人去打探一番。
當副將江毅等人緊鑼密鼓的準備逃跑的時候。
巡防軍參軍王凌云也沒閑著,他也在爭分奪秒的忙碌著。
傍晚的時候,參軍王凌云帶著一大幫男女老少返回了江北大營外。
“大人,時間倉促,我先帶了一部分人回來。”
王凌云向張云川交差道:“我已經派人去周邊的村鎮尋找其他人了,陸續就能帶過來。”
張云川掃了一眼那數百名神情惶恐的老弱婦孺,微微點頭。
這些人都是左騎軍軍士的家眷。
張云川派王凌云將他們找過來,就是希望利用他們迫使江北大營內的左騎軍軍士放下兵器。
雖然拿家眷威脅左騎軍軍士有點下作。
可打仗不是過家家,沒有那么多的規矩可言,很多時候都是無比殘酷的。
相對于拿家眷威脅左騎軍軍士而言,至少比流血死人要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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