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局座,我們如何營救吳站長?畢竟,我們不知道吳站長,被關在哪里?”李涯疑問道。
張大炮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李涯你領著弟兄們,按照所繪的畫像,暗中打探兩個商人的下落!一有消息,立即報我!”
李涯立即應道:“是!”
“簡之、曼麗、四風,你們做好準備,隨時出發!”張大炮命令道。
“是!”眾人紛紛應道。
下午,李涯向張大炮報告,他的手下遍訪全城,沒有發現那兩名南方古董商人的蹤跡。
張大炮聞言,眉頭緊鎖,想起那三十二字箴言,心中回想起吳敬中的話,又想到了25號任務。
“西水縣?”張大炮喃喃自語。
忽然間,他對李涯說道:“告訴曼麗、四風、簡之,換一下便裝,準備一輛馬車和一批藥材,裝扮成藥材客商!”
“是!”李涯有些不解,但是不敢多問。
張大炮心中默念道:看來,我們要出去一趟了!
第二天,張大炮來到派遣軍司令部,向筱冢報告情況。
“將軍閣下,卑職準備去打探陳希徹的情況,弄清楚他的相關信息!”張大炮低首彎腰匯報道。
筱冢頷首道:“井下君,誠心辦事,讓我欣慰啊!我就等著井下君的好消息了!”
“不敢,卑職職責所在而已!”張大炮畢恭畢敬地答道。
從司令部出來,張大炮又回到了憲兵司令部,將相關工作進行了安排。
“諸位,這段時間,各位辛苦了!我已經為陣亡的憲兵,申請了雙倍撫恤金!在家留守的憲兵,本月工資,也雙倍發放!”
張大炮環視眾憲兵,說道,“我只有一個要求,我出差的這些日子,你們要盡忠職守,萬萬不可疏漏懈怠!”
“是!”眾人憲兵齊聲應道。
兩天后。
傍晚,夕陽西沉。
一輛馬車向西水縣的方向進發。
“駕!”駕車的車夫,正是黃四風。
趙簡之、李涯騎馬,跟在馬車后面。
張大炮摟著于曼麗的肩膀,坐在車內。
“掌柜的,張嘴哎!”
于曼麗從桌上的小碟里,捻起一塊話梅,丟在了張大炮的嘴里。
張大炮吧唧著嘴,一口將話梅核子,吐到了馬車外。
“簡之,這次出行,局座連槍都不讓我們帶,是不是太隨意了?”李涯頗為不解地問道。
趙簡之白了李涯一眼,說道:“局座向來高深莫測,他不讓帶槍,必有道理,我們遵循就是了!”
李涯聞言,只得附和了幾聲。
馬車里,張大炮心中暗笑:這西水縣,是鬼子偽軍的地盤,出門帶槍,實在是危險。
自己有系統空間,存放了槍支彈藥,比網絡云盤還要方便,豈不是更加安全?
“吁……”
倏然間,黃四風拉住了韁繩。
張大炮抱著于曼麗,向身后一倒。
兩人相擁在一起,張大炮壓在了于曼麗的身上。
“你壓疼我了!”于曼麗呼吸有些急促,嬌聲說道。
“我好像沒明臺重吧?”張大炮微微一笑,順勢扶起了于曼麗。
于曼麗聞言,想起了明臺,不禁之間,有著些許傷感。
“黃老弟,怎么了?”張大炮見況,連忙轉移話題,叫來了黃四風。
黃四風指了指前方,說道:“掌柜的,發現一個村落!”
張大炮跳下了馬車,駐足觀望。
約兩里開外,炊煙裊裊升起。
一個村落在山野中,若隱若現。
“我記得地圖上,沒有這個村落啊?”張大炮有些疑惑。
趙簡之連忙攤開地圖,說道:“掌柜的,確實沒有這個村落!這里,叫做十里坡,距離熊山,只有數里路!”
“此地,往南數里,便挨著交通要道,附近建有村落,實屬正常!”黃四風插話,說道。
張大炮手搭涼棚,再次眺望。
遠處的熊山,煙霧繚繞,山脈起伏。
"既然有村落,天色已晚,我們不妨前往借宿一番,養足精神,明日再走!”張大炮說道。
眾人也紛紛附和,趕路了一天,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方才可以繼續出發。
二十分鐘后,當眾人駕著馬車,進入了村里。
天色已暗,村莊里,蛩音陣陣,卻沒有看到一個人。
樹影婆娑,顯得頗為陰森。
“有人嘛?”趙簡之喊了幾聲,卻只聽見空蕩蕩的回聲。
“偌大的村莊,怎么會沒有人?”李涯自言自語道,“可是剛才明明看到了炊煙啊?”
黃四風瞥了一眼李涯,說道:“這些屋舍,儼然有序,肯定有人居住!”
這時候,路邊的一間草屋,傳來“咔嚓”一聲。
張大炮一怔,使了個眼色。
趙簡之會意,躡手躡腳地邁步上前。
嘎吱……
他緩緩地推開了木門。
“哇……”
隨著凌厲、刺耳的尖叫,數十個蝙蝠,揮舞著翅膀,撲面而來。
趙簡之一個趔趄,連連倒退。
黃四風連忙趕了過來,扶住了趙簡之。
于曼麗、李涯也跟了上來。
張大炮用手揮散浮塵,冷不防地汗毛倒豎。
“咯咯咯……”
一張披頭散發、滿臉皺皮的老臉,猛然出現在眼前,對著他獰笑著。
“裝神弄鬼!”張大炮喝道,雙拳徑直擊向鬼臉。
鬼臉兀自怪笑:“咯咯咯!”
撲通……
“好漢,饒命啊,饒命!”一個老頭子,“刷”的一聲沖了出來,跪了下來,頭搗如蒜。
張大炮及時收力,拳頭距離“鬼臉”僅僅一寸之遙。
黃四風等人,也圍了過來。
火把的照耀下,張大炮發現一個毛骨悚然的事實。
“鬼臉”臉上全是一道道刀疤,所以,看起來在獰笑。
其實她是在哭泣。
“你們是何人?膽敢在此,裝神弄鬼?”趙簡之斥責道。
“這是我的老婆子,嚇得各位好漢,小老兒在這給各位賠不是了!”老頭連連道歉,磕著頭。
老婆子依舊凄慘地哭著,聲音聽起來,有些刺耳。
“幾位好漢,我那老婆子不能說話,我替她賠不是了!”老頭又要磕頭。
“老人家,不要慌張,我們不是壞人!”張大炮連忙扶起老頭。
老頭擦了擦眼角淚珠,站了起來,感激地說:“各位好漢,一看就不像壞人!這晚上,來這里作甚?”
張大炮看了一眼于曼麗。
于曼麗笑著挽著老頭說道:“老人家,我們是藥材客商,經過此地,錯過了宿頭,沒想到驚擾您!這是我們的掌柜的!”
“這樣子啊!”老頭子點了點頭,說道,“幾位有所不知,此地名叫大柳村,也是近兩年,才形成的村落!”
張大炮聞言,心想:怪不得地圖上沒有,原來是最近集居形成的村落。
"幾位,天色已晚,要不就在小老兒這住下!”老頭熱情地招呼道。
張大炮聞言,掃了眾人一眼,略一思考,答道:“就不叨擾老人家,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
話音剛落,張大炮招呼幾人,快步向門外走去。
“好漢,小老兒勸你還是不要走了!”老頭在他們身后喊了一句。
“這是為何?”張大炮回首問道。
老頭說道:“這兩年,夜里不太平,山匪作亂,不少來往客商送了性命!這是西水縣的公文,你看!”
說完,老頭將一張告示遞了過去。
張大炮半信半疑展開一看,告示上寫著:近期,山匪夜間殺人越貨,請來往客商,白天結伴通行!
告示尾部,蓋著偽縣政府的大印。
張大炮內心有些狐疑:這偽政府,什么時候,如此關心民生了?
別說幾個蟊賊土匪,就算是鬼子來了,張大炮等人也根本不怵。
這時候,于曼麗拉過張大炮,在他耳邊低語道:這里有點邪乎啊!
張大炮微微頷首,示意于曼麗不要說話了。
“在下正有疑惑,要請教老人家!”張大炮轉身問道,“這大柳村,為何如此荒涼?”
"唉!山匪橫行,村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我和老婆子跑不動了,就待在這里,等死唄!”老頭子喟嘆道。
一旁的老婆子,依舊哇哇怪叫。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張大炮攔住正欲說話的趙簡之,應道。
老頭笑呵呵地說:“那幾位好漢,飯菜用過了嗎?”
張大炮答道:“吃了一些干糧,老人家你帶我們到廚下,隨便打個地鋪,對付一晚上吧!”
老頭擺了擺手道:“那哪成?你們是遠方來的客人,怎么能如此草率?你們且跟我來!”
話音剛落,老頭向堂屋后走去。
張大炮等人對視了幾眼,跟著老頭,來到了后院。
他掏出鑰匙,打開西側的一間房,點燃了油燈,轉身顫巍巍地說:“委屈幾位,在此將就一晚了!”
張大炮回答道:“行路之人,也不講究,謝謝老人家!”
老頭嘿嘿一笑,轉身帶上了門。
“你們早些休息吧!”
張大炮輕輕地拉起窗戶,看著老頭回到了堂屋中,方才打量著房間。
房間約有十五平米,墻邊擺著一張通鋪。
“曼麗小姐,這下要委屈你和我們大老爺們,擠在一起了!”趙簡之嘲諷道。
“想什么呢?”于曼麗瞪了一眼,看向張大炮,低語道,“掌柜的,難道我們真要在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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