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先生,見多識廣,應該聽說過,請君入甕的故事吧?”鈴木瞥了荒木惟一眼,說道。
荒木惟恍然大悟,答道:“將軍您是……”
“哼!”鈴木啜了一口茶水,站了起來,堅定地說,“將計就計!”
“將軍親赴虎穴,豈不是太危險了?”荒木惟有些擔憂地說。
“鴻門宴?”鈴木眼中露出了不屑的神色,說道,“荒木君,聽說特高課,有個易容大師!”
“您說的是巖崎?”荒木惟脫口而出。
“三天后的宴會,我們來個以假亂真!”鈴木沉聲說道。
深夜,慶余班。
蘭曉生正在對著鏡子,卸妝。
他的手有些顫抖,因為過幾天,他要做一件大事!
盡管眾叛親離,他執意要將這件事,堅決做到底!
嘎吱……
門倏然被推開。
刷……
一個身影眨眼間閃了進去。
“蘭先生,最近可好!”
來人一身藍色長衫,戴著寬檐帽,拱手而立。
蘭曉生轉身定睛一看,不由地站起身子。
“六哥光臨,有失迎迓,恕罪,恕罪!”
來人,正是鄭耀先。
原來,蘭曉生乃是軍統的人,他假裝為鬼子唱戲,實則一直為軍統提供情報。
上一回,張大炮為了避嫌,故意找東樓公子,協調蘭曉生,為梅村唱戲。
爾后,蘭曉生忍辱負重,為多名鬼子漢奸唱戲。
由于唱戲的原因,多次前往鬼子漢奸家中,近水樓臺先得月,暗地里為軍統提供了諸多情報。
不知真相的人們,以為蘭曉生真的失去了民族氣節,所以對他口誅筆伐,甚至前來打砸戲場。
“蘭先生是臥薪嘗膽,甘受罵名啊!”
鄭耀先喟嘆道,“干我們這一行的,縱有千般苦楚,萬番委屈,也是與人說不得!”
“六哥,我雖然加入軍統時間不長,但是這一點我明白!”蘭曉生點了點頭。
鄭耀先頷首道:“三天后,在天水雅居,除了丁墨群,偽政府高層海先生也會參加!到時候,我們按計劃進行!”
隨后,兩人竊竊私語了起來。
“六哥,只是現在有個問題!”蘭曉生有些疑惑地說,“慶余班內,各類角兒走得差不多了!想演一出戲,還真有些難度!”
鄭耀先哈哈一笑:“蘭先生,你手下那些人,肯定不能用!畢竟,酒宴上,動起手來,反而成了累贅!”
“那是如何是好?”蘭曉生顰眉疑問道。
“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們已經為了準備好了!”鄭耀先臉上泛出一陣神秘的笑容。
他走到窗前,連續拍了三個巴掌。
啪啪啪……
刷……
一瞬間。
幾扇窗戶,被紛紛推開。
十數個人影,一躍而入。
“六哥,蘭先生!”
為首一男子,一抱拳行禮。
“趙隊長?”蘭曉生一愣。
來人,正是申城站行動隊隊長趙簡之。
他身后站著十幾個大漢,目露精光,一看就非泛泛之輩。
“這些兄弟,都是我親自挑選的,對京戲多多少少,有些了解,給你演個配角,奏個樂,不在話下!”
鄭耀先笑言道,“蘭先生,那天鈴木、荒木惟、海先生一眾島國偽政府高官,參加晚宴,四周全部被封鎖了!十面埋伏,重圍之下,就等著看你,大顯神威了!”
蘭曉生有些激動地握緊拳頭。
他瞅了一眼,墻角的銀槍,朗聲答道:“六哥,放心吧!雖萬人,吾往矣!天水雅閣,就是我的長坂坡!”
“蘭先生,不愧是真正的勇士!”鄭耀先贊嘆道。
蘭曉生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接著說:“六哥,在下還是有些擔憂,守衛如此森嚴,我們怕是不好將武器帶進去吧?”
鄭耀先沒有答話,他走到了一排排戲服、道具旁。
他知道,長坂坡是一場武戲,少不了刀槍劍戟。
“這里不就有武器嗎?”鄭耀先轉頭,意味深長地笑了。
“可這是唱戲用的,殺不死人的!”蘭曉生一怔。
“哈哈!蘭先生此言差矣!”鄭耀先自信地說,“古代的劍客,練到至高境界,便是無劍!所謂草木萬物,皆可為劍!”
“只要使用得當,這些道具,難道就殺不死人嗎?”
蘭曉生雖有些恍惚,但是他知道,眼前這位“鬼子六”,是島國間諜的克星。
他能出此言,必有道理。
“簡之,從今天開始,你們要跟著蘭先生好生連戲,唯他馬首是瞻,不得絲毫怠慢!”鄭耀先對趙簡之叮囑道。
“是!六哥!您就放心吧!”趙簡之利落地答道。
翌日。
法租界。
黑衣社。
“三七開”匆匆走了進來。
“先生,有個老朋友,要見您!”“三七開”說道。
“哦?”常先生躺在躺椅上,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慢慢地問道,“誰啊?”
“是青木堂堂主陳爺!”“三七開”畢恭畢敬地答道。
“希徹兄弟?”常先生一愣,坐了起來,趕忙說道,“快!快請!”
“三七開”應了一聲,剛要離去,又被常先生喊住了。
“不!我親自去迎!”常先生彈了彈長衫,說道,“還有,那盒茶葉伺候!”
“三七開”眼睛一亮,他頓時會意,沉聲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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