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瘋人院。
梅川辦公室內。
秋山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梅川畢恭畢敬,將一沓記錄,雙手呈給了秋山。
“梅酒閣下,這是我們近期的工作!”
秋山翻了翻記錄,冷笑道:“原來,這也是你們的工作!”
梅川答道:“作為皇帝陛下手中的劍,做這樣的工作,是我們的光榮!”
秋山點了點頭,說道:“的確,若不是為了皇帝陛下,我們怎會蟄伏在此地?”
梅川附和著,思緒卻飄零了起來。
對于眼前這位梅酒閣下,他有一定了解。
但是,他知道,此人原來是東條的心腹特工,乃是大名鼎鼎的圣德會五大祭司之一的圣水祭司。
五大祭司,分別以“金木水火土”為代號。
東條入閣后,圣德會得到了迅速發展,勢力與日俱增。
收納秋山,也是島國統治者的考量。
他希望,借助秋山的勢力,控制圣德會。
此時,翻閱著記錄,秋山背脊激出陣陣冷汗。
都說伴君如伴虎,這島國統治者,控制部下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
此時,身處瘋人院的秋山,有些恍如隔世。
圣水祭司,代號梅酒,精神病人009,特高課大佐(追贈)。
諸多身份,讓秋山內心感慨不已。
面具戴久了,往往脫不下來。
那一張張面具,就是自己的臉。
他想起自己投到護衛六處的初衷。
確切的說,有三個主要原因。
一是當時的他,已然沒有退路。
誤殺護衛六處高官,秋山百死難贖。
加上東條過河拆橋,沒有營救他的意思。
因此,秋山只能選擇與島國統治者交易,保住了自己小命。
二是直接效忠島國統治者,是狂熱的島國軍官們,夢寐以求的。
無論是少壯派,還是高層派,均將島國統治者視作神明!
三是他的母親,在東條手下的“保護下”,被人暗殺。
即便東條反復解釋,一定會調查出兇手,為秋山報仇。
但是,秋山始終覺得,這是東條賊喊捉賊,故意所為。
因為,一旦殺掉秋山母親。
秋山,只能永遠做鳩山,永遠成為東條的附庸!
“行!還有這一份,全部發出去吧!”秋山看完記錄,從衣兜里,掏出了幾張紙,擺在了桌上。
梅川拾起一看,頓時一凜,又笑了。
這是近期,東條對圣德會高層的一系列密令。
“皇帝陛下,得知梅酒閣下,如此忠誠體國,必然會十分欣慰!”梅川感慨地說。
“為了皇帝陛下,雖九死不悔!”
秋山起身,抬起頭,向著東方,深深地鞠了一躬。
梅川也跟著,做出了同樣的動作。
“聽說井下三郎回申城了?”鞠完躬,秋山疑問道。
“的確如此!他護送荒木惟,今日抵達申城,今晚將在新亞院,參加磯谷雄的宴席!”梅川一五一十地匯報道。
“這個井下,還真是命大,不僅逃出了軍統,還救回了荒木惟!”
“他!”秋山冷笑道,“對此,我并不感到意外,印象中,他的腿夠長,每一次都逢兇化吉!這也是讓我感到,最撲朔迷離的地方!”
“因為,無論是十面埋伏,還是殺機重重,此人,能精準地穿梭其間,甚至能輕松,將眾人玩弄于股掌之間!”
“您的意思是,井下君,有問題?”梅川心中咯噔一聲。
秋山搖了搖頭,說道:“只能說的直覺,特工的直覺!”
梅川百思不得其解地說:“如果井下是反戰分子,那么,他為什么要救荒木惟?荒木惟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的少壯軍官!”
秋山若有所思地說:“現在判斷,可能為時尚早,我們靜觀其變,也許能發現不一樣的線索!對了,那些卷宗,準備好了嗎?”
梅川俯下身子,敲擊了一下墻面。
砰……
墻面上,彈出了一個暗格。
梅川取出一沓卷宗,呈給了秋山。
“很好!”秋山滿意地頷首,又說道,“對了!既然井下回到了申城,對他的工作,也要開展起來,你準備一下,我要親自參與這項工作!”
“嗨!”梅川聞言隨即應道。
晚上,七點。
新亞院。
靡靡之音中,宴會緩緩地拉開了帷幕。
申城派遣軍司令官鈴木、副司令官淺倉、梅機關機關長磯谷雄等島國高官,出席宴會。
參與宴會的人員,最低都是大佐軍銜。
張大炮卻發現了異常。
如此重要的場合,申城憲兵司令部司令官、特高課課長、“影武士”江口少將,怎么沒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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