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軍統大院。
毛任峰辦公室。
“‘獵狼’行動,大獲全勝!山城總裁打來電話嘉獎,祝賀軍統破獲島國間諜組織!”
毛任峰環視眾人,興高采烈地揮舞著手臂。
齊公子朗聲答道:“處座,現場敵人遺落的子彈,與攻擊航校使用的子彈,是同一種型號!在暗道中,我們發現了一張殘存航校周圍地形圖!”
毛任峰若有所思地說:“這足以說明,島國間諜,很可能就是攻擊航校的那些鬼子!”
他走到眾人面前,繼續說道:“毋庸置疑,他們的目標,便是航校的飛行員!”
齊公子若有所思地說:“如今將鬼子秘密據點,等于除掉了隱患!”
“那個被抓的鬼子,身份不一般!你們要加強審訊!”
毛任峰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我會將你們功勞造冊,全部報給總裁、老板!”
齊公子、顧雨菲齊聲答道:“都是處座指揮得當!”
“這次行動,齊科長和顧小姐,奮勇沖殺,卑職不過是毫末之功!”
張大炮謙虛地說,“但是,屬下要說的是,關鍵時刻,是許忠義出手,將敵酋制服!”
“許忠義?”毛任峰停下腳步,不由地一怔,心中卻在想:怎么齊思遠這家伙,沒有告訴我?
齊公子意味深長地瞥了張大炮一眼。
張大炮繼續仗義執言地說:“敵酋駕車逃逸,若不是許忠義果斷出槍,擊中敵酋,能不能抓住鬼子,還不好說!”
其實,張大炮之所以扯出許忠義,也是為了日后,減少磯谷雄對自己的懷疑。
畢竟,除了“櫻花”喬瑜,這軍統內部,肯定還有磯谷雄的眼線。
“雨菲是這樣嗎?”毛任峰側身問著顧雨菲。
顧雨菲頓了頓,頷首答道:“大概是如此!”
“你詳細說說?”毛任峰饒有興趣地追問道。
顧雨菲看了齊公子一眼,一五一十地將經過告訴了毛任峰。
齊公子不屑地插了一句:“那個店小二有什么本事?他那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老謀深算地毛任峰,一看這場景,心中頓時明白了三分。
作為毛任峰不成器的部下,許忠義一直蝸居總務處,擅長溜須拍馬,迎來送往,人稱“店小二”。
但他也是業內人眼中的“廢柴”特工。
總務處是后勤部門,出了名的油水單位。
那里的人,大多數人是中飽私囊,貪得無厭。
所謂人過留名,雁過拔毛,蒼蠅腿上,他們也要敲下二兩肉。
逢年過節,會來事的許忠義,也會給毛任峰送去不少孝敬。
許忠義在行動中,驚世駭俗一擊,居然立了功,這讓毛任峰始料未及。
此時,毛任峰有著自己的打算。
這齊公子,和山城太子爺關系非同一般。
如果將主要功勞歸了齊公子,齊公子聲望日增,恐怕難以控制。
況且,齊公子這種人,若是得了提拔和重用,并不會真心感激自己,因為他會認為是自己能力所為。
毛任峰有自己的用人之道,他始終認為:要想長久利用齊公子,就要像飼養老虎一樣,投食只投半飽。
因為一旦讓老虎吃個全飽,它就不會為主人賣力了,甚至有可能想著逃脫牢籠,另投他處!
而許忠義則不一樣,他能力水平一般,察言觀色本事一流,若是給他嘗一點甜頭,店小二肯定鞍前馬后,更加殷勤。
最為關鍵的是,許忠義與這位心高氣傲的齊公子不對付,已經是軍統內部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對于從小錦衣玉食的齊公子來說,他有著自己的理想,便是在軍統中,打出一片天地。
看到許忠義這種“小人”,他是最為不屑一顧。
在毛任峰看來,顧雨菲和齊公子是表親關系,趙弋川又是新投軍統,是時候培養許忠義,抑制齊公子的勢力了。
“既然許忠義也立下奇功,我們也不能熟視無睹嘛?”
毛任峰凝視著齊公子,鏗鏘有力地說,“雨菲,你將事情經過寫下了,并讓許忠義下午來一下,我要當面聽他的匯報!”
'“是!處座!”顧雨菲立即應道。
齊公子眼中,隱約間流露出不滿的神色,但是無奈地低頭搖首。
毛任峰假裝沒看見,繼續叮囑道:“小齊,那個鬼子一旦醒來,我要親自審問!”
齊公子也輕聲應了一句。
下午,張大炮辦公室。
他瞅見喬瑜從門口經過,行色匆匆。
島國奸細據點,被搗毀的消息,在軍統內部掀起了軒然大波。
此時,“櫻花”喬瑜,還有陳山聽到了風聲后,應該是惴惴不安。
因為,他們也擔心荒木惟被抓后,自己會不會暴露。
昨晚,張大炮已經將喬瑜是島國奸細“櫻花”的情報,發給了六哥。
相信,鄭耀先遲早要出手,鏟除這個朵“櫻花”。
荒木惟被抓后,飛行員的安全,暫時有了保障。
張大炮卻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磯谷保仁,來到山城,到底有何目的?
建立山城島國諜報組織,是一項極其重要的任務。
磯谷保仁卻將如此重要任務,拱手相讓,這不得不讓張大炮產生疑慮。
因為重要的任務,意味著重大的功勞!
磯谷保仁雖然沉靜如水,張大炮知道,他對軍功的渴望,不亞于那些少壯派。
他之所以,將這種建立功勛的機會,讓給張大炮。
原因只有一個:磯谷保仁,在執行一個更大的計劃!
張大炮腦海里靈光一閃:難道準備襲擊紫云山別墅的主人?
那地方云山霧罩,防衛森嚴,島國轟炸機幾次轟炸,都沒有得手
磯谷保仁怎么會異想天開,刺殺山城總裁?
張大炮回憶起,自己與磯谷保仁碰面時的場景。
那時候,磯谷保仁的皮鞋上,沾滿了紅色的泥土。
掌握土木秘術的張大炮,知道這種紅土,一般位于地表以下半米區域。
張大炮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眉頭一皺:
這也說明,磯谷保仁是從一個坑洞里,走過來的。
深夜,申城,瘋人院。
嘶吼聲,不絕于耳。
幾個護士將一個中年禿頭病人,強行按壓在床上。
那個病人嘴里兀自怪叫連連。
“老子是m國總統!”
“醫生,快給他注射!”護士大喊著。
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毫不猶豫地將針頭,刺入了禿頭的身體。
俄頃之后,那病人頭一歪,沉沉睡去。
“總算消停了!”男醫生剛剛長舒了一口氣,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隔壁病房,傳來精神病人的叫罵聲。
正當眾醫生護士,手忙腳亂的時候。
醫院后花園。
樹影搖曳之間,兩個身影閃入假山里。
“大事不好了!荒木惟被抓,千田被殺!”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壓低嗓門說著。
另外一個中等身高的男人,不由地一怔:“也就是說折翼計劃,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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