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座,曾子云: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張大炮沉聲說道,“事已至此,誰是魔鬼,誰是天使,就順應天意吧!”
“哈哈,趙老弟,你果然是有趣之人!說實話,從心底里,我還真舍不得你死呢!”毛任峰意味深長地說。
眾人吃喝的酩酊大醉,一直鬧到深夜,才被帶回房間。
山城大江路,老巴黎理發店。
假扮成裘師傅的荒木惟,端坐在椅子上。
千田捋了捋頭發,輕聲道:“大佐,陳山被關在離樓里,接受著毛任峰的考驗!卑職擔心,陳山會不會……”
荒木惟舉起手,沉聲說道:“此人倒是頗有特工的天分,我相信經過我們的調教,他應該能過此關!”
“可是,卑職聽說,陳山明天就要被槍斃了!”千田繼續匯報著,將一份報紙遞給了荒木惟。
荒木惟端詳著報紙良久,然后說道:“如果不出我所料的話,這次處決,大概有著蹊蹺!”
“蹊蹺?”千田一愣。
“如果要處決一批奸細,為何要大張旗鼓地宣揚?”荒木惟若有所思地說,“目的無非有兩個!”
“一方面,對我們進行威懾,說明他們揭穿了我們的計謀!”
“另一方面,則另有圖謀!這恐怕只有陳山,在現場才能推測出來了!”
千田連連頷首,說道:“大佐英明,明察秋毫!”
“千田,你要加強情報搜集,一旦有了新情況,第一時間報給我!”荒木惟叮囑道。
申城,梅機關。
“將軍!井下大佐出事了!”秘書福源大佐推開了磯谷雄的房間,快步走了進來。
“哦?”“獨眼龍”磯谷雄,正揉著僅存的一只眼睛,聞言又疑問道,“三天前‘蠱蟲’不是說,他和麻生,通過了毛任峰多次考核?”
原來,磯谷雄埋藏在軍統的內線——“蠱蟲”三日前發來電報,匯報了井下和麻生的情況。
“現在形勢急轉直下,毛任峰讓申城的內線,調查了他們的情況!”福源沉聲答道。
“我們不是做得天衣無縫嗎?”磯谷雄若有所思地說,“我記得每個環節,都嚴絲合縫,怎么會出了問題?”
“將軍閣下,毛任峰狡詐異常,他發現,潛入人員資料沒有一絲問題,所以反向推理,肯定是我們提前偽造的!”
磯谷雄一怔,不禁大發雷霆,怒罵道:“我讓那些蠢貨,確保資料不出問題,沒讓他們完完全全復制!他們在熱都諜報培訓班沒學過嗎?一點問題沒有的資料,往往會是偽造的!”
“嗨!將軍閣下,卑職過會立即責罰他們!”福源見磯谷雄暴怒,連忙應道。
“這些蠢貨,就該剖腹!”磯谷雄長吸了一口氣,“那也就是說,毛任峰并不知道,井下是我們派過去的?”
“將軍閣下,據‘蠱蟲’匯報,毛任峰等人多方探查,目前只知那群人中,有我們內線,但是并不知曉,井下君就是內線!”
福源思索了片刻,繼續說道:“如果按照毛任峰的命令,井下等六人,兩天后,將被處決!”
“‘蠱蟲’請示我們,要不要去營救井下君?他能搞到離樓的內部構造圖!畢竟如果井下玉碎,將會是申城諜報界的重大損失!”
“我再想想罷!”
磯谷雄緩緩地說道。
他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翌日,晚上十點。
張大炮坐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想著心思。
明天,就是行刑的日子了!
離樓,陷入了死亡一般的寂靜。
里里外外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
又過了兩個小時,時至午夜。
砰砰砰……
激烈的槍聲,遽然響徹離樓。
是歪把子機槍的聲音!
張大炮一愣,朝窗外沉沉的黑夜望去。
擲彈筒射出榴彈的聲音,呼嘯而來。
還有島國自產的沖鋒槍的射擊聲。
嗒嗒嗒……
轟哧……
黑漆漆的夜里,火光四射。
他和吳崖不由地對視一看。
難道是島國人來解救自己了?張大炮心中咯噔一聲響。
很快,槍聲越來越近。
一群外面裹著黑披風、里面穿著島國特戰服,抱著島國武器的男人,攻入了離樓。
他們和守衛激烈交火。
俄頃之后,他們沖破了守衛的防護,登上了二樓。
啪啦……
他們紛紛踹開了一扇扇房門,用純正的島國語大聲嚷嚷道:“我們是磯谷將軍派來的,前來解救你們的!快跟我走!”
王崖見況,有些遲疑。
張大炮卻立在原地,有氣無力地說:“我受了很重的刑罰,走不動了!”
一個特戰隊員,走上前去,伸手剛想要去扶張大炮。
啪啦……
眼疾手快的張大炮,一個過肩摔,將那個特戰隊員,順勢摔翻在地。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