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張大炮拿著麻生交給他的信,來到了北川大道。
北川大道是島國的使館區。
r國使館、m國使館、d國使館等等,甚至連金陵偽政府使館、偽滿洲國使館、平京偽政府辦事處、申城偽政府辦事處均分列其間。
為了謹慎起見,張大炮還是選擇易容了。
在北川大道199號前,張大炮駐足觀看。
這是一座兩層小樓。
他看了看信封,再次確認地址,然后進入了樓道。
小樓每層住著兩戶人家。
在二樓a號房。
張大炮稍作停留,便起手敲門。
麻生告訴張大炮,女友小澤居住地址,就是這里。
半晌之后,卻沒有任何反應。
張大炮反復拍了拍門,依舊不起波瀾。
嘎吱……
忽然間。
張大炮身后的門,卻拉開了。
“你找誰?”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張大炮回眸一看,剛要問話,卻頗感詫異地說:
“是你……”
張大炮與那個女人,異口同聲道。
原來,開門的女人,居然是女記者鳩山美子。
“你來做什么?”鳩山美子見是張大炮,便問道。
“遇見救命恩人,就這態度嗎?”張大炮雙手抱肩喟嘆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鳩山美子雖不知此人姓名,但是上次分別后,并沒有特務來騷擾她。
而且此人救了自己,她當時卻嘲諷他,心中也有些了懊悔。
她估摸著眼前的男人,可能不是圣德會的人。
鳩山美子冷哼一聲道:“看你耍什么花樣?”
說完,她把門一推,轉身走了進去。
張大炮早有幾個問題,想向鳩山美子了解情況,便坦然走了進去。
坐在榻榻米上,鳩山美子端過來了一杯茶。
“一杯毒茶,請喝吧!”鳩山美子冷笑道。
張大炮斜了一眼茶杯,端起茶,嗅了嗅,贊揚道:“好茶!”
言罷,張大炮呷了幾口。
“你還真不怕死啊?”鳩山美子見況,托著腮說道,“這么看,你倒不像一個特務!說說吧,你是誰,來這里干嘛?”
“我叫工藤,是長海株式社的員工!這次回熱都,是公干!”張大炮編了個身份,疑問道,“你對面是小澤家嗎?她的朋友,托我找她有點事!”
鳩山美子嘆了口氣道,“你來晚了,小澤已經不住這里了!”
“那他去哪里了?”張大炮追問道。
鳩山美子白了張大炮一眼道:“一年前,她就被動員參加了女子挺身隊了!還去了華國!”
張大炮一愣,怪不得麻生寫了那么多信,也沒有回信。
這島國鬼子,不僅禍害我國的老弱婦孺,對自己的女人,也下狠手啊!
張大炮喃喃地說:“原來是這樣!你知道她去華國什么地方了嗎?”
鳩山美子思索了片刻道:“好像是申……”
“申城?”張大炮疑問道。
“對,就是申城!”鳩山美子脫口而出。
張大炮想起了麻生。
也許這就是侵略者的報應吧!
兩人沉默良久。
“你從華國來的?”鳩山美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問道,“你沒殺過華人吧?”
張大炮一愣,進入島國以來,他是第一次遇到反戰的島國人。
“我只是個商人,戰場上的事情不了解!”張大炮搖了搖頭道,“更沒有殺過人!”
“那就好!”鳩山美子擰著眉頭說,“我們鳩山家族,可是沒有人參加侵華戰爭的!”
張大炮一聽,笑著問道:“你這話,說得有點大了吧?我在華國,就聽說過一名叫鳩山少佐,他因為殺掉了很多華國人,事跡登上了報紙!”
鳩山美子冷笑道:“你說的是住在北海道的鳩山秀一吧?”
張大炮心中咯噔一聲,她認識鳩山?
“你應該知道,我們鳩山家族人丁不多,我們的祖先,很可能來自華國!”
“雖然我父親當過重要職務,但是他一直主張不要對華開戰!除了家族原因,還因為我們深知,華國是一只沉睡的雄獅,一旦清醒過來,世界都要為之顫抖!我們不如先和華國搞好關系!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愛國!”鳩山美子凝視著張大炮說道。
張大炮心中思忖道:如此清醒的島國人,難得!
“迄今為止,我們家族也無人參加對華戰爭!除了這個鳩山秀一!”鳩山美子娓娓道來。
“你這話有些自我矛盾!”張大炮哂笑道,“既然你們家族無人參加過對華戰爭,為何鳩山秀一在華‘戰功卓越’呢?”
“因為他不是我們家族的人!”鳩山美子一字一頓道,“確切的說,他是個私生子!”
“私生子?”
八卦消息,如一枚炸彈,在張大炮心中激起千層浪。
“他的名字,應該叫川本秀一!”鳩山美子朗聲道。
張大炮一怔,川本秀一?
川本?川本一郎?
鳩山美子告訴張大炮,此人乃是他們鳩山家族的敗類,一出生就不被鳩山家族承認。
因為她的母親,與一個叫川本一郎的已婚陸軍軍官茍合,生下了他。
川本娶了一個中將女兒為妻,不可能接納鳩山秀一的母親。
于是,鳩山秀一帶著川本私生子,前往遙遠的北海道,艱難地生活。
“鳩山秀一的母親,倒是可憐人!”鳩山美子嘆息道,“聽說川本后來去了華國參戰,根本不管他們母子死活!我們家族也拒絕接納鳩山秀一,所以我說鳩山家族,無人參加侵華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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