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下君,果然情深義重!”古田如喪考妣地說,“龜田長官還邀請我登艦游玩,沒想到,不提這些傷心事了!”
張大炮心想:那你咋不上船呢?上了船,我正好送你上天!
古田臉上似乎有些紅腫,張大炮猜想估計是因為剛才擂臺賽失敗,被鈴木扇了幾個耳光。
“這位是……”張大炮把目光,投向面前的中年人。
他一身西裝領帶,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倒是顯得文質彬彬。
“差點忘了介紹了!”古田熱情地向張大炮介紹著,“這是法租界誠信證券公司董事長洪陽先生!”
“沈先生,洪先生,我隆重地向你介紹,井下君號稱‘憲兵之花’,是申城憲兵司令部,乃至特高課的新星!”古田接過話茬,向沈嘯林、洪陽介紹著。
“幸會!”洪陽彎腰,握住了張大炮的手。
“誠信證券公司?”張大炮疑問道,“這是家新開的公司吧?”
為了完成任務,張大炮這段時間,都在搜集申城金融界的信息。
可以說,他對申城大大小小銀行、證券公司,紗布、面粉等重要企業,各大碼頭進出口貿易,甚至黑市、走私等情況,細致地了解。
“井下太君對金融也有研究啊!”沈嘯林舉起大拇指道,“不愧是憲兵之花!”
“哪里!”張大炮喝了一口紅酒,說道,“略懂而已!”
沈嘯林告訴張大炮,洪先生從m國留學回來,在申城法租界掛牌成立誠信證券公司。
“洪先生雖然公司成立時間不長!”沈嘯林笑道,“但是他為我打理股票,已經帶來不小的利潤。井下君如果對股票感興趣,也可以請洪先生公司代為打理!”
“既然洪先生是金融界的翹楚!我倒有個問題要請教!”張大炮思索了片刻,問道,“依著現在的情形,哪一支股票更有前景?”
“井下君,這可是商業機密啊!”洪陽撫了撫眼鏡道,“按道理,我們只會對貴賓客戶服務。”
“哎,洪先生,井下君又不是一般人!”沈嘯林故意擺了擺手道,“你就言無不盡,知無不言吧!”
“井下君,如今紗布股票表現較為強勁!”洪陽瞇著眼說,“尤其是大功紗廠的股票!”
“可是紗布股票,自從去年黑色星期五之后,持續走低!”張大炮疑問道,“你說投資紗布,這有些荒誕不經了吧!”
洪陽笑了笑,壓低嗓門反問一句道:“在下也想請教井下君,戰爭已經打了4年,去年,紗布股票之所以大跌,直接原因是島國軍隊在沙城大敗,暫時停止了進攻。“
“后來,傳出了山城和島國談判的消息!甚至有媒體曝光了雙方在香城和談的照片!進一步加劇了紗布股票的崩潰!”
“紗布是重要軍事物資,如果山城政府與島國和談,對紗布的需求量,就會大大減少。自然紗廠的投資會放緩。持有紗布股票的大佬,也紛紛拋售,直接導致紗布股票跌入谷底!”
“而如今,島國軍隊在前線,再次取得了勝利!這表明戰爭還會持續擴大下去!紗布需求量,便會漲上去!自然,股價觸底反彈之后,也會水漲船高!”
張大炮淡然一笑道:“洪經理說得沒錯!可是,如今申城股票交易所,大大小小有30多家,依洪經理之見,我該去哪里投資呢?”
“當然是法租界的華商交易市場!”洪陽有些尷尬地說,“井下君,我的話可能有些刺耳,不知當講不當講?”
“洪經理,我是求你辦事,你但說無妨!”張大炮安撫道。
”現在的申城除了租界,大部分紗廠,都是島國人在經營!他們交易使用軍票,軍票又有沒有準備金,在保值上很難競爭過法幣,投資這樣的股票,對于一般客戶來說,風險太大!”
“而法租界則不同,現在盈利的紗廠,都在法租界內。租界里紗廠使用法幣、銀元交易,紗廠將盈利轉化為投資的能力較強。所以投資紗布股票,必選法租界!”
“真是一番精彩的言論啊!”沈嘯林也忍不住贊嘆道,“井下君,這位m國高材生,還是有兩把刷子吧?”
古田也說道:“雖然對于洪經理說的軍票不如法幣堅挺,我不敢茍同,其他的觀點,我還是比較贊同的!”
張大炮微微點頭道:“洪經理,既然說到保值,如今申城最保值的貨幣是法幣嗎?”
洪陽搖了搖頭道:“井下太君,法幣流通能力確實很強勁,但是比法幣更強勁的,則是黃金!”
“黃金?”張大炮一愣,說道,“可是在申城,新亞院已經宣布禁止黃金交易了!”
洪陽和沈嘯林相視一笑。
洪陽咳嗽了一聲道:“申城雖然禁止交易了,但是租界內黃金交易如火如荼!正因為申城禁止交易,黃金的價格,更為居高不下!還有黑市……”
古田突然打斷了洪陽的話,笑道:“沈先生,你要去看著你女兒了,沈小姐似乎又不見了!”
沈嘯林、張大炮、洪陽回首一看,果然,東樓公子早已不見蹤影。
“這個冤家!”沈嘯林直跺腳,嘆道,“早晚給我惹出事!各位,我要先走一步了!”
古田也站了起來,說道:“井下君,沈先生,我也要回社里了!下次再聊!”
洪陽聞言,尬笑了一下,呈給張大炮一張名片。
“井下太君,我剛剛是班門弄斧,當不得真!這是我的名片,有機會我帶你參觀一下我們證券公司。”
張大炮接過來一看,名片上寫地址:
“誠信證券公司貝當路88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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