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諜戰劇里當特工 > 第217章 川本最后的疑惑
  一瞬間,川本想起了自己的女兒,但是他很快鎮定下來,點了點頭道:“這是情理之中嘛!”

  兩人又聊了一下官場上的軼事。

  期間,明樓瞟了幾眼手表。

  川本見況,清了清嗓子道:“明樓君公務繁忙,就不耽誤你的時間了。”

  隨即,川本站了起來,伸出了手。

  明樓微笑著,握住川本的手,說道:“大佐,一路順風!”

  言罷,明樓剛要離去,卻被川本喊住。

  “等一下,明樓君!”

  明樓心中咯噔一聲,轉過身,鎮定自若地問:“大佐,還有什么訓令嗎?”

  川本哈哈一笑道:“沒有訓令,只有一番好意!明董事長既然要回家安葬令弟的骨灰盒,我去南京述職剛好可以捎她一段!”

  明樓內心一怔,旋即擺了擺手說:“感謝大佐的善意,家姐已經買好了車票,就不勞煩大佐了!”

  “明樓君,我忘了說,我已經讓車站退了明董事長的票!”川本冷笑道:“本人慚愧,申城治安極不穩定,地下分子猖獗,曾有婦女當街被射殺,后有醫院發生連環爆炸!明樓君,大概也聽說過一二吧!”

  看著明樓沉默不言,川本冷笑道:“為了明董事長安全,她可以坐我的專列,專列上有憲兵護衛!所以請不要拒絕!否則,如若明董事長出了岔子,我們都要追悔莫及!”

  言罷,川本陰狠地眼神,掃向明樓。

  明樓的左手握緊,他知道:這個即將去述職的“陰陽臉”,知道自己處境兇多吉少!

  此時,毫無牽掛的川本,已然是狗急跳墻了!

  如果他選擇拒絕,意味著大姐生命安全,隨時不保!

  “川本大佐,真是讓人盛情難卻啊!”明樓沉聲道,“總得容我回家,和家姐商量一下吧?”

  川本用著不可抗拒的聲音,說道:“明晚11點,我在火車站恭候!”

  張大炮在辦公室窗前駐足,目送著明樓消失在憲兵司令部門口。

  半小時前,人事處長處長田下,匆匆忙忙跑來,告訴自己,川本即將前往梅機關述職。

  這又不是年底,述職?張大炮心中已經明了:一定是川本反誣自己,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梅村將軍要對川本下手了!

  自己的驅虎吞狼之計,成功了!

  但是,張大炮并沒有太多的喜悅。

  因為目睹眼前一幕,他看出了一些端倪:川本似乎想作困獸猶斗!

  《偽裝者》電視劇里,正是以送明鏡為借口,挾持明鏡,逼明家三兄弟現身。

  川本這個“陰陽臉”,一定是準備想揭穿明家真實身份,甚至與之魚死網破。

  既然劇情到了我這里!張大炮嘴角上挑,發出冷笑。

  “大佐,您不能去啊!”

  辦公室里,鳩山極力勸阻川本不要前往述職。

  川本有些心灰意冷地擺了擺手道:“梅機關的命令,我能不遵從嗎?”

  “那少將怎么說?能不能請大本營的長官協調一下?”鳩山趕忙問道。

  川本長嘆一聲道:“沒有用的!”

  “大佐,這前前后后,一定是井下三郎的陰謀!他們高層派實在是無法無天!”鳩山眼露兇光,信誓旦旦地說,“卑職手下還有幾名心腹,我們可以保護您撤出申城!”

  “逃出申城?”川本苦笑著,喃喃地說,“我又能去哪里呢?再說,鳩山君,你還年輕,不能為了我斷了前程!”

  鳩山聞言,已經是熱淚盈眶。

  川本對他一直很器重,多次委以重任。

  在山上執行任務時,自己沒有完成帶回川本女兒的任務。

  川本楓紗陣亡后,川本也沒有追究自己責任,而是安撫了有些惶恐的鳩山。

  這令他感激涕零。

  川本如今有難,若不是特殊原因,鳩山真的想竭盡全力,為川本協調此事。

  只是礙于自己使命,他無能為力,只得蟄伏著。

  鳩山只能自我安慰:也許川本還有一線生機。

  “鳩山君,我還有一件事拜托!”川本突然起身,鞠躬道,“萬一我有不測,我的夫人,還請鳩山君代為照顧!”

  鳩山明白,川本好人妻,若是自己一死,擔心其他人報復。

  何況自己殺害了無數華人,手中血債累累,他也害怕軍統、鋤奸團對他家人不利。

  “大佐!”鳩山終于淚如雨下,“卑職請求,護送您去金陵述職!”

  “鳩山君,不可!你不能去!”川本意味深長地說,“若是上峰派來一位新課長,你此舉,會惹新課長不高興的!”

  鳩山眉頭一擰,痛不欲生地說:“大佐,如您有不測,卑職一定為您報仇雪恨!”

  川本欣慰地點了點頭,又加重了語氣說道:“記住,千萬不要輕視,那個井下三郎!”

  他旋即悲哀地一笑道:“也許,死亡才是一名帝國特工最好的歸宿吧!”

  第二天下午五點。

  九鬼駕車,前往申城火車站。

  “九鬼君,都安排好了嗎?”川本問道。

  九鬼無奈地說:“都已經妥當!部分憲兵參加行動!只是派遣軍情報處那邊明確表示,除非是鈴木司令官的批準,否則不能參加憲兵司令部的行動!”

  川本喟嘆道:“我已經料到了,他們不來也好,起碼能保證行動的機密性!”

  “大佐,為什么不讓鳩山君參加行動?”開車的九鬼不解地問道。

  “鳩山君,不負責明家這條線,行動當然不能貿然讓他知道!”川本淡然說道。

  他轉而望向車窗外,木然看著奔流不息的黃浦江。

  江上,一葉扁舟,逆流穿梭在濁浪中。

  一名瘦骨嶙峋的青年漁夫,站在船頭,撒下了漁網。

  他饑餓的菜色臉上,綻放出堅強的微笑。

  一曲鏗鏘有力的《江漢漁歌》,震動著川本的耳膜。

  《江漢漁歌》說的是南宋時期,金國南侵直逼漢川,各方勢力以及民間豪杰放棄矛盾,在南宋漢陽太守曹彥約的領導下,聯合抗擊侵略者,終解漢陽之危。

  “大佐,此人在唱抗戰歌曲!要不要派人去抓起來?”九鬼請示道。

  “九鬼君,我還是全力以赴,做好火車站的行動吧!”

  初聽此曲,川本不以為然,不就是借古喻今嗎?

  后來,在特高課嚴刑拷打中、在一次次殘酷的行動中,曲中人似乎活了過來,他們震撼著這位號稱中國通的“陰陽臉”。

  血雨腥風中,他看到了視死如歸、信仰堅定的地下工作者,他看到了柔弱與熱血的師生,看到送子上戰場的父親,看到為家國天下計的姐弟,看到街頭游手好閑的混混,還有一些抗戰前聲名狼藉的軍統。

  面對侵略者,他們不屈不撓,丟下了分歧,舍棄了個人利益,甚至是仇恨和偏見,凝聚成一股血性力量,展現出了勃勃生氣!

  如此凄涼時刻,川本更加失落和彷徨了。

  “兄弟鬩于墻,外御其侮!行動能成功嗎?”川本喃喃地自問道,“這真是一個可以征服的民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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