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中統秘密據點。
高占龍捋著下巴不多的胡須,對田湖說道:“這個鄭耀先,實在有些蹊蹺!”
田湖不解地望著高占龍,問道:“老師,鬼子六率領申城站,干得有聲有色!連老頭子都多次表揚!這蹊蹺在哪里呢?”
高占龍瞥了田湖一眼,說道:“我倒覺得,此人的舉止之間,頗有些地下分子的味道!”
田湖聞言大驚道:“鬼子六是地下分子?老師您的這一論斷,可謂是語出驚人、石破驚天!“
“我聽說前段時間,鬼子六等人扮成島國憲兵,佯攻地下分子據點,引來了島國大批憲兵。“
“據說島國憲兵與地下分子,互相交火良久,島國憲兵傷亡慘重,地下分子也從據點敗走了!連老頭子都夸鬼子六這招高明!”
高占龍踱步而行,緩緩地說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據我了解,島國憲兵損失慘重不假,但是地下分子元氣未傷,他們不是丟棄據點,而是重新開辟了聯絡點!”
田湖思考了片刻,問道:“據點暴露了,他們重新開辟據點,這很正常啊!并不能證明什么?”
“你還是太年輕,不了解鬼子六,此人出招向來狠辣!”高占龍拍了拍田湖的肩膀,冷笑道,“那次行動的目的,是讓島國憲兵與地下分子互相攻擊!”
“按照實力對比,島國憲兵實力高于地下分子,可是那天晚上歌舞廳里的地下分子力量突然增強,結果就是島國憲兵中佐被生擒,部下大部分被殲,地下分子卻基本全身而退!”
“如果是鬼子六全力出手,不可能讓這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好戲,唱砸掉!真相只有一個,地下分子提前得到了消息,提前做了準備!”
“您是說,泄露消息的人,就是鬼子六自己?”田湖瞪大眼睛問道。
高占龍沉聲道:“還是那句話,依鬼子六的能力,不可能讓行動走漏風聲,所以如果消息傳到地下分子那,那么只能是鬼子六自己泄露的!”
田湖不敢相信地感嘆道:“老師,您還是第一次完全從推理的角度,懷疑一個人!”
“對于鬼子六來說,沒有他做不到,只有你想不到!”高占龍凝視著田湖說道,“當然與鬼子六交手,那得提前將腦袋,別到褲腰帶上!”
田湖有些不服氣地說:“老師,您是夸大其詞了吧?鬼子六有您說得那么神嗎?”
“不信?”高占龍冷笑道,“你可以去一個地方問問他的那些對手,如何評價鬼子六?”
“什么地方?”田湖追問道。
高占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瘋人院!”
田湖有些詫異,高占龍從來沒有如此夸贊過對手,看來自己也要重新審示這位“鬼子六”了!
“老師,那我們要繼續調查鬼子六?”田湖問道。
高占龍沉吟了片刻說道:“鬼子六這樣的人,你調查他有什么用?他能讓你抓住證據?”
他心想這個好徒兒田湖,還是稚嫩了點。
不管鬼子六是不是地下分子,他必須死!
理由只有一個:他太強了!
軍統發源于中統,可如今地位,是中統遠不能及的。
中統要想奪回曾經的地位,必須做空軍統老板,要做空軍統老板,當然要從他手下“八大金剛”下手。
鬼子六是軍統老板手下的干將,申城站又是軍統大站,干掉了鬼子六,軍統申城站就群龍無首。
軍統老板如同傷掉一臂。
一直備受鬼子六欺壓的中統鋤奸團,便可趁機在申城崛起。
田湖思量了一會兒,恍然大悟地說:“老師,您是說……”
“只有死人,才能任你擺布!”高占龍意味深長地說。
田湖一怔,心想這樣內斗,真的好嗎?
“老師,做掉鬼子六?我們似乎沒有這個實力吧?”田湖疑問道。
“哈哈!”高占龍撫掌笑道,“他鬼子六,會借刀殺人!難道我們就不會?”
“您的意思是,借島國人之手,干掉鬼子六?”田湖恍然大悟地說。
高占龍點了點頭道:“這樣干掉鬼子六,也算厚道了!畢竟他死了,還能頂個抗戰英雄的名號!”
“可是島國人,如何能成為我們的刀呢?”田湖問道。
高占龍呵呵一笑,說道:“島國人也是處心積慮,想干掉鬼子六!這便是我們的機會!”
“老師,您是準備……”田湖立刻會意道。
高占龍點了點頭道:“讓軍統的內線,盯著點,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報給我!”
“是!”田湖應道,又想起了什么,接著說道,“老師,還有一件事需要向您匯報!”
“臥底“花臉”傳來消息,近期可能有島國、偽政府大人物,前來申城!我想,如果能刺殺這樣的大人物,我們中統也能在申城揚眉吐氣一回!”
“哦?”高占龍反問道,“他是如何得知消息的?”
“有人重金請‘花臉’出堂!雖然那人聲稱是朋友,但是‘花臉’試探之下,推測大概是偽政府或者島國高層!”田湖解釋道,“‘花臉’請示,他能否出堂?”
“嗯,這倒是可以考慮!你讓‘花臉’先答應著。”高占龍若有所思地說,“若是能一箭雙雕,再干掉一個大人物,以后申城諜報的天,就要變天了!”
晚上,張大炮接到了東樓公子的電話。
東樓公子說:蘭曉生愿意出演。
“井下君,你那位貴客,到底是誰啊?”東樓公子在電話里問了一句。
“東樓!是一個老朋友!”張大炮笑道,“蘭先生我沒有見過!能不能先引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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