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山君,你不會怕了吧?”張大炮挑釁地看著鳩山。
“井下君,我實在是佩服你的勇氣!”鳩山高傲地說,“但是,激將法對我沒有用!我為什么要和你賭?”
“因為你沒有退路了!”張大炮朗聲答道。
“哈哈……”,鳩山放肆地笑著,要知道一直以來,在憲兵司令部,他處心積慮想將井下三郎這個空降少佐,除之而后快。
如今他終于占得上風,難免不得意洋洋。
張大炮鎮定地看著鳩山,鳩山此刻的樣子,像極了一個暴發戶。
“沒有退路的,應該是你吧!”鳩山加重了語氣說道,“你還是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鳩山君,我想你應該明白,任你嚴刑拷打,我也不會屈打成招!”張大炮目光如炬地盯著鳩山道,“你該不會幼稚的以為,僅憑那些禁不住推敲的證據,就能置‘憲兵之花’于死地?”
鳩山聞言一愣。
他深知眼前這位“憲兵之花”,絕非一般人可比擬。
發報機、惠子、反戰資料,這些只能讓申城特高課對井下三郎開展審查,卻不能對他明確定罪。
何況井下三郎的背后,隱約站著一些人。
所以,要以反戰分子的名義,處理這位特高課少佐,必須有過硬的證據。
如果井下能將上下線交代清楚,特別是承認密碼本情報行動中泄密行為。
那么再將供詞與發報機、惠子等人證、物證串聯起來。
川本大佐說的證據鏈條,就穩穩地固定住了。
到那時候,哪怕是派遣軍總司令官出面,也救不了井下。
若是井下三郎咬緊牙關,硬抗到底,他還真沒有把握,讓“憲兵之花”開口。
何況,川本下令不許對井下用刑!
川本大佐就是喜歡給自己留條后路!鳩山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也瞬間明白了,大友為何搶著要審訊惠子了。
一定是他知道井下三郎是硬茬子,只好去欺負那女人了。
看大友平時一副莽夫的樣子,看來心思也是縝密的很。
“那你現在能有什么賭注?”過了一支煙的功夫,鳩山突然開口輕蔑地問道。
張大炮慨然一笑,指著鳩山的鼻子厲聲道:“如果三天之內,我沒有出去,你沒有進來!算我輸!我簽字畫押,即便是冤枉,我井下三郎,也認了!”
“你說的當真?”鳩山一副不相信的模樣,狐疑地問道。
張大炮不屑地笑道:“帝國武士,豈能撒謊?”
鳩山思索了片刻,微微點了點頭,冷笑道:“你要找死,我也不能攔著你!這場賭局,我答應了!”
說完,鳩山起身要走。
“等一下,鳩山少佐,你貴人多忘事啊!”張大炮喊住了鳩山,沉聲道,“你還欠我一樣東西呢?”
鳩山不解地問:“我欠你?”
“賭注啊!”張大炮乜了一眼鳩山,冷笑道,“京都賭場的規矩,凡賭局,雙方必押下賭注!”
鳩山哭笑不得地說:“我會輸?有必要嗎?”
“當然有必要!”張大炮一本正經地說,“這是規矩!規矩對雙方都是平等的!”
“好!如果三天之內,你出去,我進來!我也認罪!”鳩山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這不行!”張大炮眨了眨眼,直接否決了鳩山的賭注。
他帶著玩世不恭的語氣說道,“對于你,我還是了解的,就算進來了,你也不會承認自己的罪行!”
張大炮心想,就你那尿性?當我不知?島國不承認錯誤的壞習慣,后面也沒徹底改掉!
“那你要什么?”鳩山無可奈何地問道。
“要什么?”張大炮眼露兇光,惡狠狠地說道,“你不是私下嘲笑我的血統嗎?若是你輸了,我要你當眾給我跪下磕三個響頭,給我道歉!”
“道歉?”鳩山一愣,他原以為張大炮會提出破腹、自刎等條件。
他著實沒想到,張大炮會說出此種賭注。
“行!”一向謹慎的鳩山,滿口答應了。
在他看來,張大炮三天內出去,他不敢保證。
但是自己三天內進來,是絕無可能。
“井下君,我很奇怪,你的底氣來源于哪里?”鳩山一邊哂笑著,一邊雙手抱肩。
“底氣?我一名真正帝國軍人!”張大炮嘴角上挑,嘲諷道,“用中國人的話說,所謂真金不怕火煉!”
在兩人舌槍唇劍的時候,2號審訊室內,慘叫之聲,不絕于耳。
傷痕累累的惠子,再次被吊了起來。
大友雙手里擺弄著各種刑具,向惠子發出一陣浪笑。
“小寶貝!你生氣的樣子,可愛極了!”
惠子啐了一口大友血痰,有氣無力地罵道:“你這個蠢貨!我不是反戰分子!”
“哈哈!”大友仰天大笑道,又瞇著眼說道,“能不能說點新鮮的,每一個進來反戰分子,都是這樣說的!”
話音剛落,大友隨即掄起燒紅的烙鐵,朝著惠子香肩烙去。
滋滋滋……
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回蕩著,夾雜著大友的獰笑。
燒焦的糊味,縈繞在審訊室里。
“沒想到,你一個白白凈凈的女人,竟然如此倔強?”大友不禁搖了搖頭道,“看來我還要給你加點佐料!”
言罷,大友從刑具箱里,抽出了幾把小刀,逼近了惠子。
惠子恐慌地大罵著:“你這頭蠢豬!有人會替我殺了你!”
“哼!”大友滿臉不屑的樣子,他譏諷道,“你不是應該說,你的同志會替你報仇的嗎?還說不是反戰分子!你的語氣和他們簡直一模一樣!”
從1號審訊室里出來,鳩山帶著人,撞開了張大炮辦公室的門。
麻生他們圍了過來,也被鳩山手下驅散。
一番搜查之下,張大炮辦公室被翻了個底朝天,卻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少佐,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一名下士報告著。
“不對啊!”鳩山自言自語道,“井下三郎不是在調查我嗎?他的傳訊記錄,去哪里了?”
命令手下將辦公室封上后,鳩山馬不停蹄地來找川本一郎。
“鳩山君,審訊工作怎么樣了?”川本一見鳩山,放下《論語》,當頭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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