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諜戰劇里當特工 > 第74章 蹊蹺的少佐
  張大炮微微點頭,欲言又止地說:“想必汪處長也有耳聞,反戰分子最近很活躍!”

  “你說的似乎有道理,但是我能相信你嗎?”汪曼春抬著頭,忽閃著大眼睛。

  張大炮誠懇地說:“汪處長,其實我們的目標一樣,憲兵司令部和特高課,是要揪出內奸。你則是想出去。但是只有你配合我們找出內奸,你身上的冤屈才能洗雪。”

  “可是我總覺得……”汪曼春疑惑地問道。

  “汪處長,76號審訊你也有一段日子了吧?也沒說要將你處決吧?演這一出苦肉計,我們真的需要你的配合!”張大炮一字一頓地說道。

  汪曼春凝視著張大炮,目光里充滿了躊躇。

  張大炮心如明鏡,到了這份上,汪曼春即便不相信自己的說辭,也只能瞎貓碰上死耗子,撞一撞好運了。

  “需要我做什么?”汪曼春再次開口。

  張大炮輕松地往椅子上靠了一靠,若無其事地說:“你只要呆在這里就好了!我只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一下。”

  “嗯,你問吧!”汪曼春凄涼地笑了笑。

  對于張大炮的話,汪曼春半信半疑,但是她沒有別的機會了。

  “在行動中,你有沒有察覺何處異常?”張大炮沉著地問道。

  汪曼春思索了一會兒,她似乎心情有所平復,不緊不慢地說:“一開始王天風被捕,我覺得有些詫異,軍統申城站的情報科科長,如此容易落網,讓人難免懷疑。”

  “哦?”張大炮饒有興趣地說,“那為什么你最終選擇相信了他!”

  “后來,他截取了密碼本,殺死了郭騎云、于曼麗,將密碼本送到了第三戰區聯絡官處。”汪曼春回憶著過往,嘆了口氣道,

  “當他出賣了并誘捕了明臺,死在明臺刀下,我就逐漸相信了他。”

  “你是說,你上了王天風的當?”張大炮緊接著問道。

  汪曼春若有所思搖了搖頭道:“也不能這樣說,我只是覺得此事蹊蹺,但是不能確定就是王天風的圈套!井下君,你公平公正地說,一般而言,一場戰役的失敗,不僅僅受情報影響吧?”

  真是死鴨子嘴硬!張大炮心中冷笑道:好你個汪曼春,不就是擔心如果承認中了王天風的圈套,會被日軍以瀆職罪處決嗎?

  “汪處長,戰役勝敗,王天風是否真心叛變,密碼本是真是假,我們暫且不去談論。”張大炮頓了頓道,“除此之外,你是否感覺行動小組成員,誰有些怪異?”

  汪曼春沉吟了片刻,須臾之后,她仿佛鼓起勇氣說道:“井下君,既然你讓我談談,我只能知無不言。我事先聲明,我可不是推卸責任!”

  張大炮哈哈一笑,坦然地說道:“想不到你風風火火的汪處長,也有畏手畏腳的時候。你但說無妨,我洗耳恭聽!”

  “在川沙古城的時候,鳩山君告訴我們,要活捉于曼麗!”汪曼麗將話題引到了鳩山身上。

  張大炮心中一振。

  “這很正常啊!”張大炮故意解釋道,“大佐常告訴我們多抓活口,從而獲取更多有價值情報。”

  汪曼春低語道:“于曼麗被帶走后,醫生從她右臂上取出了一顆子彈。那顆子彈直接導致她失去反抗的能力,最后被鳩山活捉了!”

  “射中于曼麗的子彈,是南部十四手槍的槍彈,你知道的,這種手槍,只有皇軍軍官才能配備。那天抓捕行動,除了鳩山以外,都是普通憲兵以及76號的便衣隊。”汪曼春繼續說道,“我以為是鳩山君所為,便隨口問了他,沒想到他矢口否認!”

  “你是說,鳩山不想讓于曼麗死?汪處長,慢些說,我寫記下來!”張大炮眉頭一皺,掏出紙筆,飛快地記錄著。

  汪曼春默認般點了點頭道:“后面的事情,愈加奇怪!抓捕明臺后,我想起了于曼麗右臂槍傷的事情,想察看傷口,判斷彈道,便讓手下將其尸體運來。“

  “可是手下去后空手而回,他們告訴我一個驚人的事實:于曼麗的尸體不翼而飛!”

  “不會吧!”張大炮佯裝驚訝道,“在這個時候,‘錦瑟’的尸體不見了?著實怪異!”

  “我感覺,冥冥之中有人出手救了于曼麗!”汪曼春推測道。

  張大炮一臉詫異,背脊卻發涼:汪曼春看來也不是泛泛之輩!不過這樣聰明的汪曼春,正是他張大炮需要的。

  “汪處長,還有別的情況嗎?”張大炮將汪曼春反映的情況,完整記錄在案。

  汪曼春煩躁地揉了揉頭發,喟嘆道:“我這些天,頭一直眩暈,暫時就記住了這些。”

  張大炮將審訊記錄交于汪曼春,讓她在上面簽字畫押。

  “如果再有情況,你就和梁仲春說要見我,我隨時過來!”張大炮似乎看穿了汪曼春的心思,安慰道,“大佐說了,再忍耐幾天,你就會徹底恢復自由了!”

  “但愿吧!”汪曼春頹廢地趴在桌子上,幽幽地說道,“我好累,就像做了一場大夢!”

  開車回特高課的路上,張大炮腦海里回響著汪曼春的話。

  鳩山啊!是時候,我們決一高下了!張大炮冷笑著。

  一連幾天,鳩山都沒有來上班。

  川本也沒有去找鳩山。

  張大炮犯著嘀咕,這家伙又去干嘛了?

  不,我不覺不能守株待兔!張大炮望著窗外的流云,暗暗地作出了一個決定。

  六月末的申城,溫度如飛漲的物價,持續攀升。

  深夜,泰山路上,路燈昏暗,街道空蕩。

  淪陷之前的申城,到了這等天氣,有些人家便搬著涼席、涼床,睡在馬路邊上納涼。

  可是現在的光景,恰恰相反。

  即便天氣炎熱,家家戶戶都緊閉門窗。

  沒人看那曉風弦月,好像擔心刮進了腥風臭雨。

  “天干日燥,小心火燭!”

  隨著打更人賣力的吆喝,壓抑的抽泣聲,和莫名犬吠貓叫,夾雜著傳來。

  鐵幕般的夜色下,腳步聲是那么的清晰。

  一個戴著黑禮帽的身影,急匆匆地奔走著。

  不遠處,一雙眼睛正死死地盯著那個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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