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炮心頭一緊,肩上那只手,似乎散發著寒氣,冷徹骨髓,不像是活人之手。
小時候,聽家鄉老人們說,在野外夜行的時候,偶爾會遇到餓狼搭肩。
當那只毛茸茸的爪子,搭在肩上的時候,千萬不能回頭,一旦回頭,餓狼便會呲著牙,咬破你的喉嚨。
狼道如此,人也一樣,你露出了弱點,對手就會毫不留情地下狠手!
去死!張大炮手中的槍,飛轉了起來。
砰砰砰砰……
手槍分別從左右腋下、肩上,連開四槍。
幾乎在同時,張大炮感覺肩上的手,“嗖”的一聲不見了。
眼前寒光乍現,一柄武士刀,劈向張大炮持槍的右手。
張大炮急切往后一退,電光火石之間,手槍被巨大的撞力,撞飛到路邊的草叢里,震得他虎口生疼。
一名忍者打扮模樣的鬼子,跳躍在張大炮面前。
“忍術?”張大炮冷笑著問道,“老小子,你是從哪里來?”
須臾之前,張大炮破了忍者的黑披風,忍者只能正面進攻了。
“中國武士,必須死!”那忍者眼露兇光,橫起武士刀,連續左劈右砍。
雖然忍者每一刀,都是直切要害,刀刀兇狠、致命。
但是,張大炮使出輕功,步法飄零,均一一化解,半分也傷他不得。
“刀法不錯啊?”張大炮哂笑道,“是和師娘學得吧?”
張大炮的話,似乎激怒了忍者,他大吼一聲,一跺腳,起身一記橫刀,斬向張大炮的腰間。
砰……
又是一聲槍響。
忍者迅速側身,在半空中翻滾著身子,急忙躲過子彈,卻只聽見槍聲,未見火光。
張大炮舉著手槍,嘴角微微上揚,壞笑著:“老小子,我以為你是刀槍不入呢!一開始,整得挺彪啊!”
原來,張大炮用“口技聲優”技能,模仿槍聲,并沒有扣動扳機。
隨后,忍者幾次進攻,都被張大炮的假槍聲擾亂。
忍者被結結實實的戲耍了,怒氣值頓時飆升。
“八嘎!”
“你這就不好了!”張大炮氣定神閑地戲謔著,“打不過,就打不過,說什么臟話呢?你不是忍者嗎?怎么能忍不住呢?”
六哥在獵人島的時候,教授過張大炮,應敵要學會逆向情緒。
“簡而言之,敵人越緊張,我們越要放松,敵人越放松,我們越要緊張!”
張大炮現在就以“逆向情緒”搞亂忍者心態。
忍者舉著武士刀,連邁數步,一躍而起,從半空中對張大炮來了個泰山壓頂。
“小樣!讓你嘗嘗炮哥的厲害!”
砰……
張大炮手中的槍,冒出了火舌。
忍者撲通一下,摔在地上,左臂鮮血直流。
武士刀斜插著路邊的泥土上。
“這個就當戰利品了!”張大炮滿意地抽出武士刀,笑呵呵地說。
忍者早沒了先前的威風,他隨手甩出個煙霧彈。
嘭……
白煙過后。
忍者拖著受傷的臂膀,如落湯雞一樣,倉皇而逃。
“就這?高手?”張大炮搖了搖頭,提著武士刀,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此時,在申城某個陰暗的下水道里。
饑餓的老鼠,用小爪子撓著耳朵,盯著徐百川手中的蘋果。
徐百川躺在鄭耀先的外套上,眼淚打著轉轉,舉著蘋果,半晌不放進嘴里。
那蘋果已經被削掉了皮,蘋果皮正被鄭耀先有滋有味的咀嚼著。
“老六!你就吃半個蘋果吧!”徐百川一邊有氣無力地說著,一邊將蘋果遞給鄭耀先。
鄭耀先擺擺手,嘿嘿一笑:“你我兄弟之間,分什么彼此,蘋果皮有營養,我最近上火,吃點蘋果皮,補補維生素。”
原來,鄭耀先和徐百川,剛剛組織了一場特別行動,讓日軍、偽政府損失慘重,一干日軍重要情報送到了山城政府。
氣得日方大佐發了瘋病,一提“鬼子六”三個字,嚇得是直打擺子、屁滾尿流。
由此,日軍全城通緝鄭耀先,軍統八大金剛之一—徐百川,也在日軍抓捕行動中,受了傷。
鄭耀先救出徐百川,兩人躲進了下水道,憑著幾個爛蘋果勉強度日。
徐百川受了傷,鄭耀先借口不愛吃果肉,將蘋果肉給徐百川吃,自己就嚼一嚼蘋果皮。
“四哥,這一回,夠鬼子喝幾壺的!”鄭耀先掏出了一根煙,剛想抽,看著地上受傷的徐百川,又將火柴盒放了下來。
“老六,你的手段,真是哈哈!”徐百川說著說著,咳嗽了起來,眼中也有些淚花,說道,“可是眼下,你我兄弟遭了難,后方溫柔鄉里的兄弟,估計得笑話我們了!”
鄭耀先搖了搖頭道:“前方吃緊,后方緊吃,我就看不慣那些躲在后方的怕死鬼!除了搞票子,就是玩女人!大業就毀在那些人手里!”
“老六,你的嘴還是嚴實點吧!”徐百川嘆了口氣道,“別看軍統架子大,老板也是沒法子,老頭子的人、夫人的人、還有宋、孔、陳,哪里有肥差哪里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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