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諜戰劇里當特工 > 第36章 醉酒后,他被搭訕了
  張大炮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拿出了鉛筆,根據那段槍聲頻率,對照地下工作者電報密碼,試著寫了出來。

  “四支隊第五縱隊李勇陳達云姜海趙武”

  看到不是很通順的十六個字,張大炮先是一愣,有些不解。

  愣的是,這槍聲里,真有玄機!

  但是乍一看,又不像情報!

  四支隊很好理解,代表著鐵軍第四支隊。

  至于第五縱隊,需要對國際形勢非常了解的人,方能知曉其中涵義。

  那要回到1936年10月,西班牙叛軍首領佛朗哥進攻馬德里。當記者問佛朗哥哪支部隊會首先攻占馬德里時,他手下一位將軍說是第五縱隊。其實佛朗哥只有四個縱隊的兵力,“第五縱隊”是指潛伏于馬德里市區的內奸。

  從此,“第五縱隊”成為內奸的代名詞。

  這份情報為何叫“四支隊第五縱隊”,這是不是意味著,鐵軍第四支隊里面有內奸?

  再往下讀著:四人李勇陳達云姜海趙武。

  意思應該是:日軍奸細共4人,后面則是奸細的名字。

  鐵軍四支隊加上游擊隊不過七八百之眾,居然混進了內奸,這讓張大炮頗感詫異。

  看來日軍對于在申城附近游擊的四支隊,視作肘腋之患。

  想到顧少明誓死傳遞的機密情報,張大炮眼睛不禁濕潤了。

  雖然被俘虜,顧少明仍然以詐降形式,以犧牲自己和戰友的代價,將手中的情報傳遞出去,盡到了一名情報人員的職責。

  他通過槍聲傳遞情報,既是被俘之后的無奈之舉,也是為了讓同志們避免被烈火焚燒的痛苦。

  可是埋伏在佘山的四支隊觀察人員,很有可能不知道顧少明傳遞情報的方式。

  就算反應過來,也不一定能聽得清楚。

  張大炮佇立在窗前,望著無邊無際的夜色,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他心中不停地涌起了不安、自責,甚至愧疚的情緒。

  許久,張大炮點上打火機,將紙張燒毀,丟進煙灰缸里。

  接著,張大炮又拿起煙灰缸,走進二樓廁所里,倒進馬桶里沖掉。

  在廁所里,張大炮盯著水中旋轉的灰燼,逐漸消失不見,也篤定了主意。

  “算了,還是去歌舞町挨罵得了!”張大炮搖了搖頭,走出廁所。

  “老爺,外面風大,您的大衣。”李媽見張大炮沒有穿大衣,追了出來。

  張大炮猶豫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披上軍大衣,鉆進了福特小汽車。

  三本道歌舞町是日本人和老章合伙開的酒館,前來尋樂子的日本軍人不在少數,如果換上便裝,反而更加顯眼。

  汽車轉過街角,朝著位于棲山路的三本道歌舞町駛去。

  “出來了!”暗影里,一輛別克小汽車發動了起來。

  “跟上去!”坐在副駕駛的男人,壓著的禮帽下,一張瘦長的馬臉,他目光陰狠,腰部鼓鼓,像是別了武器。

  張大炮一邊開車,一邊看了幾眼后視鏡。

  這個川本的手下,有完沒完。張大炮從口袋掏出一支雪茄點上,心中咒罵道,我一個單身漢去歌舞町找樂子,不是很正常嗎?大晚上,還跟著,真掃興!

  一刻鐘多一點,福特小汽車停在了三本道歌舞町。

  歌舞町門口,衣著妖艷和服的女子,甩著羅扇,招呼著客人。

  “井下君,您來了!”一位衣著藏青色和服的年輕女孩,邁著碎步前來打著招呼,透露著些許羞澀,與歌舞町的氣質有些不符。

  “嗯,惠子小姐,你這如櫻花般美麗的姑娘。”張大炮牽過女孩的手。

  二人笑談著走進了歌舞町。

  此時,別克牌小汽車,就停在二十米遠的地方。

  “真是個風流鬼!”副駕駛的男人轉身對著后排一個男人說:“都盯緊點,等會出來,隨時支援!”

  走進歌舞町,老章穿著和服正在前臺招呼著,一看到張大炮,嘴倏的抖了幾下,又堆上了笑容。

  “井下君,惠子小姐這些天都在念著你了。”

  “呵呵,惠子你這套衣服太素,先去換一套,待會為我彈奏一曲《櫻花》。”張大炮指著老章道:“前面帶路。”

  “好嘞!”老章殷勤地帶著路:“里面請!”

  惠子則上樓去換衣服,取三弦琴。

  張大炮換上木屐,剛進房間,老章拉上推拉門,壓低聲音:“你怎么又來了?”

  張大炮湊到老章耳邊說:“事情緊急,長話短說,228沒有叛變,他攜帶的情報我已經收到,四支隊李勇、陳達云、姜海、趙武是奸細,請速發給上級。”

  老章疑問道:“你如何得知?”

  老章疑問道:“你如何得知?”

  張大炮沒有回答,他知道老章過耳不忘。

  此時外面傳來木屐踏著地板的聲音,張大炮大聲對老章說:“還有清酒、秋刀魚,再配幾個小菜,不要等太久!”

  老章一聽這話,知道張大炮在下逐客令,便諂笑高聲招呼道:“您放心,一會兒菜就齊全!”

  話音剛落,推拉門拉開了,惠子一身紅色和服,端著三弦琴走了進來。

  “井下君,讓您久等了!”惠子鞠了個躬,席地而坐,將琴擺上,悠然彈起了《櫻花》。

  老章則識趣地退了出去。

  張大炮聽著日本的《櫻花》曲,看著眼前衣著華麗的日本女人,心中平添了幾分怒氣。

  在他們歌舞升平又多愁善感的曲調里,多少中國人在生死離別中掙扎,多少個家庭在炮火槍聲中破碎,多少文物典藏被貪婪地掠奪。

  而自己看著同志英勇就義,張大炮卻無可奈何。

  因為組織交給他命令,就是與狼共舞,

  想到這里,張大炮再也喝不下這杯中酒,有些郁郁寡歡。

  “井下君,您是有心事嗎?是嫌我彈奏的不好嗎?為何悶悶不樂?”惠子拿起酒壺,準備斟酒,看到滿滿的酒杯,又放了下來。

  張大炮咧開嘴笑了:“不,惠子,你唱得很好,只是有些傷感,能換一首曲子嗎?”

  約摸過了一小時,惠子扶著張大炮踉蹌著從房間出來。

  其實張大炮并沒有喝多少酒,但是對于特工來說,醉酒是大忌。

  幸虧井下三郎本人酒量一般,所以張大炮也將他的人設延續下去了。

  出了三本道歌舞町,張大炮踉蹌著拉起了車門。

  “井下君!”

  明亮的路燈下,一位身材妖嬈、穿著旗袍的年輕女子,面若桃花,搔首弄姿,一扭一扭地朝著張大炮走來。

  張大炮瞥了女人一眼,疑惑地問道:“小姐的確很美麗,但你是?”

  “殺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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