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諜戰劇里當特工 > 第32章 刑場上,他顫抖著舉槍射向自己同志
  其實,對于敵人封鎖,林耀南雖然保持冷靜,但是也很著急,正迫切想著辦法。

  今年來,日軍和偽軍屢次對根據地實施清鄉計劃,甚至用毛竹做成圍欄,設置卡點,進行物資、藥品、彈藥封鎖,妄圖掐斷根據地的生命線。

  對于支持鐵軍的群眾,鬼子更是不遺余力地迫害,安插漢奸走狗滲透進根據地,攫取情報,妄圖將鐵軍和群眾隔開。

  物資缺乏,導致深冬季節,戰士們大多穿著單薄的外衣,盡管村里婦救會趕制一批棉衣,對于八百人的隊伍來說,依舊是杯水車薪。

  更加困難的是,山上醫藥奇缺,有的戰士負傷后,得不到醫治,只能在沒有麻藥的情況,截取了胳膊或雙腿。

  即便武器不如人,后勤不如人,然而在士氣上,4支隊個個是氣沖霄漢。

  4支隊的骨干力量,是南方游擊隊的老同志,大多能開雙槍,甚至百步穿楊。

  這些年招募的戰士,大多數是日軍屠刀下的幸存者,以及與日軍漢奸有血海深仇的人,他們從不缺乏勇氣。

  經過老同志的調教,戰士們冬夏苦練殺敵本領,在戰場上更是奮勇當先,涌現出了許多可歌可泣、實力非凡的戰士。

  比如,2營營長,周大彪,絡腮胡子,一身腱子肉,他擅使雙刀,五步之內,左右揮刀,必取日軍首級。

  在楊家河戰役中,曾經一人接連砍死日軍6人,讓日軍為之膽寒,給他起了個外號,叫“黑閻王”。

  還有一連指導員伍許成,長得白白凈凈,看起來斯斯文文,對鬼子卻有一肚子“陰謀詭計”。

  青山阻擊戰中,他瞅著鬼子個子矮,故意讓戰士將戰壕挖得比平常深一些,并帶著板凳,進入戰壕。

  鬼子步兵來攻,伍許成帶著隊伍就撤丫子就跑,鬼子喜笑顏開,哇哇跳進了戰壕。

  在望遠鏡里,營長沈峰看到這一情形,剛要罵娘,嘟囔著要斃了伍許成,看到眼前一幕,卻又愣住了。

  沒想到戰壕挖的過深,鬼子們左跳右蹦,就是爬不上戰壕,自然無法瞄準射擊。

  趁著這個當口,伍許成轉身大喝一聲:同志們,給我使勁地招呼手榴彈。

  戰士們殺了回馬槍,紛紛朝著戰壕扔出了手榴彈,炸得鬼子哭爹喊娘。

  不一會兒,半個小隊的鬼子,大多見了日照大神。

  “你他娘真是個天才!”沈峰見到伍許成,一腳踢在他屁股,一盒飛馬牌香煙,狠狠地拍在了他手上。

  從此,伍許成得了個外號:“智多星。”

  剛剛,伍許成指導新兵練習刺殺,一名新兵手上十幾個凍瘡,被槍托磨破,鮮血直流。

  伍許成雖為智多星,看到戰士飽受寒苦,煞是心疼,卻也無可奈何。

  訓練結束后,伍許成溜到支隊司令部,想從支隊長那順點被服棉衣。

  剛踏進司令部的大門,就聽見支隊長高勝粗獷的聲音:

  “叛徒!”

  “禿子?高司令心情不好?”伍許成朝著高勝的警衛員史大力眨巴著眼。

  史大力微微點了點頭,指了指門外。

  伍許成見況不妙,識趣地溜號了。

  須臾之前,高勝重重地將申城日報扔在地上,狠狠地罵道:

  “這個顧少明,真是良心被狗啃了!竟然對自己同志下手!”

  副支隊長秦孝言拾起報紙,撣了撣灰塵:“報紙上說,刑場設在佘山,申城地下黨來電,請我們去佘山打個伏擊,救出同志殺掉叛徒。”

  “那就更要打了!”高勝轉身走到身后的申城地圖,指著佘山堅定地說:“我們支隊雖然只有800人,但是佘山森林茂密,適合伏擊。我們同志還可以化裝成記者,混進了刑場。一旦得手,化整為零,很容易撤走!鬼子根本追不上來!”

  “那晚上,我們就開個會,討論一下?”秦孝言又遲疑道,“可是林政委不在家……”

  “林政委不在家,就不打仗了嗎?”高勝擰緊了眉頭,“把營以上干部喊來,大家議一下!”

  轉眼間,行刑的日子到了。

  申城佘山,北風刺骨,寒鴉數點。

  “這鬼天氣,真他媽冷!”警察廳特務科副科長何瑾,將雙手夾在腋下保著暖。

  “科長,日本人處決犯人,干嘛讓我們監刑?”特務科大隊長陳二麻子,給何瑾點了根煙。

  “你啊!不長進!”何瑾拍了拍陳二麻子的腦袋道:“日本人讓你做啥就做啥,多嘴小心哪天吃飯的家伙沒了!讓弟兄們把招子擦亮,都仔細點!”

  陳二麻子連忙點頭稱是。

  話音剛落,一陣卡車行駛的聲音傳來。

  “來了來了,兄弟們,精神點!”何瑾喊了一句。

  路邊兩旁的偽警挺直了腰桿,三輛蒙著黑色帆布的大卡車伴著濃煙滾滾開來。

  三輛汽車在佘山腳下停了下來。

  張大炮從第一輛卡車副駕駛上跳了下來,跑步走到第三輛車旁,將車門打開了。

  川本一郎慢步下車,顧少明也在兩名憲兵攙扶之下,跟了出來。

  第一輛車上跳下了各大報刊的記者。

  “都準備好了嗎?”看到主動迎上去的何謹,川本問道。

  “放心吧!將軍,一切安排妥當!”何謹腆著笑臉說道。

  “井下君,你去看看!”川本指了指刑場。

  “嗨。”張大炮應諾道,他按著腰間的軍刀,繞著刑場察看了一番,又回到了卡車旁。

  “將軍閣下,一切正常!”

  “現在幾點?”川本問道。

  張大炮低首看了看表道:“現在十點四十五分,距離行刑還有一刻鐘!”

  “嗯,那就等等!”

  各大報刊記者紛紛向川本圍了過來。

  “將軍,我是朝日新聞記者,請問將軍,地下黨頭目反正,親手處決同事,對于華東治安的影響,您怎么看?”

  “中國人有句古話,叫做‘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地下黨頭目此舉,表明我們軍事打擊和政治分化的政策,卓有成效,華北治安將進一步靖平……”

  “將軍,我是塔斯社記者……”

  記者們的提問,讓現場的氣氛從冷冰冰的肅殺,仿佛一時間變得熱情洋溢起來。

  站崗的偽警,也有些松懈了。

  約摸過了一袋煙的功夫,張大炮扒開了人群,走到將軍身邊耳語道。

  “將軍,時間到了!”

  川本有些失望,環視著刑場問道:“有沒有什么反常情況?”

  張大炮一愣:“四周把守很嚴密,有些警察局的人,似乎在偷懶。”

  “我等的人,終究是沒有來啊!”川本嘆了口氣,“把原木壓上去吧!”

  張大炮心中“咯噔”一下,你等的人?但是又不好追問,只能執行命令。

  第一、二輛卡車上跳下了十幾個鬼子憲兵,他們手持刺刀,將九位同志推搡到刑場中央。

  “顧桑,本來可以用天火燃燒他們!你要以德報怨,親自動手,槍決他們,也算是接除了他們的痛苦!”川本露出了劊子手般的微笑。

  顧少明冷笑道,并不答話。

  “解開他的繩索,給他一支槍。”川本略抬著下巴。

  一名憲兵走上前,解開了顧少明的繩索,將一支南部十四手槍,遞給了他。

  顧少明知道,雖然他拿了手槍,只要他有異動,無數顆子彈會從各個角落飛來。

  “時間到了,行刑吧!”川本有些不耐煩了,回望著遠處的天空。

  九個同志,都是地下黨成員,特別是琴妹、大洪、老楊雖然奄奄一息,但看到顧少明拿著槍指著自己,先是不敢相信的驚訝,旋即眼里充滿了憤怒。

  “漢奸!賣國賊!”大洪恨意慢慢地罵道。

  “呸……”老楊吐了個唾沫在顧少明臉上。

  “沒想到,你居然會出賣我們?”琴妹眼里,充滿了失望和幽怨,“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顧少明不敢回答,更不敢看同志們的臉。

  他也不想讓同志們在焚尸爐里,被活活燒死。

  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聽見川本的命令,何瑾頓時心領神會,大喊一聲:“行刑!”

  顧少明踉蹌著走上前去,一個趔趄,竟然摔倒在地。

  “顧桑,你怎么腿軟了?”川本嘲諷道。

  顧少明掙扎著,爬了起來,一步一步朝著自己同志走去。

  “Товарищи……“

  他瞬間變得很癲狂,嘴里嘟囔著一段奇怪的語言,手里亂舞著手槍。

  令張大炮不解的是,驀然間,那些被縛的地下黨,表情由憤慨變得驚訝起來,到后來,有人竟微笑地點了點頭。

  他們雖然被綁在地上,但是看起來,根本不像是被殺之人。

  顧少明則猛地扣響了扳機。

  “砰砰……”

  槍聲接連不斷,一槍一槍有節奏地射出,就像打在了張大炮的心臟。

  期間,顧少明對有的同志補了兩槍。

  他甚至走到憲兵旁邊,換了幾次彈夾。

  不消兩分鐘,九位同志全部倒在血泊里。

  顧少明則呆在了原地,就像一棵負重的松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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