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想要解決一個人的手段層出不窮,而且很多時候,并不需要過多的努力。

  但如果想要全身而退,又希望一切干凈利落,那難度就大得多了。

  在緬甸那些漫長且艱難的歲月里,我經歷了一次又一次的磨礪,從一個膽小懦弱的青年,逐漸變成了一個在黑暗世界里能夠自如生存的人。

  這幾年的生活,猶如一場無情的洗禮,將我原有的恐懼和軟弱一點點剝落,取而代之的是一顆冷酷無情的心和敢于直面殘酷現實的勇氣。

  在緬甸,我學會了如何在黑暗中尋找光明,如何在絕望中尋找希望。

  但更多的時候,我學會了如何在這個充滿詭計和陷阱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我親眼目睹了太多殘酷的場景,參與了太多生死的抉擇。

  每一次的決定,每一場的較量,都讓我更加明白,在這個世界上,要想站穩腳跟,有時候必須要比別人更加冷酷,更加無情。

  這些經歷,像是無形的刀刃,一次又一次地雕刻著我的心靈,讓我從內到外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今的我,已不再是那個初來乍到,對世界充滿好奇卻又畏懼的年輕人。

  緬甸給了我太多的教訓,也給了我成長的機會。

  雖然這個過程中充滿了痛苦與掙扎,但它最終塑造了現在的我——一個在黑暗中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我知道,這個過程中的我,已經不可避免地被打造成了一個心狠手辣的存在,但這也是我在這個殘酷圈子中生存下去的唯一方式!

  在得知何洪逗留在檳城之后,我沒有急著去尋找他,而是選擇靜靜地等待,等待他主動來找我。

  深知何洪對他弟弟何克粱的重視,我確信,他遲早會因為弟弟的事情聯系我。

  果不其然,與陳天祥的會面剛剛結束,第二天,我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

  電話那頭,何洪的聲音不再帶有往日的霸道和威嚴,而是顯得有些委婉和探詢。

  “楊磊,聽說你也來馬來了?”他試探性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松。

  我簡單回應:“是的,已經來了一段時間。”

  他繼續問道:“那你計劃以后在馬來發展么?”

  “還沒有決定。”我淡淡地回答。

  隨后,何洪的話題轉向了他弟弟:“我給你打電話,其實是想問問,克粱他最近還好嗎?”

  “很好。”我的回答簡潔冷淡。

  何洪似乎松了一口氣,提出見面的請求:“那你看什么時候有空,我們見一面如何?”

  我輕輕一笑,試探性地問:“何總,有什么事是不能在電話里說的嗎?”

  他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知道你和我弟弟之間在園區有些誤解,如果你愿意,可以提出你的條件,我會盡力彌補你。”

  我輕輕抿了抿嘴,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回答:“何總,這個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事都能彌補的……您說,人死了能復生嗎?”

  這句話讓電話那頭的何洪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

  當他再次開口時,聲音中已經帶著明顯的冷意:“趙媛已經死了。如果你敢對我弟弟做什么,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我冷冷回應:“看來何總真的對你弟弟的安危不怎么放在心上……如果真的在乎,就不會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

  我深吸了一口氣,最后說道:“人在湄索,如果何總真想見你的弟弟,就到湄索來找我!”

  說完,我便掛斷了電話。

  對付何洪,我深知不能在馬來西亞這片我并不熟悉的土地上展開行動。

  在這里,不僅對我不利,甚至連見面都顯得困難重重。

  何洪在緬甸的勢力雖然一度強大,但他的仇家眾多,這也是他逃離到馬來西亞的主因。

  如果他還敢在緬甸停留,恐怕早就有人對他下手了。

  將他引到湄索,雖有風險,但相較于緬甸,這個風險要小得多。

  只要他踏上湄索的土地,我就有把握讓他有去無回!

  誠然,讓何洪主動前往泰國湄索并不容易,但這是我目前唯一可行的策略。

  四天后,我收到了陳天祥出人意料的短信,簡短四個字:“量力而行”。

  這讓我陷入了深思,不確定他的真正意圖是提醒我還是在警告我。

  整日里,這四個字如影隨形,讓我無法安心。

  夜幕降臨,我感到一股不祥的預感,急忙訂下了離開吉隆坡的機票。

  就在我準備出發的時候,周洋的電話打破了夜的寂靜,他的聲音中透著急切:“你現在在哪里?”

  我問他發生了什么事,只聽他焦急地回答:“趕緊離開馬來!”

  他接著告訴我,自從我來馬來以后,他在暗網上偶然發現了一則針對我的懸賞令,上面附有我的照片和詳細信息,懸賞金額高達一百萬美金。

  更令人震驚的是,這個懸賞的背后是一個實力雄厚的組織!

  這個發現如同晴天霹靂,讓我意識到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

  在這個充滿未知和危險的夜晚,我知道,我必須立刻行動,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躲避即將到來的危險。

  讓常建林和大土收拾好東西后,我們飛快下樓趕往機場。

  就在上車之際,我忽然想到了什么,最終一咬牙讓他們先去機場等我。

  “你們先去機場,如果在登機前我沒過去,你們就先回湄索。”我叮囑道。

  “老大,你要去哪?”常建林忍不住問。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去處理點事……”

  說完,我從包里拿出一件沖鋒衣換上,下車后,我把沖鋒衣的帽子戴上,混入了夜色之中。

  追殺令肯定是何洪搞出來的,陳天祥白天給我發的那條短信顯然是在提醒我。

  可是,如果我現在跑了,我不敢保證何洪會不會找李艷。

  當初我和李艷的事情,他多多少少肯定知道,加上現在李艷和陳天祥的女人安卿月走得很近,誰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傳到何洪耳朵里?

  為了以防萬一,無論如何,我都得先確保李艷的安全!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