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駕駛著車輛,帶領我和大土沿著曼谷的繁華街道逐漸駛向城郊。

  隨著我們越來越遠離市中心,街道兩旁的建筑逐漸稀疏,人流也顯著減少。

  最終,我們來到了一條幾乎無人的街道,這里的環境顯得有些荒涼,周圍散落著幾棟破舊的建筑和廢棄的商鋪。

  將車子停在路邊,林雅拿出手機,開始給之前晉哥介紹的聯系人發信息。

  而我和大土坐在車里,靜靜地等待。

  車外的街道異常安靜,只有偶爾幾聲遠處的狗叫打破了這份寧靜。

  我心里對這次過來贖人,也沒多少底,不過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到時候就直接先撤。

  片刻后,林雅放下手機,轉過頭來對我說:“我告訴他們我們已經到了約定的地點,他們會派人來接我們。”

  我點點頭,心中雖然有所準備,但還是不免感到一絲忐忑。

  等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遠處出現了幾個身影,朝我們所在的地方緩緩走來。

  其中一個人走到我們的車邊,敲了敲車窗。

  林雅打開車窗,那人用泰語簡短地說了幾句,然后示意我們下車。

  我打開車門,大土緊跟在我身后,手里拿著裝有十萬美金的包。

  我們跟隨著那幾個人,走向不遠處的一家看起來普通的小飯館。

  我們被帶到飯館內,墻上掛著一些泰國傳統裝飾,昏黃的燈光下,這些裝飾顯得有些詭異。

  整個飯館的空間并不大,每張桌子上都坐著人,基本上都是本地人,而且都不像什么好人。

  看得出,這個地方,應該是“亡命之徒”組織的據點。

  我們被安排坐在一個角落的桌子旁。

  周圍的氣氛既緊張又壓抑,我能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打量著我們。

  這些人中有的聊著天,有的玩著手機,似有似無的注意力顯然都集中在我們身上。

  大土默默地坐在我身邊,眼神警惕,時刻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任何情況。

  林雅則盡量保持鎮定,但我能感覺到她的緊張。

  不久,一個身材高大的泰國男子走了過來。

  他穿著黑色的襯衫,脖子上掛著一條粗大的金鏈,手腕上也戴著一塊勞力士,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的面容嚴肅,眼神銳利地掃視著我們,最終說了一句什么。

  林雅迅速回應,用泰語與他交談。

  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只能靜觀其變。

  交談結束后,那名男子點了點頭,示意我們跟著他。

  他帶領我們穿過飯館,來到后門,緊接著從小巷子里來到了一個房間。

  門推開的時候,里面煙霧繚繞,里面大概有七八個人,其中四個人正坐在桌子上打牌,另外的幾個人則散落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這些人的面容都顯得粗獷,有的紋著醒目的紋身,有的肌肉發達,身材魁梧。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煙草味,加上昏暗的燈光,營造出一種壓抑而緊張的氛圍。

  我們被引到房間的一角,一個看起來像是頭目的家伙坐在那里,他的眼神銳利而冷酷,一看便知不是善茬。

  那名帶路的男子用泰語向頭目匯報了幾句。

  頭目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慢條斯理地打量起我。

  林雅緊張地站在我身邊,她用泰語輕聲對頭目說了些什么,聲音細微得幾乎聽不清。

  她的話還沒說完,頭目便伸出手,用一口流利的中文問道:“你好,不知道怎么稱呼?”

  我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頭目的普通話說得這么好。

  我禮貌地伸出手與他握手,回答道:“楊磊。”

  他露出一絲微笑:“我以前在中國待過,我很喜歡和你們中國人打交道。”

  這句話里透露出一絲玩味和自信。

  我也微笑著回應:“不知道怎么稱呼?”

  “巴頌。”他輕松地說著,同時遞給我一根煙,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你是來幫你朋友解決麻煩的?”

  我接過煙,但并沒有點燃,只是點了點頭回答:“嗯。”

  “錢帶來了嗎?”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口吻。

  我向大土使了個眼色,他便把包遞了過來。

  巴頌拿過包,輕輕拉開拉鏈,里面堆滿了鈔票。

  他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濃了,然后隨意地把包扔給了旁邊的一個手下。

  “以前有人和我說,你們中國人很有錢,我一直都很相信這句話。”巴頌說著這句看似無關緊要的話,但語氣中透露出一種深意。

  我保持沉默,靜靜地聽他說話。

  巴頌頓了頓,又繼續說:“所以,你想要把人帶走,十萬不夠。”

  我眉頭微皺,心中泛起一絲不快。

  但在這種情況下,我知道不能輕易表現出憤怒或不滿。

  “那巴頌先生,你想要多少?”我問,盡量保持聲音平靜。

  他搓了搓手指,眼神里閃過一絲狡猾:“五十萬!你再拿四十萬過來,我就放人。”

  我心里冷笑,這家伙果然是貪得無厭!

  我冷靜地回答道:“好!”

  旁邊的林雅聽到這個答復后,顯然有些驚訝,瞥了我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巴頌聽到我的回答后,笑了起來:“哈哈哈……楊先生果然是個爽快人!”

  但我又補充道:“不過,在這之前,我想要見一見我朋友。”

  “當然。”巴頌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視頻電話。片刻后,他將手機遞給我。

  視頻連接上了,我看到王飛宇被綁在一張椅子上,鼻青臉腫,顯然受到了不輕的虐待。

  還不等我多看,巴頌就把手機拿了回去:“怎么樣?你準備什么時候把剩余的錢給我?”

  “三天,三天之內,我會準備好錢給你送過來。”我深吸了一口氣說。

  “好。”

  來的時候我就想過,和這些道上的人打交道,十有八九就會被黑吃黑。

  而且這還是人家的地方,即便我心里再不爽,我也得忍著。

  至于答應給他五十萬,也不過是權宜之計。

  要是剛才我不答應,對方肯定不會這么容易放我們走,與其和對方發生矛盾,還不如先離開這地方再從長計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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