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籠罩下的海邊別墅顯得格外靜謐。

  魏蓉半小時前就有事先走了,一整天,我們看似相談甚歡,其實我知道,我和她之間有著一道無形的隔閡,根本沒有真正的聊到該聊的事。

  與此相反,魏健的話語卻像潮水般涌來,打破了這份沉靜。

  在沙灘上,我們相對坐在沙灘椅上,我手里夾著一支煙,任由煙霧在空氣中繚繞。

  “你知道何洪為什么要殺徐江嗎?”魏健問,眼神中閃過一絲莫測。

  我搖頭,表示不知情。

  在這個復雜的局面中,我像是個局外人,被卷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

  他輕輕笑了笑,神秘地說:“其實不是何洪想要殺他,而是何洪背后的人。”

  這話一出,我的心中掀起了波瀾。

  “何洪背后的人?”我不禁重復他的話,內心充滿了疑惑。

  我沉吟了一下,突然聯想到了一個可能的答案:“你是說佤邦?”

  魏健點頭,確認了我的猜想:“不錯,徐江原本就是佤邦的人。后來何洪在這里搞園區,他才過來幫忙。”

  我追問道:“那佤邦為什么要殺他呢?”

  他笑了笑,卻并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

  很快,話題轉而變得輕松起來,聊起了其他的事情,似乎是刻意避開了我的疑問。

  他提到之前我介紹給他的泰國團隊,以及他們正在做的區塊鏈項目。

  “你有沒有興趣再合作一個項目?”他問。

  我苦笑著回答:“健哥,你也知道我現在手頭緊,而且時間也不夠。就算有興趣,恐怕也力不從心。”

  他依舊笑著,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你可以考慮考慮。如果莫艾河那邊的事情不順利,你可以來老街找我。”

  我感激地點頭:“多謝健哥。”

  話題在夜色中逐漸散去,但我的心頭卻掀起了更大的波瀾。

  何洪為什么要殺徐江,背后的原因似乎與魏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但具體是什么,我還無法揭開這層迷霧。

  看魏健的態度,他似乎并不打算告訴我全部的真相,至少現在不是。

  ……

  在西港的短暫停留,仿佛只是一個過場。

  當何克粱的車出現在我眼前時,三天的時間已經如流水般悄然流逝。

  西港的空氣與園區迥異,帶著海風的咸味和未知的自由感。

  然而,何克粱的態度變化卻令我感觸深刻。

  以往,何克粱總是居高臨下,對我頗有幾分不屑。

  然而如今,他的眼神里透著一種異樣,好似我已不再是他眼中的小角色,而是一個值得他正視的人物。

  “怎么樣?西港舒服還是園區舒服?”

  我剛坐進車內,何克粱便遞給我一條九五至尊,聲音里帶著一絲隨意的親近:“這煙別人送的,我不太習慣,你試試。”

  我接過煙,輕輕一笑:“謝謝粱哥。”

  這份禮物,雖不貴重,倒是表明了他的一番心意。

  “我們之間客氣什么?說說看,你覺得西港舒服,還是園區舒服?”何克粱似乎對我的感受頗為好奇。

  我苦笑,回想起園區的一草一木:“環境當然是西港好,但我還是更喜歡園區。畢竟那里,對我來說,更像是家。”

  何克粱突然調侃起來:“聽說你對女人不太感興趣?”

  我微微一愣,沒想到還有這種流言:“粱哥,這話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園區的人都這么說,難道你不知道?”他笑著反問。

  我搖頭,微微一笑:“哪個男人對女人不感興趣?我又不是秦方舟。”

  何克粱大笑,接著說:“那行,回頭我給你送幾個女人過去,保證極品!”

  我正想拒絕,他又接著說:“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在別墅區給你安排了一棟別墅,都收拾好了,以后你就住那邊。我們離得近,有事好商量。”

  聽到這個消息,我心中一動。

  這必是何洪的安排,作為對我解決徐江的回報。

  園區的生活雖乏味,但我習慣了那里的一切。

  住在宿舍,身邊全是自己的人,如王蒙,他們隨時待命,安全感滿滿。

  如今,搬進別墅,生活會有所改變。

  但轉念一想,別墅空間寬敞,我完全可以把王蒙他們一起帶過去,不就和宿舍一樣了嗎?

  畢竟,別墅的豪華和舒適,又豈是那狹小的宿舍可比?

  這樣想著,我對何克粱微笑點頭:“行,麻煩粱哥了。”

  車子很快就出了西港,我輕輕拆開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后深吸了一口。

  煙霧繚繞中,我審視著何克粱的表情,心中躊躇著是否該提起那個人。

  何克粱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猶豫,便輕松地說:“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和我說。你可能要經常外出,我的寶馬車就交給你用吧。”

  我心中微動,吐出一口煙霧,笑著回應:“謝了,粱哥。其實,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

  他側目看我,眉頭微挑:“什么事?”

  “我之前一直在醫院辦公,醫院樓頂有一個人……”

  我話未說完,何克粱便打斷我,嘴角掛著一絲笑意:“你是說趙媛?”

  我點點頭。

  “怎么,你對她有意思?”何克粱笑著問,眼中閃過一絲調侃。

  “不是那回事……”

  我正要解釋,他卻輕描淡寫地打斷了我:“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我得提醒你,趙媛那女人可不簡單,別被她繞進去了。”

  我聽著這話,心里頓感輕松。

  原來我一直過分擔心何克粱的態度。

  以前朱奎總是告誡我,說何克粱的女人碰不得,我因此對他產生了深深的忌憚。

  但現在看來,傳說中“何閻王”殺人不眨眼的形象,在我眼前漸漸崩塌,成了一則笑話。

  或許,在權力的游戲中,很多事情都會隨著地位的提升而變得不再那么絕對。

  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我將車窗微微搖下,讓冷冽的空氣帶走那繚繞的煙霧。

  我的眼神透過車窗,凝視著外面快速流逝的景色,心中開始籌劃著回到園區后的種種計劃。

  一旦趙媛能夠從醫院出來,對于我來說就又多了一份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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