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辦?”我有些不解的看著趙媛問。

  她點頭道:“不錯,他如果想要動財務部,你這邊根本一點辦法也沒有。與其插手這個事情,還不如靜觀其變。”

  “可是財務部一旦出問題,園區不就癱瘓了嗎?”我問。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呢?”趙媛道,“你只要抓住你目前手里的資源,就算園區癱瘓,你只要讓自己下面的人不出亂子,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出面處理。”

  她補充道:“現在你只能以不變應萬變……胡老三到了這一步,已經是在孤擲一注了。至于之后會是什么情況,我現在也沒有一點頭緒……”

  我嘆了口氣,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

  三天后,賈文敏沒有回園區,我給他打電話也打不通。

  來到a區辦公樓下的時候,阿鬼和王蒙已經帶人在等著我了。

  見到我和大土的到來,王蒙率先走到我面前:“磊哥……”

  “現在里面什么情況?”

  “人基本上都穩住了,所有的主管也都叫到了辦公室。”

  我點了點頭,朝著阿鬼那邊走過去,給他遞了根煙:“這兩天辛苦你了。”

  他接過煙,掏出打火機點燃,抽了一口笑道:“這有什么辛苦的?和你給我的錢比起來,這點小事完全不值一提。”

  說著,他揚眉問:“我聽說你還沒去過西港?我在那邊有幾個不錯的兄弟,到時候咱們一起過去好好玩玩。”

  我笑道:“再說吧,我先上去看看。”

  “行。”

  溫東行給我的錢,我拿了一百萬給阿刀,拿了一百萬給阿鬼,剩余的分了一些給王蒙,讓他分給下面的人。

  其中常家兄弟兩人,每人拿了十萬。

  我一直都認為,所謂的忠誠也好,還是信賴基本上都是建立在兩個東西上。

  第一就是利益,第二就是希望。

  不停地給他們希望,讓他們知道跟著你能混得更好。

  在這種前提之下,你再慷慨地分配利益,他們對你的忠誠,還有信賴也就會越來越深。

  至于其他的東西,威脅也好,還是真心換真心,這些東西基本上都不存在。

  因為人都是自私的,這是從人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刻在骨子里的東西,誰也無法改變。

  好的環境中,或許能用真心換真心,可一旦在不安定的環境里,真心這種東西就會顯得可笑和廉價。

  特別是在園區,誰也不知道明天會怎么樣,誰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成為下一個犧牲品。

  在這種不安定因素極強的環境中,負面的人性就會最大地暴露出來。

  1974年,那不勒斯的藝術家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就做過一個行為藝術。

  她用藥物麻醉了自己,讓自己無法動彈,在桌上放了72種道具,在場的觀眾可以用那些道具對她做任何事情,而且不用承擔任何法律責任。

  一開始,有些人只是在她身上涂涂畫畫,開一些小玩笑。

  可漸漸地,在人們發現她無法反抗后,有的人膽子就大了起來。

  有人把飲料倒在她頭上,有人撕爛了她的衣服,還有人用玫瑰刺插進了她的皮膚……

  甚至還有人把手槍放在了她手里,讓她拿著槍對準自己。

  槍已經上膛,只要輕輕觸動扳機,隨時都可能帶走她的性命!

  在這場行為藝術結束之后,瑪麗娜抱頭痛哭,渾身顫栗,她沒想到人可以“惡”成這樣。

  她說了這么一句話:“一旦你把決定權交給他人,等待你的就只有死亡……”

  我一直覺得這場行為藝術很有意思,就和我現在在園區的情況一樣。

  我不能信任任何人,即便是對趙媛,我都有一些防范之心。

  在這里,我也不會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任何人,因為你永遠都不敢保證,對方會不會因為一句話、一疊錢、一個眼神殺了你!

  來到賈文敏的辦公室的時候,里面已經坐了很多人,他們全都是a區的主管。

  看到我走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不自覺地站起身,一臉不安地看著我。

  在他們注視的目光中,我走到辦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賈文敏的辦公桌上放著半盒雪茄,我從里面拿起一根,剪好后,用打火機烤了烤才點燃抽了一口。

  雪茄的味道很熟悉,讓我不由想起當初第一次抽雪茄的時候,還是胡老三教的。

  “人都到齊了吧?”我掃了一圈眾人問。

  王蒙站在辦公桌旁邊,開口說:“都到齊了。”

  我吐出一口煙霧道:“至于我是誰,想必就不用多介紹了吧?在場的有些人以前和我接觸過,有些人只知道我這個人,并沒有和我接觸過……”

  我頓了頓,放下手里的雪茄,十指交叉,將手放在桌上:“今天我過來這邊的目的只有一個,想必你們應該也很清楚。”

  說到這的時候,人群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站了出來:“楊經理,你能不能說明白一點?我不是很懂你今天過來的目的。”

  我輕輕一笑,看著他問:“怎么稱呼?”

  “大家都叫我老阮……”男人道。

  “老阮是吧?”我微微點了點頭,“你說讓我說明白一點我今天過來的目的?”

  “嗯。”

  我看向王蒙:“你沒和他們說?”

  王蒙頓時心領神會,走到老阮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上去:“我說的不夠清楚嗎?”

  “你算什么東西?你敢打我?!”老阮也不甘示弱,直接就張嘴罵了起來,“這是a區!賈經理在的時候,他都不會對我動手,你……”

  不等他說完,王蒙拿起手里的電棍就直接戳了上去!

  伴隨著“滋滋滋……”的聲音,老阮頓時慘叫起來,整個人直接就在地上打滾。

  王蒙絲毫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頓時拳腳相加,把老阮打得“嗷嗷”直叫。

  “停!”我開口制止道。

  王蒙轉頭看向我,我冷冷地說:“你這種打法,有什么用?我要的是他長記性!”

  他微微一愣,舔了舔嘴唇點頭道:“對不起磊哥!”

  說完,他直接拔出腰間的槍,上膛,開保險,直接一槍打在了老阮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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