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在保安部主樓的地下一層,從樓梯下來之后,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就席卷而來。

  在入口的地方,放著一張辦公桌,桌子后面站著兩個保安,此時正在一邊聊天,一邊抽煙。

  阿鬼帶著我走了過去,沖兩人打了聲招呼。

  “喲,今天什么風把老鬼你吹來了?上次輸得還不夠慘?”其中一個保安笑著道。

  “去你媽的!”阿鬼罵了一句,“上次只不過是老子看走了眼,他媽的誰知道那小子這么不禁揍,草!想起來老子就火大。”

  他問:“今天玩什么?”

  “一對一械斗,三場。”一個保安道。

  阿鬼掏出兩枚面值五百的籌碼放到桌上:“我帶我兄弟過來玩玩。”

  那兩人看了我一眼,其中一個說:“新來的?”

  “他不是保安部的人。”阿鬼回道。

  “難怪怎么看著這么面生。”

  說著,那人從抽屜里掏出兩部手機遞給了阿鬼。

  他沖我使了個眼色,便帶著我走了進去。

  “鬼哥,來這里還要買門票?”我問。

  “那只是押金,一會手機還回去,會退。”他遞給我一部手機。

  我拿過來,打開發現手機桌面上只有一個軟件。

  圖標是一個拳頭,點開之后里面的界面做的很粗糙,有幾個人物表,還有下注的賠率。

  阿鬼和我解釋說:“一會你想要下注,就直接在手機上操作,下完注回頭要出去,就得把下注的錢給上。當然了,如果贏了你也得去拿錢。”

  原來如此。

  阿鬼是保安部的老人,對這些自然熟門熟路。

  今天我去找他,讓他帶我過來這邊的時候,他還有些意外。

  在給他了一些好處費之后,他也不介意帶我過來開開眼。

  走了沒多久,阿鬼帶我穿過一條狹窄的通道,兩邊是厚重的水泥墻,略顯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霉味。

  通道盡頭,是一扇沉重的鐵門,阿鬼推開門的時候,門吱嘎作響。

  很快,我們進到了一個寬敞的空間。

  這地方大約有一千多平,燈光昏暗,幾盞吊燈散發出黯淡的光芒,勉強能把整個空間照亮。

  墻上有斑駁的水漬,地面則是一片狼藉。

  在這個空間的正中央,矗立著一個粗糙的八角形鐵籠,籠子周圍散落著一些破舊的椅子和長凳

  空氣中彌漫著煙味、汗味、腥味和鐵銹味。

  眾多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也或許是因為我是第一次來,不太適應。

  此時鐵籠里,幾個身穿破爛衣物的狗推被五花大綁地丟在里面,他們的眼神中既有恐懼也有憤怒,但更多的是無奈和絕望。

  場外,一群人圍著鐵籠,有的大聲喧嘩,有的低聲議論。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興奮和殘酷,一些人手里拿著手機,正在討論如何下注。

  鐵籠的角落里,有幾灘已經干涸的血跡,讓人不禁聯想到這里曾發生的血腥場景。

  阿鬼帶著我找了個地方坐下來,遞給我一根煙:“你怎么忽然想著要來這邊了?”

  我接過煙,笑著說:“主要是一直聽人說起鐵籠,就想過來看看。”

  他臉上帶著一些戲謔:“你一會,可別看吐了。”

  我笑笑,點燃煙:“還不至于……”

  煙霧在我口腔里翻騰,很快就掩蓋了這地方的怪味。

  坐了大約十分鐘左右,陸陸續續進來很多人,不一會整個空間就有些人滿為患。

  在最里面靠鐵籠的地方有一個高臺,臺子上放著一套桌椅,和兩個麥克風,顯然是解說臺。

  看來這地方已經搞了不是一天兩天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就在人聲鼎沸之際,兩個人上了解說臺。

  他們穿著保安部的制服,其中一人拿起麥克風,聲音穿透人群的喧嘩,響徹整個空間。

  “兄弟們,要下注的趕緊下注,別他媽磨磨唧唧的!”他說著一口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方言,聲音充滿了嬉笑與玩味,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聽到這番話,人群中爆發出一陣更加熱烈的討論聲。

  有的人顯的很激動,有的人則流露出一絲冷漠和鄙夷。

  過了七八分鐘,解說員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笑著說:“他媽的,一號賠率這么高?老子都想下了。”

  另外一個接著說:“賠率越高,風險越大,我還是穩著點來。”

  兩人根本不像是解說,就跟平常聊天一樣。

  時不時場上,還有人和他們插兩句話:“田哥,你下什么,我就跟著你下!要是贏了,等會我請你吃宵夜!”

  “他媽的,贏了不分我點錢,一頓宵夜就把我打發了?”

  “哈哈哈哈……”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插科打諢了一番,我注意到手機上的賠率也在實時變化。

  我對輸贏不是很感興趣,今天晚上過來,也就只是來摸摸底。

  在解說員宣布開始后,氣氛就被推到了最高點。

  手機上的下注也停止了。

  眾人開始沸騰,一些人開始大聲叫喊,而其他人則緊張地注視著即將開啟的鐵籠。

  鐵籠里的狗推們聽到這些話,臉上神色更加復雜。

  鐵籠的門被緩緩打開,里面綁著的六個狗推,被帶出來四個。

  留在里面的那兩個人,很快被解開了繩索。

  緊接著,有人拎著一個麻袋走了到了鐵籠中間。

  只聽到“錚錚鐺鐺”的聲音,麻袋里就被倒出來很多砍刀、匕首、鋼管以及鐵鏈。

  當鐵籠的門被關起來的時候,整個空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只有鐵籠中兩個狗推的喘息聲在回蕩。

  這種寂靜只持續了不到幾秒,就有人喊了一聲:“愣著干嘛?草擬媽的!上啊!弄死他!”

  話音一落,場外的人紛紛吼叫起來。

  鐵籠里的兩個狗推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身著t恤的狗推大喊一聲,面目猙獰地就沖到了鐵籠中間,撿起地上的一把砍刀,二話不說就沖到了穿襯衫的那狗推身前!

  手起刀落,只聽到襯衫狗推慘叫一聲,就抱著自己被砍了一刀的手在地上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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