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醫無疆 > 第五百七十一章 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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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純良道:「以后你要是敢賴賬,我就連本帶利一起討回來。」

  劉海余現在無法說話,就算他能說話肯定也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又不傻,先把命保住再說。

  許純良稍作準備,開始為他治療。

  首選支溝穴下針。

  支,樹枝的分叉也。溝,溝渠也。該穴名意指三焦經氣血在此吸熱擴散。

  支溝穴的物質為外關穴傳來的陽熱之氣,水濕較少,至本穴后又因進一步的吸熱而脹散為高壓之氣,此氣按其自身的陽熱特性循三焦經經脈渠道而上、向外而行,擴散之氣亦如樹之分叉,又名支溝。

  本穴氣血運行變化表現出的五行屬性屬火,本穴物質為吸熱后上行天部的陽熱之氣,其運行時的上行變化表現出火的炎上特征。

  支溝穴是手少陽三焦經的常用腧穴之一,位于前臂背側,當陽池與肘尖的連線上,腕背橫紋上三寸,尺骨與橈骨之間。

  許純良以毫針刺入劉海余的支溝穴,直行進針一寸,采用補法,將外部陽熱之氣透過毫針引入竅穴,暖陽之氣從末梢分支滲入,逐漸進入經絡主干,這是一種溫和驅寒的方式。

  其實想要快速解去寒毒,可以直接將內力輸入劉海余的靈臺穴,利用內力壓制住劉海余體內的寒毒,進而將寒毒逼出他的經脈,只是這樣的方法對施救者和傷者的要求都很高。

  許純良這邊沒什么問題,最多損耗一些內力,但是劉海余就不好說了他對劉海余的身體狀況并無把握,不知劉海余的經脈狀況能否承受這種直接霸道的驅寒方式。

  劉海余的經脈在寒毒的影響下已經變得脆弱,不如平時強大,如果強行逼毒,很可能傷上加傷,許純良所以決定采用相對溫和的方式,先利用針灸補充暖陽之氣,溫暖他的經脈,等到經脈恢復了一定的活性,擁有了彈性,再采取內力驅寒的方法。

  陽熱之氣源源不斷地導入支溝穴。

  許純良再選火主穴,火主穴位于足部,當第一拓骨和第二拓骨連接部之直前陷中。

  火主穴取名火主,即心主,蓋足厥陰通手厥陰,同名經相通,火主穴周圍又有太沖脈,輔以針刺太沖穴,可以治療心臟麻痹,有強心復蘇的效果。

  寒毒讓劉海余的體溫驟降,低溫導致心跳緩慢,針刺火主穴可改善心臟搏動,心臟搏動恢復正常,就可以將溫暖的氣血不斷輸送到全身經絡,

  太沖穴,太沖為木經土穴,木主筋主風,土主肉主濕,肝經的水濕風氣在此穴向上沖行,貼骨進針可通腎治寒。

  劉海余感覺一股股暖流從自己的手足穴道進入體內,宛如涓涓細流融化冰雪,被寒毒***經脈漸漸恢復了活性。

  許純良依次行針之后,最后再將右掌抵在劉海余的靈臺穴之上,潛運內力,一股雄渾的熱流注入到劉海余的靈臺穴之中,猶如長江大河流入了劉海余全身各處的經脈。

  劉海余被凍得***身體,忽然之間如同從寒冬臘月進入了陽春三月,舒服得他差點沒叫出聲來,感覺自身的生命也在一點一點的復蘇。

  但是隨著進入體內的內力不斷增強,劉海余的經脈承受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撕裂般的痛感遍布全身,劉海余緊咬牙關,體內感覺越來越熱,很快就經歷了從冰窟到熔爐,體內如同被烈火焚燒,熱到他每一個毛孔都舒展開來,他的身體不停向外排汗。

  坐在他身后的許純良此時周身白霧騰騰,許純良從貨船上跳下之后,全身上下都被水濕透,到現在也沒顧得上換衣服,剛好趁著給劉海余療傷,以內力蒸干衣服的水汽。

  現在的許純良如同一個大號的烘干機,烘干自身的同時也溫暖了別人,這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

  次利用內力為他人療傷。

  劉海余滿身大汗,時間過去了一個小時,對他來說卻如同渡過了一個漫長的炎夏。

  許純良的手掌離開了他的背脊,原本印在他背上那個墨綠色的掌印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許純良站起身來,向劉海余道:「你老老實實睡上一夜,明天就可以恢復如常。

  劉海余點了點頭:「謝謝!」他的聲音變得無比沙啞一說話更感覺喉頭如同著火一樣。

  許純良拉開房門,瘦子仍然在那里兢兢業業的守門,看到許純良出來,趕緊道:「老海怎樣了?」

  許純良道:「死不了。」瞇起眼睛望著遠方古城的燈火:「可不可以送我一程?

  許純良回到住處已經是凌晨兩點,為了幫助劉海余驅走寒毒,他也損耗了不少的內力,除此以外,手機也因為泡水而徹底報廢。

  許純良調息之后沐浴歇息,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九點,出門買了個手機,將卡插上,剛一開機,就看到墨晗給他留了信息。

  許純良暗笑,墨晗這次交易非但沒有從對方手中得到龍骨,反而丟了四塊,真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許純良沒有回復,回酒店的時候,看到薛安良在大堂。

  許純良笑道:「薛博士,什么風把你給吹來了。」

  薛安良對他非常敬畏笑道:「教授讓我過來請您一起去喝茶。」

  許純良道:「這邊其實沒有喝茶的習慣。」

  薛安良道:「他找您有事。」

  許純良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道:「我去拿行李,待會兒要回東州。」

  許純良去拿行李的時候,薛安良老老實實在大堂等著他。

  白慕山邀請許純良喝茶的地方還是鴻興茶樓,距離這家酒店不遠,薛安良陪著許純良一起走過去。

  許純良道:「他找***什么?」

  薛安良道:「我不清楚,不過教授心情不太好。」

  許純良差點沒笑出聲來,心情不好,活該,想把我拋在一邊單獨去交易,這下好了,被人黑吃黑了吧。

  薛安良向周圍看了看確信四周無人,方才低聲道:「白教授昨晚出去了,直到很晚才回來。

  許純良漫不經心道:「濟州的夜生活也如此豐富?」

  薛安良道:「我讓人跟蹤了他,他是去和時太平見面的。」

  許純良皺了皺眉頭,薛安良說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不過薛安良能告訴自己,就證明這廝還是盡到了一個內應的職責,一來是他要等自己定時投喂解藥,還有一個原因是薛安良也有圖謀。

  許純良道:「這老東西不厚道啊,明明答應要讓我在場,居然背著***這種事。

  前方已經到了鴻興茶樓,兩人不再說話,薛安良告訴許純良房間號,讓他自己上去。

  許純良來到名為太白居的包間,進去之后,方才發現里面根本不是白慕山而是墨晗。

  墨晗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許純良來到她的對面坐下,笑瞇瞇道:「大變活人啊,本以為是個欺世盜名的偽君子,沒想到變成了一個背信棄義的花姑娘。」

  墨晗絲毫沒有介意他的嘲諷,給他倒了杯茶,輕聲道:「白教授受了傷,所以我替他來了。

  許純良道:「受傷?昨晚跟我分手的時候不是好端端的?」

  墨晗道:「你們分手是幾點?」

  許純良道:「你什么時候變成警察了?」她難道懷疑白慕山的受傷和自己有關。

  墨晗道:「昨晚有人潛入白教授的住處,盜走他手上的龍骨,還將他打傷。

  許純良心中暗笑,墨晗說謊都不臉紅,白慕山背著自己

  偷偷和時太平做交易,至于龍骨被盜也是在鬼市之上,墨晗難道不清楚?白慕山總不會連她都一起騙?

  許純良故作驚奇道:「真是豈有此理,什么人這么大膽,竟然連白教授的東西都敢偷。

  墨晗盯住許純良的雙目,冷冷道:「你昨晚出去了對不對?」

  許純良道:「對啊,你居然跟蹤我?」端起茶盞聞了聞茶香:「你這茉莉花茶不錯。」其實他一進來就看到墨晗所用的茶葉是自帶的,這妮子吃穿用度講究著呢。

  墨晗道:「住酒店出來進去的別人都看得到,還用得著跟蹤?」

  許純良道:「回頭我得找客棧老板理論理論,居然不保障客人隱私。」

  墨晗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許純良笑了起來:「墨晗,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情了?你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我辛辛苦苦維護你的利益,你背著我跟華年談成轉讓協議,明明是你往我背后捅刀子。

  墨晗冷冷道:「接著說。」

  「我都沒跟你計較,得到龍骨的信息之后,我是不是第一時間通知了你?是我陪著白慕山他們去見時太平,我幫你們牽線······」

  墨晗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道:「龍骨在什么地方?」

  許純良道:「你神經病啊,你要龍骨去找時太平啊。」

  墨晗道:「昨晚你是不是去過鬼市?」面對許純良繞彎子根本沒什么用處,索性直截了當。

  許純良道:「什么鬼市,你當是懸疑?」<!--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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