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夏守墓人 > 第189章 潛入北極星號
  “北極星”號破冰船,這頭搭載了核動力的恐怖怪獸,不知疲倦的穿過北緯八十三度線,向北緯九十度的北極點進發。

  這里已經進入北極圈的內圈,放眼望去,前后左右蒼白一片,堅固深厚的浮冰將四面緊緊圍攏,每次前進總要伴隨著“咔咔——”的巨大聲響。

  如果是動力稍稍弱一些的破冰船,行駛到這里就要返航,因為它們很有可能會被困在這片白色的冰雪里,但是“北極星”號破冰船卻沒有這個顧慮,管你是一米還是三米的冰面,直接撞過去就是,撞一次不碎,那就撞兩次,或者前后左右傾倒用自身恐怖的噸位碾壓,總是有辦法的。

  1909年3月,探險家皮爾第四次向北極點進發,從哥倫比亞出發歷時一個多月,終于在4月6日大大了北緯九十度,成為了第一個征服北極的人類,從那以后,這里就成為了許多探險愛好者心中的圣地,猶如耶路撒冷對于西方世界的意義。

  很多人問,你為什么要征服北極,或者是問,你為什么要爬那座高山。

  探險者們往往會回答,因為,它們就在那里。

  我看到,我征服,如果征服不了,那就讓我死在路上。

  這是屬于人類文明的偉大浪漫。

  今天,北緯八十三度的世界,下了一場暴雪,唰唰如瀑布般落下的白色風雪竟然還遮不住黑暗夜空中那無數顆閃閃發光的星星,這些星星狂妄地宣告著自己的主權,往后的六個月,太陽都不敢升起地平線。

  這就是北極的極夜,一片蒼茫冰雪與深邃黑暗交織分明的長達六個月的夜晚。

  在暴風雪的遮掩下,幾道人影鬼魅般貼上“北極星”號的腹部。

  他們雙手拿著吸附式爬墻裝備“真空吸盤”,順著船腹緩緩爬升,身上穿著黑色作戰服,作戰服上涂滿了“梵塔黑”色料,這種色料即便在強光直射的情況下,也絲毫不會反光,換句話說,在黑夜中,即便你從近處看這些穿上了作戰服的人,也只能看到一片濃郁黑暗。

  因為暴風雪的緣故,“北極星”號破冰船的甲板上,并未留人駐守,只是每隔三十分鐘就會有一隊雇傭兵出來巡查。

  “現在怎么辦?”楚寧低聲問道。

  蘇白食指貼唇,輕輕“噓”了聲,指了指上方的瞭望塔。

  甲板上有五層船艙,每層高度兩米到三米之間,十五米的高處上,有一個小而臃腫的圓柱形瞭望塔,上面徘徊著幾道身影,他們手里拿著特制的夜視望遠鏡,時而左右張望,約莫是負責勘探方向和地形的雇傭兵。

  楚寧當即就要往上爬。

  蘇白輕輕擺手,指了指死神。

  死神微微點頭,悄然藏身于風雪,再次現身已經出現在瞭望塔上,一柄指甲刀般的窄小鋒利匕首輕輕刺破兩個雇傭兵的喉嚨。

  兩具尸體經過短暫的拋物線運動后,落入船尾后方的海面,被冰涼刺骨的海水吞沒。

  這時,一隊雇傭兵走出船艙,提著強光手電筒,四面巡查。

  “你們藏好,我先進去摸摸情況,”蘇白剛要走,卻被楚寧拉住胳膊。

  “不行,太危險了,我要跟你一起去!”

  “我有無相面具,可以偽裝成他們的人暗中潛入,你跟我一起的話,咱們很容易暴露,”蘇白低聲說道:“如果我遇見了危險,會及時給你們發信號,所以不用擔心。”

  韓楓附和道:“我們的目的是救人,不是要跟他們正面火拼,還是讓白羊去吧,能夠悄然完成任務,當然是更好地選擇,我們伺機而動就行。”

  楚寧終是松開了手,“好吧,那你小心。”

  幾人陸續爬上瞭望塔藏匿起來。

  蘇白身體緊貼墻壁,小心避過監控區域,悄然接近一個落單的雇傭兵,像一頭捕食的猛虎般將其猛然拖拽入監控死角,雇傭兵腦袋重重撞在墻壁上,發出一聲悶響,蘇白同時以臂肘砸碎雇傭兵的喉管,順勢“咔嚓”一聲,干脆利落的捏斷這家伙的脖子,同時抄起他手中的強光手電。

  “什么聲音!”

  “是斯派爾那里!”

  “走,去看看!”

  幾道強光手電瞬間照射過來,蘇白來不及搜集這家伙身上的私人物品,飛速把尸體拋入冰面,身形微微晃動,變成了這家伙的模樣。

  “斯派爾,剛剛那是什么聲音?”

  一個身形魁梧的黑人走來,用強光手電照射在蘇白臉上。

  這家伙說話用的不是俄羅斯語,而是英語,看來雇傭兵小隊日常交流,用的都是這種通用語言。

  于是,蘇白瞬間切換語言,一邊拿手擋著刺目的強光,一邊用字正腔圓的美利堅口音回道:“法克!甲板太滑,摔了一下。”

  “哈哈哈,”黑人笑聲爽朗,攬著蘇白的肩膀使勁拍了兩下,然后朝幾位走來的雇傭兵擺了擺手,“這里沒有情況,我們可以回船艙了!”

  甲板上面第一層,屬于貨倉、餐廳、活動區域的集合體。

  走入船艙后,掃眼便可見上百紅色的油桶分立兩側,穿過這個倉庫,又分作兩條通道,左邊是餐廳,右邊是活動區域。

  雖然北極區域已經進入極夜,喪失了白天和時間的概念,但是破冰船上的人員還是按照常規時間作息,現在是上午十點左右,早餐時間結束,少部分工作人員留守崗位,其余的水手和雇傭兵全部聚集到了活動區域。

  洋洋灑灑上百人聚集在一個三百米左右的狹小空間,在十幾張凌亂的臺球桌上進行著他們的娛樂活動,當然不是打臺球,而是賭博,撲克牌或者骰子,沒有用上任何高精儀器,就只是最簡單最原始的玩法,每臺桌子上除了賭具,還擺滿了橙黃色的子彈和各種槍械,地上滿是散落的撲克牌和煙頭。

  好在有兩臺功率強大的抽風機,否則這片空間很快就會被煙霧填滿。

  嘈雜的嗓音像是老師走出去之后的高中教室,喧鬧無比。

  這群人的賭資,除了美金和子彈之外,還有自己包養在外面的情婦。

  每次來到賭博的地方,蘇白總能見證赤裸裸的貪婪和獸性,這是人類最原始的欲望。

  蘇白忽然想到七原罪神諭。

  “暴怒”可以讓人擁有超越血脈等級力量和相當強大的破壞力,但它的代價是“仇恨”,陷入仇恨之人,永遠無法熄滅心中的怒火,甚至會因此而失去所有的冷靜和思考能力。

  “嫉妒”可以讓人擁有掠奪其他神諭和血脈的力量,但它的代價是“不足”,限于不足之人,會隨著神諭的越來越多,逐漸被這些強大而混亂的力量撕成碎片。

  那么......神諭“貪婪”的效果,應該是想要擁有更多,并且每次都需要以小博大,類似于最純粹的賭徒。

  它的代價,該是“斂取”。

  毫無節制的斂取,會讓人變成一條想要吞下大象的蛇,明知會被撐破肚子,卻仍然要一口吞下。

  “今天是我們值班,等下還要上去巡邏,”黑人隊長拍了下蘇白的肩膀,指了指人群聚集的方向,“去吧,只能玩三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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