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的楚氏集團還燈火通明。
楚周聽到高力話的時候并沒有將手頭的工作放下。
低著頭，具體表情是什么高力也看不到，只知道數秒后聽他啞聲道，“這次就算了，以后不準來報告有關于姜棠的任何事。”
高力不可置信地盯著繼續工作的楚周，“爺，這...”
“這話我不會重復第二遍，出去。”
“是！”高力不敢忤逆，離開得很快。
直到辦公室的門緊緊關閉，里邊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楚周才緩緩將頭抬起。
嘴很硬，心卻很軟。
特別是對于姜棠這個明明只認識了沒些日子的特殊女子。
回想著高力來報告的那些話，手指頭飛快地在鍵盤上一敲，果然出現了姜棠那濱江美墅房號的掛盤信息。
后面‘急售’兩個字加粗加重加紅。
楚周看了之后第一想法跟高力一樣，姜棠缺錢。
思慮了大約數十秒的時間，撥打了一個電話。
...
翌日，清晨，姜棠剛收拾好自己出家門，就撞見從樓下上來的沈從之。
“這么巧。”
沈從之臉上帶著慌張，“棠，房子出手了。
物業說買方是個高官，不便透露他的信息。”
姜棠瞳孔深處擴大了不少，“這么快，那價格？”
“就按照你說的價格，沒有砍價，一分都沒有少，是個爽快的買家。”
“行。”姜棠的表情不知道是開心還是失落，“那就這樣吧，還要麻煩你再處理一下，謝謝。”
“一家人不熟兩家話，如果手續快的話我今天就可以幫你搬家。”
“嗯，好。”
姜棠下了樓梯，按下負一樓的電梯按鍵，目光卻落在頂樓52樓的那一顆按鍵上邊。
房子賣了，楚周也早就搬走了，心里空空的。
今日出門晚了不少，路上迎來了早高峰。
姜棠駕著車子穿梭在車流中，車速很慢，走走停停。
這會兒，前邊好像塞死了，停了下來。
姜棠不急不慢地拿起手機，給朱小花發了一條會晚點到的信息。
發完，在收起手機的那一刻前方的車輛又開始走了起來，她再次啟動車子。
車子還沒走開五米遠的時候，就瞥到了右側很讓她熟悉的車子。
一看，還真是。
那車不就是楚周平日里的座駕，定睛看，還能透過那車子的防窺膜瞧見凜然的他端坐在后排。
這還真是她從昨晚到現在最開心的時刻。
兩車之間的距離不遠，很近，幾乎一個喇叭就能搞定。
可惜這段路禁止鳴笛，她滑下車窗，試圖能和他們車子打個招呼。
然而，一個不小心，顧此失彼，沒有注意到前方又因為塞車停了下來。
她來不及剎車，追尾了前車。
發出“砰”的一聲響。
其他車子都紛紛開走了，剩下的，只有她以及被她追尾的前車。
開走的車包括楚周的那一輛。
坐在副駕上的高亮看到后面情況了，也知道車主是姜棠，試探性開口，“爺，后面追尾的車子是...”
“走。”楚周淡漠的一個字打斷了高亮要接下去的話。
“是。”高亮昨晚接到高力的通知還以為他們家爺是開玩笑，沒想到還真的是這么絕情，看著完全不想要和姜小姐有一絲一毫的瓜葛。
也不知道他們家的夫人什么時候到，治一治這個他們完全看不懂的爺。
姜棠處理追尾的事處理了好一會兒才回到中醫學研究院。
剛坐下，沈從之就來信息，說房子的錢到賬了，買房的人說不急著搬，他還有好一陣子才用到。
姜棠微微擰眉，總覺得事情來得太順利太快了，讓她不得不起疑心。
“楚周，會是你嗎？”她喃喃道。
臨近比賽，中醫學研究院的事不少，姜棠沒有一刻是可以停歇的。
眼看著下班時間到，她又馬不停蹄地趕到健安堂。
到的時候現場排隊的病人著實有嚇她一跳，“我天啊，這是...”
簡直就是受寵若驚。
有那么一刻回到楚王朝她免費義診的場景。
不過她知道這里邊有很多不是真心想要來看病的，有一部分是想來看她笑話，一部分是同行，還有一部分很有可能是中醫黑。
來看看這么年輕的姜棠那把嘴中能能吐出什么東西。
她從門口走進會診室的時候就聽到有人碎碎念，“快，這就是姜棠，她來了。”
“就是她啊，這么年輕真的會醫病嗎？”
“不知道呢，不過確實漂亮。”
“就是漂亮才不能信。”
.....
什么話都有，姜棠全然不在乎，徑直往會診室里頭走去。
她有十足的把握相信只要會診一場就能改觀他們的想法。
果不其然，抱著多大疑心來的人回去的時候臉上的笑顏就有多舒展。
“挺好的，她說到重點了。”
“這年頭會把脈的人不多。”
“會不會是碰巧，我還是覺得西醫厲害。”
......
里頭，姜棠繼續會診，坐在她對面的是一位紅著眼眶的貴婦人，“姜醫生，你怎么一脈就知道我經常滑胎？”
姜棠淡淡開口，“你的妝容雖然精致，蓋住你的氣色，但是你的脈象騙不了我。
你先天腎氣不足導致情緒容易不佳而肝氣不舒，進而又導致氣血不足，不能攝胎也不能固胎。
沒脈錯的話你滑了3次胎。”
貴婦人跟見鬼一樣，滑3次胎這事外人不知道，“對對，醫生那怎么辦？”
姜棠洋洋灑灑在處方箋上寫下兩味中藥，交給她，“喝半個月。”
貴婦人又是一臉震驚，“姜醫生，怎么才開兩味中藥，我去其他地方一開就要十多味。”
姜棠勾唇，“是藥三分毒，不是多就好，得對癥才行。”
又交代，“停藥那天剛好排卵前一天，安排同房。”
貴婦人直接張大嘴巴，“姜醫生，你都沒問我經期是什么時候結束就知道我半個月后排卵期。
姜棠低下頭按下叫號鍵讓最后一個病人進來。
隨之，抬起頭看貴婦人，“那是西醫該做的事，我是中醫，中醫博大精深。”
貴婦人心情特好地離開，全身心的滿意。
姜棠坐了整整三個小時，現在已經是晚上的九點半。
期間沒喝下一口水，這會兒趁最后一位病人還沒進來之時將桌面上的一整杯水徐徐喝入喉中。
這時，門被敲響，半掩的木門探進來一個腦袋，“姜醫生，嘿嘿，我來啦。
我是今天最后一個病人蘇妙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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