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終于，敵人出手了
和聰明人合作是愉快的，他不會斤斤計較，彼此之間是為了共同的目標來完成。
就像現在，陳相和楊凌都是為了這個帝國更好。
陳相有私心嗎？有！希望陳家可以繼續延續輝煌。
而楊凌給了陳相這個機會，讓陳嵩回京城，擔任一部侍郎，后續就要交給陳嵩自己了。
即便是陳相這樣的三朝元老也是一步步熬到現在的位置。
陳嵩背靠陳相這座大山才有現在的地位，而陳相可是實打實憑借自己的能力熬出頭的。
“你覺得誰才是殺死夢遺大師的兇手？”陳相主動提起了夢遺大師的事情。
“匈奴、西夏都有可能。”楊凌苦笑道：“打仗打的是錢，打的是人，是國家的底蘊。不瞞陳相，這次消耗的錢財一點都不少。
就那陌刀兵，三千人抵擋五萬大軍，可那陌刀兵培養耗費的錢財能頂數萬普通士兵了。
我們贏的漂亮，可耗費的錢財卻是數倍。
還有火槍、火藥的損耗！”
陳相松了一口氣，“老夫就怕希直被勝利沖昏了頭腦，覺得大魏無敵于天下，窮兵黜武，那么大魏即便底蘊再厚也經不起折騰。
漢武帝封狼居胥固然風光，卻也敗光了文景二帝留下的家底。”
“戰爭哪里有不死人？”楊凌面色凝重，“他們也是兒子、丈夫、父親。敵人來了，我們不怕，可我們也不會輕易開啟戰爭。
哪怕找不出兇手，也不能和吐蕃再打了！”
陳相點點頭，“那就好。大魏還需要發展啊，新稅法在幾個試點都不錯，可這只是假象。
清河崔家出事以后，幾大世家都得夾起尾巴做人。
可一旦朝廷有動蕩，他們絕對會反擊。希直，不要著急推廣新稅法，還是要穩中求進。”
楊凌應道：“一切依陳相所言。”
……
宗正寺。
楊凌帶著趙紫嫣來到大牢前，是用堅硬的石塊和精鐵打造，哪怕是武者都無法逃脫。
龍胤炎被關在這里。
原本他可以享受正常的監禁，可惜他是一個武者，為了安全只能關在這里。
和他兩個弟弟的待遇相比，一個天一個地。
楊凌原本以為龍胤炎會自暴自棄，沒想到龍胤炎反而該吃吃、該睡睡，每天堅持鍛煉身體，絕對不讓自己頹廢。
“楊凌，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嗎？趙紫嫣？我爹最大的錯誤就是信任你們趙家，結果你們第一時間就背叛了我們。”龍胤炎還是死不認錯。
我們瓊王府才是皇室正統。
“龍胤炎！”趙紫嫣冷冷道：“如果不是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都懶得來看你。姐姐臨死前還在念叨你，希望你往后余生平平安安。
如今姐姐的心愿已經達成了，你就老老實實在這里待著吧！”
往后余生，平平安安？
龍胤炎愣住了，的確是平平安安，沒有比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我堂堂瓊王世子，如今卻淪落為階下囚。
他內心最后的防備終于被打破了，無助的癱倒在地上。
楊凌和趙紫嫣走了。
趙紫嫣來，就是姐姐臨死前叮囑，趙紫薇終究是一個母親，怎么可能不惦記自己的孩子？
龍胤澤、龍胤濤二人被圈禁了，楊凌很貼心的幫兩個人找了老婆。
不至于淪落到和廚娘為伴。
也算對得起死去的趙紫薇了。
……
一晃三天過去了，八思巴“自殺謝罪”傳的沸沸揚揚，龍胤月的聲望達到了巔峰。
民間出現了一種言論：懷安帝登基后，國泰民安，又打敗了突厥強敵。哪怕境外勛貴在京城殺了人都要償命。
話沒毛病，但指向卻有毛病，過于吹高龍胤月，貶低魏皇。
這讓那些對魏皇忠心耿耿的大臣十分不滿。
楊凌已經安排皇城司、京兆府、洪興社去查是誰造謠，可這一次明明找到了源頭，卻發現散播謠言的人已經離開了京城。
有一種無力感，仿佛一拳打空了。
又是吐蕃和大魏簽署國書的日子，楊凌也不能節外生枝，只能求穩。
更讓楊凌無力的是，沒有人刺殺贊悉若。
這怎么可能？
假借八思巴的手殺了夢遺大師，讓吐蕃和大魏發生爭執，可八思巴畏罪自殺讓敵人計謀失敗，想要繼續只能殺贊悉若了。
只能耐心等候，看誰才是那個獵人。
贊悉若代表吐蕃和大魏簽署國書，割地賠款。
割的地，不值一提，都是荒蕪之地，還得在那里建城池、建邊關、遷移百姓、安排駐軍。
怎么算都是一筆賠本的買賣。
但國土之爭，無關賠錢與否。
而且那個位置十分重要，和大唐的安西府一樣，鎮守西域四十多年，最后被埋在了黃沙里都無人知曉。
但如果沒有安西府，就沒有河西走廊、絲綢之路的暢通。
到后面失控西域的掌控之后，商貿損失慘重。
這座城池的位置朝西北方向靠近，成為大魏西域之喉的掌控之處。
損耗的錢財，通過商貿都可以加倍的掙回來。
國書簽訂后，贊悉若松了一口氣，和大魏建立了商市，可以彌補損傷慘重的失誤。
可夢遺大師的案子沒有查清楚，始終是一個定時炸彈。
贊悉若覺得自己很變態，竟然盼望刺客出現，否則不能光明正大把八思巴帶回西域，如何對布拉宮的喇嘛交代？
那些喇嘛在吐蕃可不單單橫行霸道，還有很高的威望呢。
一旦那些喇嘛鬧事，就連贊普都會覺得十分難受，打不得罵不得，畢竟吐蕃大部分權貴都信奉佛教。
拋開這些不說，贊悉若和八思巴還是幾十年的老朋友，兩個人一起見證了吐蕃的崛起和衰落。
讓八思巴以后都隱姓埋名？這是在侮辱一代宗師。
楊凌也覺得憋屈，夢遺大師是他的好朋友，在成立僧正司的時候夢遺大師幫助穩定京城的僧侶。
如果讓夢遺大師死的不明不白，楊凌咽不下那口氣。
可贊悉若在京城不可能無期限停留下去，盡管楊凌希望贊悉若留在京城，那樣吐蕃就會大亂。
終于，敵人出手了。
目標是剛剛來到京城的吐蕃公主，贊普的妹妹巴桑卓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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