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獅子吼?宗師武者?
景陽侯原本對許七安這個階層的人打心底看不起,覺得和勛貴不是一個層面。
那種感覺和晚清的八旗子弟差不多,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
這種優越感是勛貴落魄的根本原因。
同樣年齡,二代、三代勛貴一出生就有了職務,他們年齡到了就可以到羽林軍或者其他的軍隊去歷練。
而平民則需要拼死拼活去立功才能升遷。
更加過分的是平民立下的功勞其實是勛貴集團升遷的資歷。
時間久了,上面的高級軍官都是這些勛貴,就會讓軍隊的整體實力下降。
為了維持軍隊的戰斗力,皇室就會提拔新的將領來改變這種不公平的現狀。
每一個朝代都會有類似的情況,這是沒有辦法杜絕的。
曾經,景陽侯覺得是皇室背叛的勛貴,他認為自己是懷才不遇。
可現在跟著許七安來了一趟,他還沒搞清楚怎么回事,許七安已經把案子給破了。
換成其他的紈绔只會覺得平白撿了一場功勞,可景陽侯不是,他是希望重振祖上榮耀的人。
景陽侯開始重新審視自己的關系和狀態。
“許郡尉,你是如何發現這些的,你又是如何……”景陽侯努力組織自己的語言,“為什么燕國公不需要證據呢?”
“要什么證據?”許七安反問道,“等找到證據黃花菜都涼了,只需要知道是誰干的,然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行了。”
“可我們是官……”景陽侯的理解之中,必須有證據才能抓人。倒不是說景陽侯有多么的正派,只是一種習慣使然。
“不是什么大事。”許七安朝景陽侯眨眨眼,“走了,回京城!”
“不走水路?”景陽侯不解道,“水路平穩還快……”
“侯爺,”許七安嘆了一口氣,“他們敢殺冠軍侯就不敢殺你景陽侯嗎?在水上一波火箭咱們就死無全尸了,在陸地上,只要走官路就安全的很。”
他才不會說,自己走旱路是因為龐羅在水上根本發揮不出來應該的戰斗力。
“羅哥,走,咱們去吃叫花雞,這里的叫花雞很有名的。”許七安仿佛一個“精分患者”,轉身就摟住了那個年老的捕快。
景陽侯眉頭皺了皺,不曉得為什么許七安要帶著這么老的一個捕快?
捕快能活和么大歲數嗎?
聽說是燕國公府上出來的關系戶,可關系戶為什么不去燕州?
龐羅摟著許七安的肩膀,“兄弟,我欣賞你!你對老羅是真好,把老羅當親哥看,雞屁股留給你。”
“羅哥,我從來不吃雞屁股。”許七安哭笑不得,這一路上為了哄龐羅開心比查案子還累。
他心里很清楚,敵人敢殺冠軍侯,自己算個屁?
把龐羅哄開心了,自己的命才結識。
就龐羅這性子,其實很好相處,只要陪龐羅玩的開心就行。
可要說不好相處,半夜會把你喊起來去捉青蛙,做紅燒青蛙吃!
許七安最近應付的精疲力盡,那叫一個狼狽。
“嘖嘖,”龐羅咂咂嘴,“雞屁股這么好吃你怎么不喜歡吃呢?”
一行人來到旁邊的特色叫花雞,景陽侯拿出了一壇上等好酒,“來,羅哥,兄弟敬你一杯!”
龐羅笑嘻嘻接過酒杯,突然眼神變的凌厲,把酒杯朝景陽侯潑了過去。
景陽侯愣住了,他的手剛放在桌子上,就看到那杯酒凝結成了一把冰刀,擦著自己的耳邊飛了出去。
接著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景陽侯扭過頭,他看到一個黑衣殺手的脖子上插著那把冰刀,倒在了地上。
結酒成冰?
這個老頭子捕快竟然是一個絕頂高手?
四周出現了一堆黑衣人,景陽侯的侍衛僅僅幾個回合就全部被倒在了地上。
“死士?”景陽侯被嚇得倒在桌子上,酒水、菜湯濕透了他的后輩,可他卻沒有時間去想那些事情。
許七安一把拉住景陽侯,朝后面退去。
龐羅依舊是嬉皮笑臉,他手一招,一壇酒落在了手中,輕輕一拍,酒壇里的酒飛了出去,換成了漫天的冰刃。
那片黑衣人在冰刃下成片的倒下。
許七安第一次看到宗師武者出手,果然恐怖如斯。
龐羅輕輕一跳,站在大街上,“小子,老老實實在屋子里待著不要出來。”
許七安點點頭,“羅哥,你要小心。”
“想傷我?”龐羅不屑的一笑,可很快龐羅笑不出來了。
四周的墻上出現了一百多個弓箭手。黑黝黝的箭頭指向了龐羅。
天愛奴藏身在后面,她穿著一襲玄衣,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殺手,露出驚訝的眼神。
她收到消息許七安來查冠軍侯李釗的死因,就離開趕來殺人滅口。
這一次就要殺個血流成河!
二百名死士,哪怕是和當日的李釗火拼都能贏。
可一個回合就死了幾十個好手,哪怕是天愛奴也有些扛不住。
“放箭!”天愛奴下令。
而此時,龐羅看了一眼身后的許七安,“捂住耳朵。”
許七安不知道為什么,可還是撕下了衣服捂住了耳朵。
景陽侯不知道為什么,也跟著有樣學樣。
只見龐羅張大了嘴巴,直接吼了一嗓子,只見四周擺的的東西都直接被震碎了。
對面的那一百多個弓箭手剛拉滿弦就感覺頭疼欲裂,耳膜直接被震傷了,紛紛丟掉了手里的弓箭去捂耳朵。
一個個從房頂上滾了下來。
天愛奴驚呆了,獅子吼?宗師武者?
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翻身就跑,要是跑晚了,命都得丟在這里,即便如此,龐羅依舊注意到了天愛奴。
他腳尖輕輕一勾,一塊石子飛出,打在了天愛奴的后背。
天愛奴一口鮮血噴出,用了最后的力氣跳進了河里。
景陽侯驚呆了,這要不是龐羅,這一百多的弓箭手直接把自己和許七安射成篩子了!
他激動的跑過來,“羅哥,羅哥,以后我跟你混!”
“滾一邊去!”龐羅露出嫌棄的眼神,“你看看你渾身湯湯水水的,你跳鍋里了?”
景陽侯尷尬的笑了笑。
許七安安排手下救受傷的人,至于敵人,“全部殺了,不用留活口。都是死士,什么都不會說的。可惜頭領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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