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反擊
“那也要看他今年能不能參加科舉！”
楊凌眼中露出狠色，他從來都不知道什么叫做以德報怨。
更加不會別人打了他左臉，還賤兮兮湊過去被人打右臉。
雖然和薛建文素未謀面，可今天能干出這么下作的事情，你還指望他能善罷甘休？
現在十有八九去煽動讀書人來衙門鬧事、去郡守府請愿，甚至會呼吁蜀地各大家族抵制香水、花露水生意。
可惜，你這些手段在我看來太低級了。
“啊？”
段志天兩腿有一軟，“兄弟，老哥我絕對支持你，只是他叔叔可是禮部侍郎啊！”
“禮部侍郎的侄子怎么了？招惹了我就讓禮部侍郎來一個大義滅親。”
楊凌拉過李大牛，“把這些人一個個關起來，然后錄口供，他們去那干嘛了……算了，這種事你們也干不來，先關起來再說！”
葉小天急匆匆走過來，“楊縣尉，有什么事盡管吩咐。”
“葉典史！”
楊凌拍了拍葉小天的肩膀，“患難見人心，今天這事若是挺過去了，有我一口飯吃就有你一口湯喝！”
葉小天哭笑不得：“楊縣尉，你拉攏人心也說點好聽的，怎么感覺要施舍？”
關系熟了，自然沒有那么多的客套。
“李捕頭去安排人呢，你現在去找蜀州城的老百姓，咱們金牛縣衙的人在金牛縣的威望有多高，讓他們見識一下！
就說李捕頭被人打了！”
楊凌有足夠的自信說這番話，自從衙門改制以后，捕快和商戶們、老百姓處的那叫一個和諧。
以前是捕快吃飯不想給錢，耍無賴，老板無可奈何。
現在是捕快給錢，老板不要，自己家人吃口飯能花幾個錢？給我就是看不起我！
尤其是李大牛，從山里出來的，憨厚、老實，從來不仗勢欺人。
他被欺負了？
老百姓能干？
葉小天點點頭出去了。
楊凌嘆了一口氣，可惜許七安不在，那才是一個干吏。
去京城參加科舉前跟許七安聊聊，爭取拉攏過，多一個心腹做事才踏實。
楊凌又拉住段志天，“老段，嫂子呢？有事麻煩一下嫂子。”
段志天一瞪眼，“兄弟，你想干嘛？你坑哥哥隨便坑，可不能坑你嫂子。”
“屁話，兄弟是那樣人嗎？是需要嫂子去聯絡蜀州的夫人小姐們……”
楊凌拉著段志天朝后院走。
半柱香后，金牛縣衙被書生們團團圍住，足足有數百人，還有一波人去郡守府請愿了。
請愿的都是蜀地小有名氣的才子們。
段志天陰沉著臉，被李大牛攙扶著走出來，“你們來干嘛？你們這是聚眾鬧事，信不信本官把您們統統關到大牢里！”
“狗官，我們都是讀書人，你竟然敢胡亂抓人？我們聯名上書彈劾你！”
一個讀書人大聲吼道。
就是如此的神奇，如此的自信，他們只是普通人，卻看不起六品縣令。
覺得自己只要參加完今年的科舉，最起碼也是七品官起步，運氣好封個六品官就和你段志天平起平坐了。
幾個月而已，我怕你干嘛？
不明白為什么如此普通，卻又如此自信。
“今天要是不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案，我們聯名上書彈劾你！”
又一個讀書人吼道。
事態已經有失控的跡象。
段志天有些腿軟，卻曉得現在絕對不能退，而且已經沒有任何的退路了。
“哼，你們聯名上書彈劾？你們還有臉說自己是讀書人？懂不懂規矩？懂不懂流程？”
段志天突然發現這些所謂的讀書人、才子非常的中二。
你們可是要參加科舉的，假如我現在把你們關起來，你們就要再等三年了。
人生有幾個三年？
被人一煽動就鬧事，你們是豬嗎？
反而始作俑者薛建文呢？把你們當成了二傻子。
吶喊聲越來越響，段志天卻冷靜了下來，感覺也就這么回事。
就算魏師道來了，他也不怕！
老子是依法辦事。
李大牛已經帶領著捕快們把四周給圍住了，一個都跑不了！
段志天不耐煩的擺擺手：“金牛縣衙很大，本官只需要一聲令下，你們統統都會被關起來。
你們聚眾鬧事，本官有足夠的理由抓你們！還有三天就是鄉試，我只需要關你們三天半就行。
本官最多被魏郡守罵幾句而已……呵呵，本官敢打賭，你們里面一個蜀州的學子都沒有。
蜀州才子沒有這么蠢！”
他一句話就說到了這些讀書人的痛點。
來的人的確沒有蜀州的才子。
蜀州才子敢招惹楊凌？別鬧了！洪秀清現在提到楊凌還瑟瑟發抖，其余人算個屁啊。
這些外地的學子就算被抓了，也不會影響蜀州學子的成績。
反而他們要再等三年！
這些學子為了正義而來，可不是蠢貨，為了別人的事情把自己的前途搭進去？
那是蠢豬一般的行為。
有些人已經打了退堂鼓，自我安慰：等鄉試完了再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別說本官欺負你們，你們派個代表出來，跟本官說一下原由。”
段志天見這些人慫了，有些得意。
那種掌控局勢的感覺太爽了。
一個讀書人站出來，“我是渝州學子張天，勞煩大人解釋一下為什么抓我們讀書人。”
“為什么？”段志天指著這個讀書人罵道：“毆打捕快算不算？捕快是吏怎么了？你憑什么打他？
若是誰都跟你們一樣，讀書就可以不把捕快放在眼里，官府還如何開展工作？”
段志天越說越氣憤！
每次鄉試的時候，都會給蜀州城帶來一場災難！
這些讀書人一個個眼高于頂，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就知道吟詩作對喝花酒，還喜歡鬧事。
如今，可算把段志天積攢多年的怨氣都給爆發出來了。
“我……”
讀書人剛要開口，就被段志天打斷。
“你怎么了？本官今天問問你，當時沖突有你嗎？你怎么知道回事嗎？是誰鼓動你來的？
要是說清楚了，本官可以體諒你們三日后參加鄉試，要是說不清楚……葉小天，統統給我關進大牢里，餓三天三夜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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