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唐閑人 > 第一千一百七十一章 鷹游山海匪
  綠袍大漢躺在地上心中暗想,從此人的表現來看,面對著如此血腥的場面,他居然能如此淡定,這豈是一個什么商賈之子該有的表現,若他真實什么商賈家的公子哥,恐怕早就嚇尿了,哪兒能如此一副淡然之色?

  以他所知,凡是能看著如此血腥慘烈場面還能如此淡定之人,又豈是簡單的人物?若非上過戰場,見慣了血肉橫飛的場面的人,是絕對做不到像眼前這幾個人如此淡然,連普通行走江湖的人,恐怕也做不到他們這樣的淡定。

  一想到這里,他的心頓時就徹底涼了,如果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年輕人不是什么商賈之子?那么他又能是什么身份?

  想到這里,他心中一陣不由一陣惡寒,感覺這個年輕人的身份絕對不會簡單,那么自己落在他手里,恐怕想要一個痛快真的不太容易,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是從來都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

  如果他不交代出是誰指使他來劫殺此人的話,那么恐怕這個年輕人真的能做出像他說的那樣,有一百種法子,讓他生不如死。

  這一下綠袍大漢算是徹底慫了,心中大罵王家,怎么給他指了這么一群殺星,這不是故意坑他嗎?

  正在綠袍大漢還在心中猶豫的時候,徐淼已經吩咐了一聲,把擒獲的那些賊人帶開分頭審問,而且綠袍大漢看到張甚把他的兩個手下帶到一旁,命他們跪下,厲聲叱問他們是做什么的。

  而他那兩個手下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就見張甚二話不說,手起刀落便將其中一人的腦袋斬落了下去,一點都不給他們猶豫的時間,便一刀砍了一個。

  那個倒霉的家伙,連后悔都來不及,腦袋就滾落在地,無頭腔子中的血頓時標出老高,嘶嘶作響,然后如雨一般灑落下來,噴灑的旁邊那個賊人滿頭滿臉都是鮮紅的血點。

  無頭尸身還保持著跪姿,又堅持了好一陣子,才緩緩的歪倒在地,被綁著的手腳微微抽搐著。

  另外一個沒被砍的賊人當場就嚇瘋了,發出了女人一般的尖叫聲,大聲哭叫著:“我招,我招!別殺我!我們是鷹游山的海匪!我們大當家是黑龍,我們是跟著三當家上岸來劫你們的!

  那就是我們三當家,他叫范安,我們都稱呼他范三爺!”

  這個賊人竹筒倒豆子一般的便把他知道的事情都給倒了出來,哭的像是個三歲的娃一般,褲襠里濕漉漉的一片,算是徹底被嚇尿了。

  徐淼聽的一清二楚,扭頭看了看趴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這個綠袍大漢,冷笑了一聲,用揶揄的口吻對他問道:“原來你就是范三爺!失敬失敬!哼哼!你們居然就是鷹游島的海匪呀!那么你該告訴本少爺,這次是誰讓你來劫殺本少爺的?”

  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那綠袍大漢,終于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徹底招供了出來。

  徐淼也不再耽擱,下令處決了全部受傷不利于行的那些賊人,剩下的這幫可以走的家伙,則被他們全部反剪雙臂,有用繩子串成一串,拴在了馬車后面。

  而那個范三,則被包扎了一番之后,捆成粽子,綁在了馬車后面,跟個行李包一般,面色如土,被馬車拖著向朐縣縣城方向行去。

  就在這個時候,朐縣西南方向的一座折沖府軍營之中,尉遲寶琪和牛明玉二人帶著五十多名彪悍的騎兵,不過他們并未披甲,只是都穿著一件青色武士服,披著一件厚厚的披風,都腰佩橫刀,馬鞍上都掛著一張弓或者是一張手弩。

  雖然這些人沒有著甲,可是列隊跟在程處默和小牛身后的時候,依舊是殺氣騰騰,一看就是一幫久經沙場的悍卒,而且大都人高馬大,坐下的戰馬十分神駿。

  這樣一支騎兵突然間出現在折沖府的軍營之外,留守在軍營里的府兵早早就發現了他們,頓時嚇了一大跳。

  于是值守的兵卒連忙一邊向營中坐鎮值守的左果毅都尉報信,一邊仔細打量朝著軍營這邊過來的這支奇怪的騎兵,先要辨明的就是這支隊伍的身份,弄清楚這支隊伍是敵是友再說。

  要知道在海州這邊,騎兵數量是相當少的,而且這里設置的折沖府,乃是下府,府兵只有區區八百人的建制,其中騎兵編制只有一隊,也就是五十多人。

  而今天過來的這支奇怪的騎兵隊伍,就足足有一隊之多,而且騎得戰馬,都是十分神駿的戰馬,雖然距離尚遠,可是也看得出來,這支騎兵所騎的戰馬都是一些良馬,比起海州折沖府擁有的那些戰馬要神駿很多。

  總體上來說,帶隊之人披掛的甲胄還有后面跟著的那些騎兵們的服飾,都乃是唐人服飾,而且那些騎兵們的服飾還一律都是式樣顏色統一的青色窄袖武士服,身披著一件質地很厚的青灰色披風,顯得整齊劃一而且十分精神,可謂是威風凜凜。

  海州遠離邊鎮,這里不可能出現敵軍,而且海州這邊也沒有太大的勛戚家族,沒人養得起這樣一支私人護兵,更不可能是什么匪盜,所以折沖府營中的軍士倒也不是很緊張,只不過是好奇心更重一些罷了,想不通在這伙人到底是什么來歷。

  正在軍營里當值的左果毅都尉吳振本來正在營中吃酒,過兩日就要過年了,可是都尉王平卻自己躲回到了他在朐縣置辦的外宅之中,跟養在外宅的小妾享受去了,卻把他給留在營中,跟一幫大頭兵過年。

  這讓吳振很是不爽,但是卻又沒有奈何,誰讓他家世不如王平,家又不在這里,這苦差事他不干誰干?

  更何況那王平因為出身比他好,歷來不把他放在眼里,軍中的好處,從來沒他的份,但是干苦差事的時候,歷來都是他頂缸,而且還時不時的會對他出言羞辱,嘲諷他乃是泥腿子出身令他在公開場合經常下不來臺。

  對于王平,吳振非常不爽,有時候恨不得拔刀把這廝給劈了,但是奈何人家是出身將門,而且也算是在軍前立過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吳振也很想調離這海州折沖府,到別的地方任事,省的跟著這個王平受不完的鳥氣,奈何他上面沒人,想要動一動地方,沒有關系根本不可能,所以不管他痛快還是不痛快,都只能在這兒窩著繼續受那王平的鳥氣。

  眼看著兩日后就要過年了,他本想去年過年,就是他留在營中值守,今年怎么也該讓他歇歇了,可是十多天前,王平就再次命他留守軍營,然后自己就回了朐縣縣城之中的外宅,去和他剛娶的小妾卿卿我我過年去了。

  吳振這些天越想越生氣,沒事就關起門在屋子里喝悶酒,反正海州這邊也沒太多的軍務,雖然這兩年時不時會有海匪襲擾沿海,可是那些海匪來去如風,一擊即走,折沖府這邊往往收到消息,帶兵趕過去的時候,海匪早已登船逃入海中。

  而海州又沒有水師,也沒有海上巡檢,一條戰船都沒有,他們也只能望海興嘆,想要剿滅那些海匪的話,除非是登州那邊的水師前來助戰,才有可能將那伙盤踞在鷹游島上的海匪給干掉,否則的話,他們就算是累斷腿,也拿那些海匪沒有一點辦法。

  這大過年的,料想那些海匪現在也該消停消停了,加之海州現如今連個刺史都沒有,根本沒有人管事,吳振索性便躲在營里,關著門喝悶酒。

  今日就在吳振又閑著沒事,關起門弄了一碟鹽黃豆,又弄了一壇酒,開始喝起了悶酒。

  就在他正在一邊喝酒,一邊大罵那王平的時候,忽然間有兵卒跑來稟報,說營外出現一支來歷不明的人馬,全部是騎兵,朝著大營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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