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唐閑人 > 第一千一百三十九章 認慫的陜州刺史
  要知道他這種能做到刺史的官,想要把位子坐穩,以后還想要再向上爬一爬的話,那么就必須要想方設法的了解朝廷的各種事情,這就包含了長安的很多勛貴的情況。

  尉遲恭是誰?那可是當今陛下最為信重的手下大將,可是對他奪位立下了汗馬功勞之人,這位爺可以說現如今在朝中幾乎能橫著走的主,不管犯什么錯,當今陛下都會原諒他,所以蠻橫的厲害。

  他怎么也沒想到,這位爺的兒子居然會跟著徐淼,還剛好遇上了這么一個不開眼的傻蛋,膽敢如此冒犯徐淼他們,這不是找死嗎?而且是給他找了大麻煩。

  一想到這廝的所作所為,徐淼和那個尉遲家的二公子一定會把賬記在他頭上的,這個陜州刺史就覺得頭皮發麻。

  雖然他自詡后臺也很硬,但是和徐淼還有尉遲寶琪相比,他就屁都不算了,哪怕他背后站著某家門閥,可是如果那家世家門閥不想和當今圣上撕破臉的話,也絕不會因為這件事出面保他。

  一旦回頭徐淼和尉遲恭把這件事算在他頭上,報給了李二的話,那么他這個刺史就算是當到頭了,即便是現在暫時不收拾他,也會給他記著賬,遲早要收拾他。

  于是這個陜州刺史頓時勃然大怒,快步上前,一腳就踹在了還在一把鼻涕一把淚向他哭訴的那個驛令臉上。

  可憐這個驛令,這一天不到的工夫,這張胖臉算是遭了災了,先是被尉遲寶琪大巴掌抽,接著又被徐淼用馬鞭抽,現在好不容易見到他的上官了,不但沒有得到同情和保護,反倒上來又照著他的臉來了一腳。

  這個驛令哎呀一聲便被踹的仰面朝天翻倒在地,本來就已經被尉遲寶琪打活絡的幾顆牙,現在連著門牙被這位陜州刺史一腳就踹的掉了下來。

  這個驛令當場就蒙了,腦子如同一盆漿糊一般,拐不過彎,想不通為啥徐淼他們揍他,自己的上官為啥也揍他。

  他當初可是就是因為聽了自己這位上官,在酒宴上夸夸其談,一副不把徐淼放在眼里的樣子,還聲稱一定不給徐淼面子,他作為下官,當然要為自己的上官出頭,可是為何他的上官聽說了之后,還要大腳踹他的臉呢?

  “你個豬狗不如的東西,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對上官如此不敬?冒犯上官,你該當何罪你可知道?來人,將此豬狗不如的東西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打入大牢!”這位陜州刺史眼都紅了,當著送那驛令過來的胡昊,便做出了處置。

  刺史的手下聽聞之后,上來就拖死狗一般的把那個驛令給拖了下去,那個驛令這會兒徹底蒙了,他想不通為何自己的上官如此對待自己,于是拼命的嚎叫著求饒,奈何他的牙被打落了好幾個,這會兒門牙沒了說話漏風,叫的聲音也是含混不清,但是卻凄厲無比。

  胡昊冷笑著看著這位刺史處置這個驛令,看著那個驛令被拖了出去,不多時外面就響起了砰砰的板子落肉的聲響。

  而那個驛令殺豬般的慘叫聲也同時在門外院子里響了起來,這板子打的著實結實,那驛令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凄厲。

  但是他也只是堅持了不一會兒工夫,慘叫聲便開始弱了下去,當胡昊默數著板子聲音響到四十聲的時候就停了下來,但是那個驛令的聲音也早已停止。

  不多時刺史的手下便跑了進來,對刺史稟報說那個蠢貨未能扛過五十板子,沒打完就斷氣了。

  其實這個陜州刺史剛才下令的時候,就已經動了殺心,這次這個驛令居然如此冒犯徐淼,如果他不給徐淼一個交代,那么今后他認為一定會遭到徐淼的報復。

  當初徐淼和禮部尚書豆盧寬發生沖突,都把豆盧寬給掀翻了,就憑他一個小小的陜州刺史,想要和徐淼斗,那根本就是找死。

  雖然他不給徐淼面子,是為了向背后的主子表忠心,可是不代表著他就能和徐淼正面為敵。

  所以為了自保,他也只能犧牲眼前這個驛令了,誰讓這廝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官場規矩都不懂,就敢為他出頭,去扒徐淼的面子。

  既然這蠢貨自己找死,那他就不能留他了,所以剛才他下令的時候,就下定了決心,不給那蠢貨留活路了,用他的性命給徐淼一個交代。

  于是那個胖子驛令,剛剛求爺爺告奶奶,花了不少錢才求了一個驛令的差遣,結果才走馬上任沒幾天,就把他自己給活活玩兒死了。

  胡昊聽說那個驛令被當場打死之后,這才笑著向這個陜州刺史拱了拱手道:“大人明察秋毫,在下佩服,一定會將此事稟報我家主人!告辭!”

  “且慢!徐大人離京赴任,途經此地,本官因為公務在身,不便出城于徐大人一敘,但是地主之誼還是要盡的!

  你稍等一下,本官有些心意,還請你幫本官帶給徐大人,稍候片刻!”這個刺史滿面堆笑的對胡昊說道。

  胡昊也沒客氣,心道這家伙還算上道,不是個笨蛋,對他不用客氣,于是便答應了下來,被人帶下去,找了個地方給他送了點心茶水,讓他烤火休息。

  不多時有人便過來告訴胡昊,說東西已經備好,請他帶著出城捎給徐淼。

  胡昊出門一看,好家伙!這陜州刺史還真夠誠意的,居然亂七八糟的東西,足足給他們裝了兩馬車,上面堆滿了各種御寒之物,食材,上好的木炭,兩頂厚實的帳篷,另外還有美酒,錦緞等等,看起來就價值不菲。

  于是胡昊也沒客氣,對過來送他的那個刺史的手下管事拱了拱手,說了句謝謝你家大人,便帶著東西出城而去,連馬車都送給了徐淼。

  后來清點東西才發現,車里還藏了一箱銀錠,足足千兩之多,可見這個陜州刺史真的是很有誠意向徐淼道歉。

  徐淼也沒客氣,當即就收了下來,反正這東西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諒他也不敢拿這些禮品做文章。

  接下來到了洛陽,徐淼只是到洛陽報備了一下,因為他這樣的官員,路過洛陽都需要報備一下,查驗一下他的官憑,否則的話便是私自離京,乃是大罪。

  過了洛陽之后,到達汴州之后,這里的河水就沒有上凍,可以行船,于是徐淼便在汴州選擇汴河(泗水的一條重要支流)雇了幾條船,所有人上船,順著汴河一路開始一路向東南方向,走宋州、徐州、泗州向海州趕去。

  徐淼也知道現在他的處境,所以也不指望沿途官員對他很客氣,故此也就沒有多事,登船之后順流而下,沿途經過州縣一概不派人通知當地州縣的官員,穿境而過,一路向海州趕去。

  而沿途官員也樂的裝作不知道,都沒有出面接待徐淼,偶爾有官員聽說之后,沒有出面,但是卻暗中派人給徐淼的船隊送了一些當地特產和各種食材,算是對徐淼的巴結。

  當船只行到徐州的時候,徐淼在船上就已經感覺到魯地的災情不容樂觀了,因為此時臨時停靠碼頭亦或是岸邊補充食物時候,在碼頭或者岸邊,就可以看到零星的災民,在河邊搭了草棚,然后在碼頭亦或是城池附近逛游,向過往行人亦或是船上下來的人乞討一些吃的。

  也有少量的災民,在河邊挖一些草根,亦或是想方設法的試圖從河里面抓一些魚蝦。

  徐淼于是便穿著一身便袍,停船之后下船到碼頭和河岸轉了一圈,命人帶上了一些餅子,到了岸上之后,每遇上一個向他乞食的人,他都先詢問一下他們的家在什么地方,為何會來到這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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