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唐閑人 >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圖窮匕見
  這次他們吃癟算是吃大了,現如今不少人對他們口誅筆伐,更多的人在咒罵他們,而且還有不少人對他們避之不及,包括之前他們長期孝敬的一些官員,這時候也在忙不迭的和他們撇清關系。

  就連佛門同道的那些寺院以及僧人,也都在盡力躲避他們,和他們撇清關系,完全不顧他們都是佛門中人,把他們徹底孤立了起來。

  惠濟這時候意識到事情很是有些不妙,他之前太過低估徐淼了,以為徐淼只是一個貪財的毛頭小子,嚇唬一下他,再給他點好處,徐淼就該服軟了。

  可是他沒成想徐淼居然不知為何,洞徹了他暗中派人驅趕猛獸到徐家避暑的小山上,徹底惹惱了徐淼,不但沒有吃他這套,反倒是徹底和他翻了臉。

  而他自以為使出陰招,可以把徐淼搞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無暇再和他爭斗。

  可是沒成想徐淼比他還狠,有仇當場就報了,并且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他展開如此狠辣的反擊。

  現如今局勢已經開始失控,長安的風頭也在變,以前和慈寧寺私下里有交集的不少朝中的官員以及勛貴,現在都在全力和他們撇清關系。

  惠濟意識到,這應該不是徐淼影響的,極有可能是有皇帝的影子,讓不少人不敢再摻和他們慈寧寺和徐淼之間的爭斗了。

  現在他服軟都不行了,徐淼根本不給他服軟的機會,擺明了要和他慈寧寺不死不休。

  惠濟內心之中現如今充滿了悔意,同時也對徐淼恨之入骨,后悔不該招惹徐淼這個小魔頭,又恨徐淼太過不留情面,這是要將他們慈寧寺置于死地。

  回到寺里之后,寺里的主要僧人都被惠濟召集到了一起,共同商議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這場危局。

  一群惡僧聚在一起之后,開始各抒己見,說什么的都有,但是說來說去,他們想的辦法,這些天都已經用過了。

  本來他們想要通過朝野間的一些官員和勛貴以及世家,向徐淼施壓,讓徐淼退縮,但是沒成想徐淼油鹽不進,誰的面子都不給,要么對于上門說和者避而不見,要么直接就翻臉趕人。

  所以之前應承下來,幫慈寧寺說話的人,現在已經沒轍了,而另外一批之前和慈寧寺有交集的人,基本上都對他們避而不見,并且撇清和他們的關系,很明顯不打算摻和這件事,趟這趟渾水。

  所以現在想要請人出面,不管是向徐淼施壓,還是居中調停,都等于白說,沒人現在愿意替他們伸這個頭。

  而原本他們打算請一些寺院和大德高僧,出面為他們說話,可是現在徐淼把他們搞的臭不可聞,那些同道的寺院和高僧,都生怕沾上他們的晦氣,惹火燒身也搞一身騷。

  現在那些佛門同行們,也指望不上了。

  更可惡的是現在徐淼并未因為事情到了這一步就停手了,反倒是變本加厲,開始在越來越多的地方,朝著他們猛潑臟水,誓要把他們慈寧寺給徹底搞臭,斷了他們慈寧寺的香火。

  而他們原本打算通過廣設粥棚向平民百姓施粥來自證清白,挽回聲譽,但是這開設粥棚,也不是他們想開就開的。

  今年關中基本上可以說是風調雨順,民間沒有大面積的災荒,根本不需要開設粥棚,他們慈寧寺忽然間突兀的在這時候,去到處開設粥棚施粥,官府都不答應,這根打官府的臉一般,官府估計都會找他們的麻煩。

  至于他們之前謀劃的,開一場法會,廣邀天下大德高僧,到慈寧寺弘法,可是現在徐淼上躥下跳,一盆一缸的朝著慈寧寺猛潑臟水,哪個不開眼的大德高僧,會在這時候冒天下之大不韙來給他們捧場?

  再加上之前他們和長安周邊很多寺院關系并不睦,為了搶香客,搶香火,搶地盤,還有搶著放子家錢,和很多寺院之間發生過摩擦。

  他們之前仗著他們寺里豢養了不少護寺僧兵,武力強過周邊不少寺院,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曾經打傷過不少寺院的僧人。

  現在他們落難了,想要那些寺院出手幫他們,基本上不太可能,哪怕他們都是佛門同道也不成,別說幫他們了,這會兒能不趁機落井下石,就算是相當給他們臉了。

  所以想要通過開法會,邀請大德高僧前來弘法,吸引香客前來這條路也已經被堵死了。

  慈寧寺的一群惡僧們湊在一起,七嘴八舌的說了半天,最后也沒商量出一個很好的解決法子。

  而最終不少惡僧還是要求用武力解決……

  徐淼帶著家人在終南山之中休息了十余天后,這天突然間山上一片林子,莫名突然起火,原本清凈的小山頓時被濃煙籠罩。

  山火從東面一片山林燃起,開始向山上蔓延,徐家的護衛第一時間便被驚動,張甚當即派出部分人手,趕去火場撲火,但是大部分護衛卻被勒令不得離開山上的小莊園,把小莊園圍的如同鐵桶一般。

  公孫婧見到山下火起之后,立時便秀目圓睜,怒容滿面,披上了一件軟甲,拔劍守在后宅之中,十幾柄精鋼打造的飛刀,纏在腰間,一臉的殺氣,護住了宅子。

  陳昊這時候也來到了這里,親自坐鎮前面,護衛們更是人手一張強弩,遍布莊園內外,一臉警惕觀察著四周。

  兩個宮里派來的武太監,則一個守在后宅之中,一個陪著陳昊守在前院。

  熊展手持他的那柄陌刀,虎彪彪的站在莊子門口,大有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而虎子則手持一柄樸刀,披甲立于莊子后面戒備,雪亮刀鋒寒光閃閃,一副隨時都要殺人的模樣。

  鄭康則持著一張硬弓,攀上了莊子外面一棵大樹之上,居高臨下俯視著莊子周圍,指縫間始終扣著三支雕翎箭。

  呂榮則背著一柄利劍,一張輕弩,在山上的樹上竄來竄去,如同一只靈猿一般四處巡弋。

  徐淼黑著臉端坐在后宅之中,陪著妻女和妹妹,面沉如水,眼神里閃爍著憤怒的寒光。

  好在這段時間接連下過幾場雨,山林之中十分潮濕,山火著起來之后,在一幫徐家護衛的撲救之下,未能大面積蔓延開來,在較短時間里便被撲滅。

  可是經過搜索,卻并未抓到縱火之人,也并未發現縱火者的蹤跡。

  可是在搜索火場的時候,有人卻發現了一些端倪,這絕對不是一場自己燒起來的山火,而是有人故意縱火。

  火場之中有人發現了一個裝燈油的罐子,還發現了一個燒毀的引火機關。

  縱火者并非是直接縱火,而是先在林中布置了一個機關,然后在林中潑灑了不少火油,縱火到機關,其實應該是一個延時的機關,當線繩被點燃之后,緩慢的燃燒,讓縱火者有時間可以撤離。

  當蠟繩燃燒到一定程度之后,一個罐子便會掉落下去,摔碎在下面的石頭上,罐子里提前裝的火種便會把罐子里的火硝引燃,進而再把林中草叢里潑灑的火油點燃,最終引發一場山火。

  所以當火起之后,護衛們再去找人已經找不到了,縱火者早就已經撤離了這里逃之夭夭了。

  徐淼聽罷張甚的稟報之后,臉徹底黑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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