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唐閑人 > 第七百九十六章 李縣令的頑抗
  徐淼一直以來,都不太喜歡這個時代的茶水,雖然茶葉在中國已經種植了這么多年了,但是截至唐朝的飲茶方式還是煎茶。

  飲茶的那些人還喜歡自作聰明的朝里面加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姜末、豬油等等,而且還發展出了一套所謂的理論,形成了一套煎茶的方法和禮儀。

  但是初次嘗到這個時代的煎茶的時候,徐淼卻差點被嗆死,這和他印象中后世茶的概念完全不同,味道那更是堪稱黑暗料理,一口下去就產生出一種中毒的感覺。

  他真的很懷疑古人的口味是不是和后世有很大的不同,但是吃起他弄出來后世的炒菜的時候,也沒見這時代的古人們有什么不適應的,反倒是一個個都趨之若鶩。

  所以徐淼在家的時候,是從來不喝那樣的煎茶的,即便是喝茶,也只用茶葉一種進行煎煮,不許加入任何其它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很想把后世的制茶方式給弄出來,那樣的話,即便是喝不上和后世一樣的茶葉,但是味道上也可以差不多,關鍵是沖泡起來更為方便。

  但是關中卻不是產茶之地,茶樹在關中這邊生長不好,關中的氣候條件、溫度、濕度并不適合茶樹生長,自古以來關中就不是產茶之地。

  雖然他費勁巴拉的弄了幾顆茶樹回來在莊子里小心栽培,但是長勢也并不喜人。

  他已經派人去了江南一帶,在杭州的錢塘縣一帶購置了一片土地,啥也不干,就在那邊種茶,估計明年的時候,他就能喝上自己家茶園所產的茶葉了。

  不過他對于后世的制茶工藝并不太了解,只是大致知道一點制茶的過程,具體到底能炒制出什么樣的茶,那就看他派到錢塘縣那邊的手下的悟性了。

  但是有一點他相信,不管炒出什么樣的茶,只要沒炒糊,那就絕對比現在所飲用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所謂的生茶、團茶、末茶、粗茶煎煮出來的茶要好喝得多,別人覺得好喝不好喝他不管,只要他自己覺得好喝就行。

  大約在官廨里坐了一個時辰左右,徐淼覺得餓了,于是便拍著桌子讓小吏趕緊給他送飯過來。

  小吏苦著臉說道:“侯爺,咱們大理寺的飯要到申時才能開飯,而且公舍的飯食也只是粗茶淡飯,恐怕合不了您的口味!現在真的沒有呀!”

  徐淼拍著桌子嚷嚷道:“那就讓外面我的扈從去東市那邊給我弄幾個小菜過來,順便給我帶壺酒!這是打算把我餓死嗎?

  我可是一天要吃三頓飯的!再餓的話,我就撐不住了!快去快去!”

  小吏也不敢得罪徐淼,于是趕忙點頭答應,跑出去到大理寺的官衙外面,通知了在外面候著的胡昊,告訴了他徐淼的要求。

  胡昊一聽,趕忙就派了一個護衛火速趕往東市那邊去徐記私房菜,給徐淼弄些飯菜過來,再給徐淼取來一壇低度的自釀米酒。

  徐淼其實平時并不喜歡喝自家釀造的高度酒,偶爾吃飯的時候喝一口酒,要么是自家釀的米酒,要么就是自家釀的葡萄釀,喝不醉還解渴,口感還好。

  胡昊跟著徐淼時間算是最長的老部下了,所以對徐淼的喜好門清。

  就在徐淼饑腸轆轆等著開飯的時候,小吏卻跑來請徐淼上堂,說李孝恭和魏征他們召徐淼過去。

  徐淼喝了一肚子水,走著路肚子里咣當作響,跟剛喝飽水的牛一般,回到了大堂之上。

  一進大堂,他就看到了站在堂下,一臉緊張的長安縣的那個李縣令,李縣令看到徐淼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僵,趕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給徐淼拱手躬身見禮。

  徐淼卻一臉揶揄的掃了這位李縣令一眼,也沒有還禮,冷笑道:“李縣令辦得一手好案呀!”

  李縣令臉皮再次一僵,心虛的干笑著說道:“徐侯說笑了!在下也是秉公辦事,還望徐侯多多見諒!”

  李孝恭這個時候在上面擺手道:“好了!徐淼,剛才我等已經詢問過李縣令了,你所說之事,和李縣令所查之事完全不同!

  經李縣令所查,當日你送往縣衙的那對父女并不承認他們被那賭坊掌柜毆打并且搶入賭坊之中,逼良為娼!

  經查,那對父女說僅僅只是因為他欠了賭坊的賭債,無奈之下,送女兒到賭坊之中端茶倒水,用以抵債,絕無要逼良為娼,將他女兒送到青樓為妓之說!

  而且那姑娘的父親,也不承認遭到了賭坊的毆打!

  另外那掌柜供述也于你所說不同,他拒不承認你所說的強搶民女逼良為娼之說!

  他說當日他的手下僅僅只是在賭坊門口和你不小心碰到,發生了爭執,你便縱使手下將他們打傷,并且砸了賭坊,還污蔑他們強搶民女,逼良為娼!

  后來李縣令還審問了永安坊的坊正以及幾名坊丁,他們皆異口同聲稱從未見過那賭坊掌柜強搶民女之事!

  不過他們卻稱見到你縱使手下,毆打賭坊的掌柜,并且沖入青樓打砸!

  你現在有何話可說?”

  徐淼聽罷之后,頓時怒笑了起來,哈哈大笑著說道:“看來李縣令真的是明察秋毫的清官呀!居然能如此指鹿為馬、顛倒黑白!”

  李縣令臉色一變,連忙對徐淼拱手道:“徐侯,下官這都是秉公斷案,絕無顛倒黑白之說!您可不能冤枉下官!

  下官自做長安縣令兩年以來,素來從未冤枉過誰,是那父女二人自己供述,說從未被賭坊掌柜強搶過,更為逼她為娼!

  當日所有人證,都可證明,下官豈能幫他人誣陷徐侯?”

  徐淼點點頭冷笑著對李孝恭拱手道:“王爺,其實這件事很容易查證,下官是否說謊,只需要將那對父女找來當場于下官對證便是!請王爺派人去將那對父女提來一問便知!”

  李孝恭皺著眉頭道:“這用你說?老夫昨日便已經派人去提審那對父女,但是前去尋找那對父女的差員回來復命說,那對父女案發當日的第二天,便離開了長安城,據說是前往外地投親,現在老夫正在派人正在追查他們的去向!”

  徐淼裝出驚訝的樣子,拍了拍腦袋,搖頭道:“這不對呀?如果照那賭坊掌柜所言,那對父女應該還欠他不少錢呢?怎么他們賭坊不要欠他們的錢了嗎?就這么輕易將那對父女給放走了?這似乎說不過去吧?”

  李孝恭轉頭望向了那李縣令,李縣令楞了一下,趕忙拱手道:“啟稟王爺,這件事是這樣的,當日下官審案的時候,聽聞那對父女欠那賭坊掌柜一些錢,便勸那賭坊掌柜高抬貴手,免去他們的欠債!

  那賭坊掌柜倒也大方,當即便答應了下來,當面派人去取來了他的欠債的文書,當著下官的面直接燒掉了,故此那對父女才得以離開長安前往外地投親!”

  徐淼再次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明白的表情,冷笑著對那李縣令拱手道:“如此說來,按照李縣令當日所查,當日永安坊之事,可以斷定,乃是徐某仗勢欺人了?

  我只想問你,那豆盧家給你了什么好處,讓你如此顛倒黑白?誣陷本官?”

  李縣令聽罷之后,大驚失色,對徐淼拱手道:“徐侯此言何意?下官都是按律查案,并未徇私!也從未得到芮國公什么好處,為何要誣陷于您?”

  說完之后,他便撩起袍子,向著李孝恭、魏征、李道宗三人拜倒說道:“二位王爺,魏公!請三位大人明鑒,徐侯今日之言,下官實在是承受不起,還望三位大人明察,還下官一個清白!”

  李孝恭皺眉對徐淼問道:“這件事怎么又牽扯到了豆盧大人?你此言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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