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唐閑人 > 第四十二章 升堂問案
  在詢問了那劉乾事情起因之后,他便大致猜測出,這件事背后起因,恐怕是因為劉家通過在鄉間放高利貸,欺壓良善所致,正好欺負到了尉遲寶琪朋友的腦袋上,尉遲寶琪才會不顧官員的顏面,直接帶人闖入劉家,痛毆劉恩和他手下的惡仆。

  加之劉恩又讓劉乾私下里給他奉上了一百兩銀子的賄賂,說起事情起因的時候,那劉乾言辭閃爍,所以周縣令心里其實就已經有了判斷,這兩天刻意的軟禁了劉乾,怕他趁機和家里養傷的劉恩串供,影響到接下來辦案,所以劉乾這個時候,還是不知道,毆打他們的尉遲寶琪到底是何人。

  當尉遲寶琪和徐淼被周縣令招到堂上的時候,像徐淼這種平民,做出了以下犯上的事情,且不管你對與不對,往往都會先挨一頓板子,美其名曰殺威棒,然后才開始問案。

  但是今日周縣令卻像是忘了這件事一般,再把尉遲寶琪和徐淼招到堂上的時候,直接就命人去把劉家來報案的那個劉乾也給帶到了大堂之上。

  當進入大堂的劉乾在一看到堂上站著的尉遲寶琪還有跪著的徐淼,立即就瞪大了兩眼,指著尉遲寶琪和徐淼大聲叫到:“明府!就是這兩個惡徒,就是他們闖入了我們家,打傷了我兄長還有我家十幾個人!請明府為我們申冤做主,嚴懲這兩個兇徒!”

  大堂上所有人這時候都跟看傻子一般的看著這個劉乾,這讓劉乾感覺很不好,但是又不知道哪兒不對頭,只能哭嚎著繼續哀求周縣令為他們劉家做主。

  周縣令干咳了一聲之后,喝止了劉乾的干嚎,對劉乾問道:“你確定闖入你家毆打你你家主人的就是此二人嗎?”

  “不錯,正是他們二人!另外還有兩個壯漢,應該是他們的仆從!”劉乾斬釘截鐵的指著尉遲寶琪和徐淼指認到。

  周縣令接著問道:“那么你可知他們為何要闖入你家毆打你們嗎?從實道來!”

  劉乾聽著周縣令的問話,更加感覺有些不對頭了,之前他已經給周縣令說過編造的原由,但是現在他又當堂問及這件事的原由,那么他想干什么?這種事不能深究的,因為根子是在他們劉家,深究下去,就沒法再治罪那些兇徒了。

  可是這是大堂,周縣令問話,他卻又不能不說,于是便又把之前編造的那套說辭當堂說了一遍,對于他們家放高利貸,同時還想方設法的逼迫借債人償還遠比利息更高的錢財,私奪他人田產以及強搶民女的事情都閉口不提,只是一口咬死徐淼欠債不還,還帶人上門行兇。

  等這廝說完之后,周縣令臉色淡漠,點點頭道:“好!你且暫退一旁!徐淼何在?”

  徐淼跪坐在地上,這會兒正不爽的要死,尉遲寶琪這廝有官身,現在掛著一個七品的翊麾校尉的散職,上堂之后可以不跪,可是他乃是布衣白身,到了大堂上,就不得不跪下參見這周縣令。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倒是無妨,但是作為靈魂來自一千四百多年后的徐淼來說,他上輩子除了爺爺奶奶過世的時候,在爺爺奶奶靈前下過跪之外,從來都沒有跪過人,現在跪在地上,是滿懷屈辱,正在內心中咬牙切齒,暗自發誓,這輩子在大唐一定要想辦法弄個爵位,不能動不動就給人下跪,最起碼也要想方設法的爭取到少跪幾個人。

  聽到周縣令問他,于是他對周縣令抱拳說道:“啟稟明府大人,這劉乾是一派胡言!草民半年前,曾經在劉家借過七百文錢這件事并不假,但是劉家就以此為借口,不斷的勒索草民!

  按照原來的契書,本來應該是月息三成,但是劉家卻欺我和舍妹孤苦伶仃,屢屢敲詐勒索,在三個月之內,從我手中索要走了一貫又七百錢,原本將這些錢還給劉家之后,本來已是還清了本息!

  可是劉家欺我們兄妹無依無靠,兩個月前又上門將我們兄妹僅有的八畝農田全部奪走!

  這還倒罷了,就在二十多天前,突厥大軍來犯,我應招入城作為義兵為我大唐御守長安城,并且隨軍出戰,為國盡忠,險死還生!可是萬沒想到,劉家卻趁我不在家,闖入我家,將舍妹強行奪走,意圖將其賣給人牙子!

  舍妹不從,試圖逃走,卻被他們抓住打的遍體鱗傷,舍妹現年不過只有不到十歲,不但慘遭劉家的鞭打,還有被被他們關起來連餓了三天,險些被活活餓死,如果我再晚去一天,恐怕舍妹就已經被他們折磨死了,現在恐怕早已被丟到了野外,任憑野獸叼去了!

  可憐我這個兄長在外為國效命征戰,可是舍妹在家卻遭此大難,草民在突厥人退去之后,返鄉才聽聞了噩耗,登門討要家妹,可是劉家卻不但不還我妹妹,還惡語相向,試圖毆打我等!于是我等這才與之發生了沖突,將舍妹從劉家救了出來!

  本來我等并未打算繼續追究,但是未成想劉家卻惡人先告狀,誣告我等擅闖他家毆傷他們!

  草民雖然卑賤,但是卻也是我大唐子民,劉家家主身為朝廷官員,這些年來卻橫行鄉里魚肉百姓,不知道草菅了多少人命!

  還望大人明察!為草民伸冤!”

  劉乾一聽徐淼所言,雖然大部分乃是實情,可是還是摻雜了一些瞎話,明明是他們到了劉家二話不說就砸了劉家大門,闖入劉家見人便揍,逢人便打,可是卻反誣他們劉家先動手打人,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于是劉乾不等徐淼把話說完,在一旁就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來:“胡說八道!大人,您可不能輕信這狂徒之言,他是一派胡言,他這是血口噴人!我家乃是鄉里有名的良善之家,我兄長乃是當朝官員,豈能做出這等惡事?大人……”

  周縣令聽到這里的時候,猛然抓起驚堂木,啪的一聲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厲聲喝道:“放肆!這里乃是公堂之上,本官沒有問你話,你居然膽敢咆哮公堂,來人,掌嘴二十,讓他長點記性!”說著就扔下來一個令箭。

  令箭乃是硬木板所制,上面刷了朱紅大漆,上面寫著一個令字,大堂之中的衙役立即撿起令箭口稱接令,接著又竄出兩個如狼似虎的衙役,擰住了劉乾的雙臂,揪住了他的頭發拉著他,讓他仰起頭。

  接令的衙役持著近一尺長的令箭,走到劉乾面前,獰笑著便掄起了令箭,左右開弓便用令箭狂抽起了劉乾的丑臉,劉乾立即就被抽的殺豬般的慘叫了起來。

  只聽清脆的木板落肉的脆響連響了二十聲之后,劉乾也已經慘叫的聲音嘶啞了,等打完之后,再看劉乾的這張臉,已經沒法看了,一張臉腫的跟豬頭一般,而且是皮開肉綻,血肉模糊,臉蛋腫的把眼睛都快擠沒了,真是慘不忍睹。

  衙門里的衙役也都是人精,尉遲家和劉家孰重孰輕他們豈能不知,就這個劉家都是蠢蛋,居然不提前打聽一下尉遲寶琪的身份,居然還敢跑來報官,要求縣衙去抓尉遲寶琪,這不是給他們找麻煩嗎?

  而且他們聽了徐淼的陳述之后,毫不懷疑徐淼說的是瞎話,這次的事情本來就是劉家為富不仁所致,這是純屬找抽,而周縣令很顯然也壓根沒打算維護這劉家,所以衙役領命之后,根本就沒留手,抽劉乾嘴巴的時候,那是用足了力氣。

  劉乾這會兒都被打蒙了,腦瓜子嗡嗡的,被抽的腦瓜里叮咣亂響,就如同開了水陸道場一般,好半晌都沒緩過來,衙役一松手,這廝就趴在了地上,嘴里朝外冒著血,兩邊的大槽牙和門牙都被打活絡了,嘴里面的嫩肉更是爛糟糟的,不斷的冒血。

  周縣令下令抽了劉乾一頓之后,轉頭繼續望向徐淼,溫言問道:“那么徐淼,你可有人證物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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