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唐閑人 > 第一千四百二十七章 放羊的海巡司
  這就是海運的好處,比之陸上的運輸,甚至是走運河水路的運輸,海運都占有極大的優勢。

  因為即便是在運河上運送貨物,沿途也需要不斷的打點各種官卡,繳納稅賦,另外有些河段上,還需要雇請纖夫拉纖才能繼續航行,途中還要經過一些船閘,也需要交錢,比起走海路,要多花不少時間和金錢,這都是要加在成本上的。

  所以從海上運送到海州的南方特產,成本就比陸路運輸要低很多,價格自然也可以定的便宜不少,畢竟很多商品,在原產地的價格本身就十分低廉,運送到外地之后,成本主要就是運費,這時候誰的運費低,誰的價格就能占優勢。

  而這世上嗅覺最為靈敏的往往就是商賈,商賈聽說海州港基本上建成的時候,便紛紛親自或者派人過來打探消息,發現這里從南方運來的商品價格很低廉,于是便立即出手搶購,往往一船貨從南方運到海州,剛一下船,連庫房都來不及送進去,就被堵在碼頭上的商賈們給哄搶干凈。

  于是便有膽大的商賈,也開始打起了海貿的主意,紛紛跑來海州港船寮打聽消息,問問能不能在這里訂購船只。

  徐淼當然暫時不會把眼下的海鵠級賣給別人的,眼下這種船乃是他未來肅清大唐沿海的撒手锏,暫時肯定不能輕易售賣。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接受其它海船船型的訂單,老式海船還是可以接單的,不過卻要排到明年才能投建,愿意等的就下定錢,不愿意等的,則可以去江寧那邊訂造或者直接買二手船。

  于是有的商賈等不及,就先跑到了江寧那邊買了二手海船,雇人將其駛回到了海州港這里招募船工。

  故此就算是水師老卒們把親戚子侄招到海州來,未能進入到海巡司和捕鯨船隊、捕魚船隊,也可以在海州港應募私人船主的招工,總是不愁找到活兒干的。

  而這個時代,出海是一件風險很大的事情,且不說海巡司出海剿匪,和海匪廝殺要冒很大的風險了,就算是出海捕鯨亦或是捕魚,以及出海行商,海上風云變換,也同樣要冒很大的風險。

  于是徐淼便給屬于他的海巡司和捕鯨船隊、捕魚船隊還有商船隊都制定了撫恤政策,但凡是在他的船隊之中因故傷亡的,傷殘者他會負責到底,除了給予高額撫恤之外,還會給他們安排力所能及的事情做,保證他們不會因為傷殘就被拋棄。

  如果是戰亡亦或是在海上遭遇意外死亡的話,同樣也制定了響應的撫恤,戰亡者除了給予高昂的撫恤之外,還會負擔起照顧他們父母妻兒的責任,不會讓他們的親人就此失去照顧。

  除了吃住和工錢、撫恤之外,再就是住宿了,徐淼為了鼓勵士氣,在港區還規劃出了一大片住宅區,用磚瓦給水手們建造了房屋,比起住草棚子或者是帳篷要舒服多了。

  海巡司的營房,也全部都是采用的磚瓦水泥結構的營房,地面用水泥抹一遍,干凈整潔,比起以前他們在水師的時候,住的那些草棚或者木棚的營房,簡直好到天上了。

  所以張玄和他從登州帶來的那些水師老卒們對眼下的生活質量非常滿意,自認為也挺珍惜眼下的這份難得的工作。

  可是今天被徐淼一番質問之后,張玄這才意識到,他還是把海巡司的人管的太松了。

  徐淼問的十分犀利,那就是你們現在享受的生活待遇,和以前的不一樣了,但是他卻還在用以前的標準在管現在的手下,這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了。

  另外徐淼回長安這段時間,他也確確實實有點松懈,覺得他們前段時間南下追剿混海蛟,立了功,回來之后,確實應該讓手下們放松一下了。

  所以這段時間海巡司管的不是很嚴,對于平日的操練也就有些松懈了下來,即便是五日一訓,也僅僅只是簡單的操練一下,訓訓話就解散了,訓練強度并不大。

  而海巡司之前隨徐淼出戰的那批人,在回來之后,論功行賞,領到了徐淼發放給他們的賞錢之后,手里有了錢,便有點忘乎所以了,得空就出營去吃喝嫖賭。

  既然是這個時代的社會,那么港區自然而然便會因為需求,出現酒肆飯館、青樓妓館這樣的場所,海巡司的人這段時間手頭有了錢,有些人卻不惦記著家里的人,拿著錢便開始時不時的結伙出營,在外面吃喝玩樂,還有人干脆拿著錢跑去逛娼寮妓館。

  結果有幾個混蛋,居然在娼寮之中玩兒過了以后不給錢,仗著他們是海巡司的人,非要賒賬,后來還被妓館的老鴇跑到海巡司營地里找那幾個家伙討要過夜的夜資,鬧得十分丟人。

  另外徐淼不許港區內出現賭坊這樣的場所,但是卻有人看到這個商機,既然徐淼在港區內不許建,那么他們就在港區外,不屬于徐淼購置的地盤上建起了賭坊。

  于是有些海巡司的人,便抽空就跑去試試手氣,賭上幾把,前段時間還有兩個家伙,在港區外賭坊之中輸光了錢,卻又還不想走,在賭坊鬧了起來,結果卻被賭坊的看場子的打手給暴揍了一頓,將那兩個家伙打的鼻青臉腫,還扒光了衣服,趕出了賭坊。

  兩個家伙被揍了之后,還被扒光了衣服,羞不可當,只能灰溜溜的撿了個破瓦片擋住要害,又撿一片破木片遮住屁股,灰溜溜的逃回了海巡司,就此也成了海巡司的笑話。

  不過這些事情,在張玄看來,以前并不算是多大的事情,以前水師也是這樣的,出營賭錢賭輸的家伙,也被扒光衣服趕出來過。

  所以吃喝嫖賭對他們來說,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不算是多大的事兒,賭輸了還鬧事,挨揍也是活該,被扒光扔出來也沒啥可說的。

  張玄僅僅只是把幾個嫖娼不給錢,還有兩個賭錢輸光,又被揍了一頓扒光衣服趕出來的家伙揍了一頓,以示懲戒之外,并未給予嚴厲處分,這件事就算是揭過去了。

  可是沒想到徐淼剛回海州,便聽說了這些糗事。

  想起這些事之后,張玄頓時羞慚的無敵自如,這會兒他終于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大人,標下有負大人的重托,請大人責罰!”

  徐淼立即厲聲喝道:“當然要罰!海巡司不是菜市場,也不是匪窩,雖然海巡司不是水師,但是卻也是一支紀律部隊!

  如果海巡司這樣爛下去的話,我寧可不要這個海巡司!”

  張玄一臉羞愧的跪下說道:“標下知錯了!請大人治罪!但是請大人千萬不要解散海巡司,標下愿意整頓海巡司!今后絕不會再犯這種錯!還望大人給我們一個機會!”

  徐淼冷哼一聲道:“不勞你整頓了,本官這次要親自整頓海巡司!若是受不了的人,本官自會將其趕出海巡司!

  你且先回去,集合海巡司所有人,若是一會兒本官到的時候,還有人未曾歸營,那就不用歸營了!”

  張玄心中一凜,連忙插手應喏,然后火燒屁股一般的竄了出去,直奔海巡司營盤而去。

  不多時海巡司營地方向,便傳出了幾聲牛角大號的聲音,那是海巡司的集結號,按照之前海巡司制定的制度,號響三遍不到者,便是重罪,不管你在干什么,哪怕是正在女人身上,也要立即提褲子趕回營盤,遲到者輕則杖二十,戰時如果不到,重則甚至可能會掉腦袋。

  所以當海巡司的集結號響起之后,迅速就傳遍了整個港區,一些在外閑逛的海巡司成員,聽到集結號之后,都是微微一愣,然后臉上露出驚色,當即不管是在做什么的,都立即像是屁股被針扎了一般竄了起來,奪門而出朝著海巡司營盤狂奔而去。

  當然也有那么幾個刺頭,聽到這聲音的時候,卻不以為然,其中既有正在妓館鬼混的,也有正在賭場輸紅眼的,當然也有在酒館喝酒喝趴下的,根本沒聽見海巡司集結號聲音。

  當三遍集結號響過之后,徐淼出現在了海巡司營地的大門處,在門口上哨的水卒看到徐淼之后,連忙躬身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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