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唐:開局繼承十萬畝田 > 第1571章 年輕人,要沉得住氣
  不知道那十七家的當家人,在深夜進入皇宮之后,被皇帝抽了多少嘴巴子。

  因為他們之中的很多人,已經不可能再活下去了。

  李二是一個底線很低的人。

  這并非是貶義,而是純粹的夸獎。

  在歷朝歷代的開國皇帝之中,李二已經算是容忍度最高的一個了。

  只要不觸及到他的底線,他向來很少殺人。

  侯君集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換成其他皇帝,不會一次又一次的給他機會,但凡稍微露出點造反的苗頭,早就被誅九族了!

  而侯君集是真的造反了,而且,李二并未禍及他的家人。

  完全可以說,對待臣子,李二是一個相當仁慈的皇帝。

  當然,也有例外...

  一個,是針對皇族。

  李二對皇族的容忍度,無限趨近于零。

  從他那些兄弟們的存活率上,便可見一斑...

  或許,成為皇帝的親兄弟,是他們最大的悲哀。

  另一個例外,則是觸及到李二的底線。

  毫無疑問,有人妄圖染指紙幣的制造,泄露防偽的秘密,嚴重觸及到李二的底線。

  紙幣改革,可不僅僅是為了推進大唐的經濟發展,更重要的作用,還是在籠罩全天下的市場上。

  甚至于,李二可以允許這次戰爭失敗,也不可能允許紙幣改革出現任何瑕疵。

  因為這場戰爭,本就是為紙幣改革服務的。

  這是千秋大計!

  他打算,用紙幣改革當做大炮,轟開所有異族的國門!

  ‘天可汗’的名頭,不僅僅是讓人來尊敬的,更需要讓人畏懼!

  第二天清晨,又是一道未經三省,便以‘門下’口吻的圣旨,傳遍天下...

  戴胄坐在三省官邸之中,看著正在謄抄圣旨的胥吏們,忍不住哀嘆。

  他這個宰相,徹底成了擺設...

  皇帝的權柄已經大到沒邊了。

  自秦皇至今,沒有任何一位君主的權柄,抵得上大唐皇帝。

  若是三省再不做出點行動來,恐怕‘宰相’這個官職,就要被取締了...

  戴胄不想抵抗皇帝。

  但不抵抗不行。

  相比之下,還是文武百官帶給他的壓力大一些。

  得罪了皇帝,大不了致仕而已。

  當年被推向宰相之位,都屬于趕鴨子上架。

  他早就不想當官了。

  想想房玄齡等人自在的模樣,戴胄眼饞的流哈喇子。

  “戴相,都已經存檔了。”

  一個胥吏拿著入庫的文書,請宰相大人簽字。

  戴胄隨手幾筆寫下自己的名字,而后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反正圣旨都已經宣過了,存不存檔的意義都不大。

  溫彥博風風火火的沖進來,端起戴胄的茶杯,咕咚咕咚的喝的精光。

  戴胄砸吧砸吧嘴,有些心疼自己的好茶。

  “溫相這是去哪了?”

  溫彥博喘了會兒氣,開門見山的說道:“陛下奪了十七家爵位,百官又鬧騰呢,再這么下去,咱們想致仕都難有善終!”

  戴胄有氣無力的說道:“還能怎么辦?但凡有一點辦法,咱們還在這干坐著?”

  溫彥博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閃爍。

  “戴相有沒有想過,把魏相叫回來?”

  戴胄打了一個哆嗦!

  上一波致仕的老臣,都是狠角色。

  就算對上皇帝,也能打個五五開。

  而今朝堂之上,能跟皇帝掰手腕的,也就剩下魏征了。

  但是,把魏征請回來是一個險招。

  魏征不止一次跟旁人說,他早就做好了死后被皇帝鞭尸的覺悟。

  這種殉道者的心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戴胄可不想死了之后都不得安寧。

  “還...還是再商榷一下吧。”

  溫彥博苦笑一聲。

  他也是因為拿不定主意,才跑來找戴胄的。

  一個年輕后生,忽然闖進來。

  “戴相,溫相,大事不好了,百官聚集在大明宮外,打算扣闕!”

  來人是蕭禹的小兒子蕭鉞,從小在蕭禹的老家蘭陵長大,去年科舉考試的成績不理想,便來到三省當個胥吏學本事。

  他年紀不大,正在等明年書院招生。

  而今的胥吏,已經不是地位低下的代名詞了。

  老臣們跟不上時代,還占著茅坑不拉屎。

  書院畢業的學子之中,都不少在各地當胥吏的。

  等上峰退下來之后,他們立刻就會頂上去。

  戴胄和溫彥博連丁點吃驚的表情都沒有。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太子離開長安留下的惡果。

  身為宰相,若是連太子半夜跑了的消息都不知道,他們干脆就別活著了。

  “讓他們闖去!”

  戴胄嗤笑一聲,有些不以為然。

  “河間郡王、江夏郡王,以及諸位老帥們都去了!”

  蕭鉞很焦灼。

  沒有皇帝召見,擅自扣闕是大罪!

  溫彥博有些不悅的說道:“年輕人,要沉得住氣!”

  戴胄沖溫彥博使了一個眼色,制止他繼續說下去。

  旋即,對蕭鉞和顏悅色的說道:“這些天,在三省辦差感覺如何?”

  蕭鉞一愣。

  這般語氣,就不適合再用官稱了。

  他拱了拱手,道:“多虧戴叔叔和溫叔叔提點,小子學了不少東西。”

  戴胄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戴叔叔就把你當自己人看待了,你現在就去皇宮外,就說你戴叔叔和溫叔叔病了,打算休息一段時間,還有,晚上回去告訴你爹,明日我們去你家做客!”

  蕭禹滿腦袋問號的離開了。

  溫彥博也是老狐貍,眼珠子一轉,不由得對戴胄豎起大拇指。

  “高!”

  告病請假不過是尋常手段,讓蕭鉞前去,才是真正的高招。

  拉起蕭禹這桿大旗,等于把房玄齡他們那幾個都綁在了船上。

  如此一來,不光可以避免這場風波,還能讓皇帝有所忌諱。

  若是強行將他們兩人拉扯進去,那么一塊拉扯進去的,還有一大群能跟皇帝掰手腕的牛人!

  戴胄擺了擺手,道:“小道爾!”

  說完,他臉上的笑容漸漸褪去。

  “不過,咱們還是要盡早尋找脫身之法,在這個位置上多待一天,便多一分風險...”

  溫彥博小心翼翼的問道:“你的意思是...”

  戴胄稍一沉吟,道:“咱們若是致仕了,可不光能避開風波,主要還是能給陛下讓路...是時候展現一下人脈了,把以前舍不得用的關系,這回全都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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