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唐:開局繼承十萬畝田 > 第1519章 他推行他的大唐寶鈔,老夫選老夫的接班人,有何影響?
  宣政殿內!

  得到消息的李二,久久不語。

  好半天,他才擰著眉頭,道:“席君買真是孤身一人前去?”

  階下的趙普,無奈的說道:“席校尉執意孤身一人,陛下留給他的兩百金吾衛,已經回到了大營...”

  李二又是半晌無語。

  良久,他長嘆一聲,道:“罷了,席卿也是為了朝廷考慮,隴右局勢復雜,他...很好。”

  魏征突然上前一步,道:“老臣愿往隴右擔任督軍,望陛下成全!”

  雖說李二總是看不上魏征,此刻也不禁覺得,他是最可愛的人。

  隴右那地方,新去的武將都沒多少活路。

  文官,那就更不好混了。

  魏征這一去,說不定就會把命搭上!

  那地方,走幾百里不一定能看見人,山賊土匪是肯定有的。

  不管魏征是死在誰手里,都能有一百個理由搪塞過去。

  可以說,那里是朝廷統治力最多的地方。

  郭孝恪在那待了九年,回來之后,立刻成為國公,跟他的老上司程咬金,都快平起平坐了。

  要不是邊軍打仗還算勇猛,誰又愿意去接那個爛攤子?

  “算了,魏卿也是一片忠心,此事休要再提。”

  李二無力的揮了揮手。

  魏征還想再說什么,剛才還在朝堂之上,跟他大吵了一架的戴胄,立刻將他攔住。

  “陛下,是不是給江南送個信?”

  戴胄小心翼翼的問道。

  李二沉吟片刻,道:“磨墨!”

  劉瑾趕忙將信紙鋪好,研好了墨,添好了筆。

  不多時,李二寫好一封信。

  用火漆封了口,交給劉瑾。

  “八百里加急,送到東洲島!”

  這時候,魏征又忽然開口,道:“老臣愿往江南,望陛下成全!”

  他攥緊了拳頭,眼睛都有些發紅了。

  好像李二若是不同意,他就要一頭撞死在殿柱上!

  李二還是有些遲疑。

  他比較了解魏征的性格。

  朝廷之上,利益交換實屬稀松平常。

  不想讓李承乾過多參與,不是要禁止,而是害怕李承乾登基以后,會干出賣官鬻爵的事情來。

  現在誰都看出來,柳白是想用軍票之策,給席君買換了前程。

  結果,被魏征橫插一杠子。

  雖說得了便宜的是趙普,跟席君買的區別不算很大。

  但若是沒有魏征的話,席君買也就不必冒著生命危險,孤身一人大老遠跑去隴右了。

  他一個人都不肯帶,是為了朝廷考慮。

  假設隴右邊軍真的不愿意接受軍票之策,為避免激起嘩變,朝廷至少還有一步退路可走。

  那就是把黑鍋,全都安在席君買身上。

  為了朝廷死,到頭來,還要把名聲都賠上...

  魏征自覺心里有愧,以他的脾氣,李二若連去江南的機會都不肯給,說不定他真就敢一腦袋撞在柱子上!

  看這意思,魏征是打算去江南,親自跟柳白解釋。

  “給他吧。”

  李二讓劉瑾,把信交給魏征,再也沒有了說話的興致。

  對他而言,隴右邊軍的桀驁,無異于是一種恥辱。

  而且,他看得比魏征還要長遠幾分。

  如果席君買真的死在隴右,朝廷不光可以將責任都推到席君買身上,更可以堂而皇之的,派遣十二衛大軍,進駐隴右,徹查席君買的死因!

  到那時候,隴右之患便可以徹底根除。

  如此良臣,馬上就要去冒生命危險,李二心情能好才有鬼!

  “恭送陛下!”

  李二走后,魏征紅著眼睛,將信塞進袖子里。

  他朝著戴胄一拱手,道:“戴相,朝政便交托與你了!”

  戴胄苦笑一聲,道:“魏相走前知會戴某一聲...”

  魏征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宣政殿內,只剩下戴胄和趙普,大眼瞪小眼。

  趙普有些惱怒的一甩袖子,道:“這叫什么事?!”

  到了現在這種局面,怪不得天,也怪不得地。

  只能說,參與這件事的人,運氣都壞到了極點。

  戴胄嘆息一聲,拍了拍趙普的肩膀,道:“席君買是有能力的,咱們應該相信他,能平安歸來,到時候,即便不用軍票之策的功勞,他也能再進一步。”

  ...

  魏征似是迫不及待了。

  安排好三省的政務,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就出發了。

  他的隨行很簡單。

  一輛馬車,一個馬夫,外加一個跑腿的小廝。

  他的兒子,已經官至朝散大夫的魏叔玉,跟著他來到長安城南的明德門外相送。

  “父親若是到了江南,還需修書一封,好叫母親放心!”

  一輛馬車姍姍來遲,戴胄從馬車上下來,拱手道:“魏相!”

  魏叔玉趕忙朝戴胄行禮。

  魏征淡淡的說道:“戴相還有何事交代?”

  說完,魏征沖魏叔玉,道:“你且回家去吧,告知你母親,為父到了江南,定會修書予她!”

  “孩兒告辭!”

  魏叔玉再次朝兩人拱了拱手,轉身上馬回去了。

  戴胄這才幽幽的說道:“魏相,是給席君買,還是給趙普,遲早要做個決斷。”

  魏征想也沒想,干脆的回答道:“自然是趙普!如今的三省不過是個空架子,想要恢復房相時期的權力,非要有強力人物帶領不可,滿朝文武除趙普之外,其余皆為腐蟲爾!”

  “可柳白的意思,分明是讓席君買攬下這樁功勞。”

  魏征輕哼一聲,道:“柳白功績再大,也無法插手朝堂之事,他推行他的大唐寶鈔,老夫選老夫的接班人,有何影響?”

  戴胄猶豫了片刻,道:“魏相可想過,若是席君買死了...”

  魏征灑然一笑,道:“那老夫這條命,賠給柳白便是!此行江南,老夫就沒想活著回來!”

  戴胄臉色微變,喃喃道:“你這是打算,把我們都拉下水...”

  魏征聞言,眼睛一瞇。

  “莫非,戴相以為,陛下權力滔天...是個好兆頭?”

  此言一出,戴胄立刻閉上了嘴,不敢再搭話。

  魏征嗤笑一聲,道:“最壞的結果,老夫都已經想到了,既然下定決心當個諍臣,老夫早就做好了,死后被陛下開棺鞭尸的準備,陛下總說老夫是面鏡子,那么,被這塊鏡子劃破手掌,也是應有之理!”

  說完,他轉身上了馬車。

  “戴相,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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