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唐:開局繼承十萬畝田 > 第1494章 我看,那柳白純粹就是瘋了
  殿中一陣鴉雀無聲!

  見鬼了!

  魏征竟然破天荒的,率先同意了提議!

  要知道,自此之前,不管是誰提出來的議題,魏征肯定是要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

  老頭就是這個倔脾氣!

  他認為,任何政策在實施之前,都要經過仔細的考證。

  在他眼中,人性都是惡的,他不吝將人往最壞的方向考慮。

  后邊大部分人還沒來得及看奏疏,他們都瞪大了眼珠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魏征。

  看過的臉色復雜,低著頭沉思不語。

  當然,這些人都是文官。

  官再大的武將,也沒有看奏疏的資格。

  除非像當年的長孫無忌那樣,從武將變為文官。

  這把老帥們急得抓耳撓腮。

  想往前湊湊,看一個仔細,卻沒人敢動。

  李二滿含深意的說道:“魏卿深得朕心...”

  不多時,奏疏傳到了后邊。

  看過的人,都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程咬金再也忍不住了,眼瞅著奏疏到了高季輔手里,老程一把搶過來,嘟嘟囔囔的說道:“咱老程也要瞧上幾眼!”

  很多人以為,李二會責罵程咬金的冒失。

  沒想到,李二笑吟吟的說道:“給朕的諸位將帥也看看!”

  知道內幕的人,依舊默不作聲。

  不知內幕的人,開始議論紛紛。

  等所有人都看完之后,大殿之中再次恢復了鴉雀無聲的狀態。

  這回來程咬金都不說話了。

  自上朝開始,李承乾就站在階下,一語不發。

  他現在屬于觀政階段,除非李二動了他的人,基本上什么意見都發表。

  這本奏疏,他自然是早就看過的。

  也不知為何,今日他卻是開口了。

  他對近在咫尺的魏征,道:“魏師傅,您認為,軍票之策,利大于弊?”

  魏征拱了拱手,道:“啟奏陛下、太子殿下,老臣以為軍票之策乃千秋之計,如今我朝出西域一線外,舉國安平,往年的山匪河盜,也不見絲毫蹤跡,此乃難遇之年,亦是我朝百姓休養生息之所!”

  人們都明白他的意思。

  即便簡單一想,也知道,軍票之策不僅沒有缺點,反而有極大的益處。

  所謂軍票,主要是戰爭年代發行,流通于軍隊內部的臨時貨幣。

  這東西用得好便是好,用得壞便是壞。

  就像一把刀,落在官府手中,可除暴安良,落在歹人手中,便會圖財害命。

  軍票并非是個新說法。

  當年李二攻打揚州之際,也曾短暫用過這個招數。

  主要是因為,前隋的兵刃太鋒,外加他老子看不上他,他親哥親弟也想弄死他,故意收縮‘秦王’大軍的開支。

  不得已,李二只能用這種辦法,向當地百姓借糧食。

  在當時,軍票儼然就是借貸的憑據。

  他有取天下的雄心,自然不會食言而肥。

  換了旁人就不同了。

  若是碰上了朱桀那樣的,軍票就成了盤剝百姓的工具。

  當然,朱桀也不會那么干,因為他壓根懶得盤剝百姓,而是直接把百姓當成軍糧...

  見眾人默不作聲,李二大手一揮,道:“諸位愛卿盡可直言,朕今日就要有個結果!”

  說完,他站起來,直接走回后殿。

  大朝會,瞬間變成了廷議。

  李承乾見狀,撇了撇嘴。

  一般情況下,皇帝是不能參加廷議的。

  他這個太子,就更要避嫌了。

  正好,長孫皇后也轉回后殿,李承乾三兩步跟上,攙著長孫皇后往后殿走。

  皇帝三口子一走,大殿之中瞬間炸開了鍋!

  最激動的...卻是將門中人!

  跟柳白沒交情的,直接破口大罵。

  有交情的,尤其是諸位老帥,也是臉色陰沉。

  他們不明白,柳白為什么要出這種餿主意!

  此軍票,非彼軍票。

  柳白的意思,是蘇州督造出一種新型貨幣,專門流通于軍隊內部。

  也就是說,以后不必給兵丁們發餉,而是發給他們軍票。

  有了軍票,便可以到地方上換取他們想要的物資。

  對于大頭兵而言,沒有多少區別。

  以前發餉,多半是銅錢,一小部分用糧食補齊。

  現在糧價低得令人發指,轉變成軍票,反倒能讓大頭兵們多受點實惠。

  對于將領們就不同了...

  大唐的地方府兵一個比一個桀驁不馴,上峰倒是不至于盤剝他們的軍餉,可其中吃拿卡要的成分,也少不了。

  這屬于規則之內的合理行為,連李二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大唐沒有以薪養廉的說法,只要不讓大頭兵們受委屈,其他的都可以接受。

  可是,將餉銀和餉糧換成軍票,直接把地方軍隊貪污受賄的路子給堵死了!

  能上朝的,起碼也是五品以上的將領,各家都有產業,自然不會看上那點小錢。

  他們最擔心的,是中層將領們會對此產生不滿!

  中層的游擊將軍、校尉,才是軍方的主要力量。

  開國將領固然可以憑借個人威望,將中層將領們鎮住。

  年輕的將領們,可就不好混了...

  都是一個鍋里攪馬勺的兄弟,怎么好卡死人家的財路?

  “我看,那柳白純粹就是瘋了!”

  “江南乃富庶之地,柳家又是天下第一大地主,他是吃夠喝夠了,絲毫不顧及下邊人的感受!”

  “難不成這又是柳白想出來,坑騙咱們的手段!”

  “...”

  屈突通面有擔憂之色,湊到程咬金跟前,道:“柳白這回要犯眾怒了,咱們自是不吃虧,可下邊的人,不會這么想...”

  程咬金沒說話。

  張公瑾咬了咬牙,道:“咱們都是些粗野的武夫,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大不了,一塊致仕!”

  段志玄搖了搖頭,苦笑道:“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且看吧,退朝之后,咱們當年那些老兄弟,定會齊齊上門討要說法。”

  尉遲敬德使勁跺了跺腳,道:“柳白跟咱們是一條心,為何這次要坑咱們將門的人?”

  “閉上你的臭嘴!”

  程咬金怒喝一聲。

  他的官位不是最高的,可這幾年來,在老兄弟們之中的威望越來越高。

  換做當年尉遲敬德還敢跟他對罵上幾句,現在,得了程咬金訓斥,愣是連句話都沒說。

  說完之后,程咬金就后悔了。

  照著尉遲敬德胸口錘了一拳。

  尉遲敬德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程咬金抿了抿嘴,悄悄走到戴胄身后,道:“老戴,給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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