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事情的,遠遠不止梁建方一個。
即便大佬們都聚集在三省官邸,打算給柳白厘定封號,爭議都沒有停止過。
自從李承乾當著滿朝文武,以及登科學子的面,宣讀了李二給柳白封王的圣旨之后,宣政殿內,已經來了四五撥人。
或許,柳白并不是他們的敵人,其中甚至有些,跟柳白存在合作關系。
但毫無因為的是,柳白封王,會讓他們的利益受損。
李二的解決辦法很簡單。
和李承乾一樣,就是一枚土豆!
土豆就被他擺在了龍案上,放在玉璽旁邊。
每當有人問起,李二就會把土豆拿起來。
這天下間,但凡有一人吃過土豆,就要念著柳白的好。
這是毋庸置疑的。
也不知是為了故意惡心他們,還是為了讓他們警醒,臨走之時,都會受贈一筐干透了的玉米。
最后,干脆來了幾位李家的王爺。
對待自家人,李二就沒那么客氣了。
他讓人關上宣政殿的大門,也不知抽了自家親戚多少嘴巴子。
總之,那幾個王爺出來的時候,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見再也沒有人來,李二喝了一口茶,眼中的譏誚之色漸漸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些許無奈,以及些許的怒火。
“一群沒用的東西!朕需要人的時候,你們都跑哪里去了?”
長孫皇后很會把握時機,總能在李二最煩悶的時候,端上來一碗,溫度恰到好處的銀耳蓮子羹。
大火熬煮,扔進兩顆紅棗,舀上半勺糖霜。
稍微晾一晾,最合李二的口味。
見李二的怒氣稍減,長孫皇后笑道:“有件事情,還需陛下定奪。”
李二放在小碗,道:“觀音婢,你是想說,承乾的婚事吧?”
“按理說早就該辦了,因為倭國人,往后延了半個月,因為科舉,又往后延了將近一個月,總讓孩子們候著也不是辦法,不妨趁著柳白還在長安,盡快給承乾辦了,不然等柳白一走,承乾心中怕會不是滋味...”
“你說的對...”
李二嘆了一口氣。
太子側妃的人選,早就已經確定了。
就是因為接連發生大事,才用太子妃未定的由頭,一再拖延下去。
算上武順和侯氏,心中不定怎么埋怨這倆公婆呢...
“太常寺選了幾個日子,臣妾有找袁真人瞧了幾眼,最終選出來三個日子備著,陛下您覺得,哪一天合適?”
李二拿著特意寫在紅紙上的日期。
“沖虎煞南,初七就不錯。”
長孫皇后笑道:“那就定在初七了,雖說還剩五天,倒也不算倉促。”
也不知,李二想起了什么往事,嘴角一勾。
“一轉眼,承乾都到了大婚的年紀。”
長孫皇后的臉色,卻變得有些不好看。
“恪兒青雀他們,跟承乾也差不了幾歲,年內若是都能辦了才好!”
李二尷尬的咳嗽了幾聲。
“他們還小,不急..況且,不是還有閻氏和蕭氏嗎?”
長孫皇后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李恪有了范秀秀,本該是楊妃頭疼的事,臣妾不必操心,可前一段日子,給青雀去信,問他鐘意閻氏還是蕭氏,他竟然一直推阻!”
“這個逆子!”
李二佯裝生氣,一邊說,一邊偷看長孫皇后的臉色。
長孫皇后幽怨的看了李二一眼,道:“臣妾瞧著閻氏,就很適合做越王...不,是做魏王妃,她名字里帶個‘婉’字,讓臣妾很是喜歡。”
說著,又幽幽一嘆。
“想起婉兒和蓉兒,臣妾心里又不是滋味,好不容易身邊有兩個能說說話的,如今,又要前往江南,下一次見面,還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如今陛下給柳白封王,可莫要把婉兒和蓉兒落下!”
李二笑道:“那是自然,不過柳白的封號,就夠三省頭疼了,他那兩位夫人的封號,就由你來想吧。”
長孫皇后的臉上,終于出現了笑容。
“那臣妾可要將婉兒和蓉兒叫來,問問她們喜歡什么字。”
說完,帶著幾個宮女離開了。
李二長吁一口氣,道:“劉瑾!”
“奴婢在!”
“去三省看看,為何柳白封號遲遲沒定,若是再拿不出個合適的結果,那就用朕說的!”
“是!”
...
關于柳白的封號,三省官邸之中,來自各方的大佬,吵得不可開交。
不過,他們卻都有一個共識。
那就是,不能用皇帝提議的!
將‘楚’這個封號,交給異姓之人,那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楚王,那可是王爵之頂!
僅次于李二當年的秦王封號!
雖說是去江南,也不能叫越王。
李泰平常稱柳白一聲兄長,但實際意義上,柳白卻要比皇子們高上一輩。
如果給了他‘越王’的封號,今日在座的人之中,就別想安生過日子了。
柳白不整死他們才怪!
本來,‘吳王’也很合適。
奈何,已經提前給了李恪。
經過激烈的爭吵之后,需要解決的問題反倒更多了...
最主要的矛盾在于,究竟是該封給柳白一個‘二字王’,還是干脆封個虛銜?
程咬金等人,自然是要替柳白據理力爭。
最大阻力的,卻是來自以房玄齡為首的三省大佬!
他們的意思是,給柳白一個虛銜,就足夠了。
脾氣最為火爆的高士廉和屈突通,針鋒相對,紅著眼睛對罵,眼瞅著就要動手了!
兩人身后,各站著一大群人。
只有李靖和李勣這種,有資格參政議政,卻從不投向某一方的人,坐在旁邊笑呵呵的看熱鬧。
劉瑾剛進門,一個花瓶凌空飛過來。
好在他身后,跟著身手好的太監,情急之下,用腦袋將花瓶頂飛。
這才沒讓劉瑾滿臉開花。
劉瑾苦著臉,道:“諸位大人,眼瞅著都一整天了,還沒拿出個結果來?”
他可不敢追究這群大佬的責任...
房玄齡緊皺著眉頭,大喝一聲,道:“夠了!”
他這一聲,眾人沒怎么著,反倒把劉瑾嚇得一哆嗦。
房玄齡站起來,道:“旁的暫且放放,是二字王還是虛銜,投票決定!”
他又沖劉瑾一拱手,道:“劉總管,煩請你做個見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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