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長安城,燈火輝煌!
馬上就要到宵禁的時辰了,大街上的人們,沒有一點要回家的意思。
所有百姓都知道,今晚宵禁取消。
長安城將迎來,一次難得的狂歡活動!
一切,都是托了花魁大賽的福!
不得不說,李二這個皇帝,在百姓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當一副巨大無比的畫像,出現在平康坊街頭的時候,原本對花魁大賽不感興趣的人,都被煽動了起來。
畫像之中,正是百姓們心目中最偉大的皇帝陛下!
不知道是從哪請的畫工,手藝著實不錯。
將皇帝陛下笑容之中的自信與驕傲,完全表達了出來。
一手負于身后,另一只橫在胸前,伸出大拇指,表示了對花魁大賽的全力支持!
萬人空巷,已經不足以形容長安城的熱鬧了。
皇帝陛下說好的,肯定好!
活動,從平康坊開始。
一輛輛裝點華麗的攆車,自大唐娛樂集團總部駛出。
為了體現莊重,大唐娛樂集團特意從長安大營之中,租了上萬十二衛的將士。
他們穿著整齊的盔甲,昂首闊步,手中的兵器,擦得锃光瓦亮。
隊伍來到朱雀大街上,前方是五千人的儀仗隊。
在儀仗隊的中央,李二那巨大的豎幅畫像,緩緩向前挪動。
后方,則是剩下的五千人。
他們依次排布在各個攆車周圍,每一個攆車前方,都有人舉著巨大的名牌。
上邊寫著參賽人員的名字,以及簡要的情況介紹。
姑娘們,自然是站在攆車上的。
六百多人,分了近五十駕攆車。
鶯鶯燕燕的沖四周招手,彰顯自己的美麗。
這是自花魁大賽開始之后,最大規模一場游街活動。
在某一駕攆車上,陳碩真長發披肩,一身盛裝,眉心貼著火焰紋的花鈿,光彩照人。
只是,她的笑容很牽強。
似乎心中有著解不開的郁結。
就在兩個時辰前,她才經歷了此生最大的折磨。
能緩過神來,已經相當不容易了。
在她心中,柳白那張臉,儼然是天下間最恐怖的魘景。
或許,那張臉的旁邊,應該還有一個碩大的老虎腦袋,以及...一條血淋淋的人胳膊!
陳碩真忽然感覺,有人碰了碰自己。
她并沒有在乎。
忽然,身旁的一個姑娘,尖叫一聲,竟然直接從攆車上掉了下去!
周圍想起一片‘哎呦’的聲音。
攆車離地面,少說也有七八尺。
這要是臉先著地...
好在,下邊全都是十二衛的人。
有人將那姑娘接住,重新送回到攆車上。
一開始,陳碩真沒怎么注意。
可攆車才往前走了一會兒,又一位姑娘,從攆車上掉了下去!
陳碩真的目光,鎖定在一個,長相可愛,穿著一身綠色衣裙的姑娘身上。
剛才陳碩真看得分明,就是那綠裙姑娘,偷偷將人推下去的!
下邊的人也很納悶。
一個十二衛的校尉,登上攆車,拱了拱手,道:“諸位姑娘小心一些...”
姑娘們嘰嘰喳喳的回了一通,沒怎么當回事。
陳碩真心中冷笑。
方才掉下去的那兩位姑娘,都是這駕攆車上,模樣最出挑的。
女人的嫉妒心,真是既可怕,又可笑。
莫說柳家的人了,就連陳碩真都能輕而易舉的發現。
‘施暴’那人的參賽之路,差不多已經走到頭了。
說不準,還要負一定的責任。
可令陳碩真沒想到的是,那個綠裙的小姑娘,竟然來到了自己身邊!
這是打算,繼續鏟除對手?
陳碩真是什么人?
玩心眼她玩不過柳白,難道還玩不過一個小姑娘?
眼瞅著綠裙姑娘的手,伸到自己背后,陳碩真的左肩膀輕輕一動。
“啊!”
綠裙姑娘尖叫一聲,反倒是自己掉了下去。
可惜,她就沒有之前那兩人幸運了。
砰——
整個人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一動不動,明顯暈了過去。
...
朱雀大街東側,靖善坊門外,一家名叫觀景閣的酒樓之中。
柳白坐在三樓的圍欄旁,用望遠鏡,往遠處看。
算一算隊伍前進的速度,起碼還需要一炷香的時辰,才能經過樓下。
“嘖嘖,要么說害人之心不可有,惡人自有惡人磨...這姑娘的腦袋,肯定是讓狗咬了!”
李二端著一模一樣的望遠鏡,也在往那邊看。
可他并沒有關注陳碩真,而是看著最前方的一駕攆車。
哈喇子都快掉下來了!
“想不到,陳碩真的姿色,竟然連頭一駕攆車都上不去!”
在他后邊,李承乾和李祐,伸著脖子往那邊看。
他們特意帶了望遠鏡,卻給柳白和李二做了嫁衣。
看了半天,也看不清最前邊的姑娘長什么模樣。
李承乾壓低了嗓音,道:“柳大哥,你是用什么辦法,讓陳碩真低頭的?”
他們不知道,柳白和陳碩真之間發生了什么事情。
只知道,上林苑的邊緣,死了三十幾個人。
那叫一個慘!
柳白懶得回答他。
有的事情,做起來簡單,可解釋起來麻煩。
腦回路太多的東西,他怕李承乾理解不了。
這時候,李二把望遠鏡放了下來,揉了揉眼睛。
“為何沒看見小怡兒?”
張怡,是睦州刺史張琮的女兒。
是這一次參賽人員之中,唯一官宦出身的女子。
他這句話一出口,包括柳白在內,三個人看李二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詭異。
不管張琮犯了多大的錯,一個失察的名頭跑不了。
張怡來參加花魁大賽,就是張家在變著花樣的,向皇家求饒。
再怎么說,張怡都是長孫皇后的親外甥女。
李二可是個生冷不忌的主...
看到三人的目光,李二勃然大怒。
隨手將李祐拽過來,朝著他腦門狠狠的拍了一記!
李祐被他拍得,腦瓜子嗡嗡的,眼中全是小星星。
李二更生氣了。
又把目光投向李承乾。
李承乾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他可不敢惹李二。
只好把腦袋伸過去,似乎是想讓李二,拍得順手一點...
李二卻是沒有繼續下手,他臉色鐵青的說道:“朕在你們心中,就如此不堪?”
柳白把胳膊拄在桌子上撐著腦袋,無奈的說道:“我們可什么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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