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唐:開局繼承十萬畝田 > 第1165章 當朝第一人,不只是說說而已
  自渭北投靠當今的陛下,連年征戰,運籌帷幄,封公拜相,時至今日已近二十載!

  可以說,很少有人能像房玄齡這般,了解李二。

  若是將做皇帝比作一門藝術,那么李二無異于已經到達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若是將為官比作一門藝術,那么房玄齡,同樣是當世絕巔!

  君臣相知二十載,他們早已經摸清楚了對方的底線在哪里。

  所以,十分看好太子的房玄齡,決定今日和太子,好好的促膝長談一番。

  無論是從往日的手段,還是從今日的表現上看,太子的資質,并不是很好。

  至少,和李義府等人相比,還有很大的一段距離。

  身在其位,有的事情必須要看通透。

  看不清,哪怕有一點點的模糊,都有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他沒有事先通稟,是想看看,太子殿下的態度。

  身為宰相,他有這個資格。

  莫說太子在大殿之中,就算李二當堂,他照樣可以想進就進。

  當朝第一人,不只是說說而已!

  看見李承乾端坐正中,面色肅穆,旁邊的條桌上,已經放了一個杯子,房玄齡心中稍稍感到幾分安慰。

  太子雖比不上李義府等人老練通達,終究還是能看出深淺的。

  他很清楚,有人會進來給他解惑,特意表明了求教的態度。

  武順走上前來,蹲身行禮。

  “見過房相!”

  房玄齡微微側身,等武順行完禮之后,這才轉回來。

  “順兒小姐...”

  武順親自將給條桌上的杯子,倒上熱茶,再次蹲身行禮退下。

  房玄齡落座,道:“太子可有疑惑?”

  李承乾笑道:“本太子心中有萬分疑惑,更為疑惑的卻是,不知為何前來解惑的,會是房相?”

  房玄齡將李義府等人匆匆離去的事情,跟李承乾說了一遍。

  李承乾臉色微變,不過轉瞬之間,就恢復了正常。

  喝了一口茶,他淡淡的說道:“請房相解惑!”

  房玄齡灑然一笑,道:“老臣且問太子,可知王先生,為何執意要將今日之事,記于《起居注》上,又為何言明,此法乃陛下所為?”

  王勣說的很明白。

  今天這件事情,必須都是皇帝陛下親自謀劃的。

  而且,要記載于《起居注》之中,摘于史書之上,徹底蓋棺定論!

  李承乾心中早就有了計較。

  “王先生是出于對本太子的愛護之心,弘文館畢竟是皇爺爺所創,父皇一言以廢之,已經削了皇爺爺的顏面,也只有父皇,才能徹底熄滅那些人的希望...若是讓本太子出面,于名聲不利...”

  房玄齡點了點頭,笑道:“太子能看到這一點,已經很難得了,卻終究還是淺顯了幾分。”

  他略一沉吟,再次發問。

  “不知太子,可知曉李義府等人,意欲何為?”

  李承乾幽幽的說道:“自然是要借打壓弘文館舊屬之機,為書院畢業生揚名,自此以后,朝中再也無人膽敢小覷書院學子,同樣,也為所有的書院學子,鋪上了一條康莊大道!”

  說到這,他頓了頓,又繼續道:“這場畢業典禮,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連本太子也心驚肉跳...”

  房玄齡再次頷首。

  “那么,李安年呢?”

  李承乾一怔。

  自始至終,他都不知道李安年在其中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

  這個人看起來,并不怎么聰明的樣子。

  房玄齡笑道:“太子莫要看他性子慢,實際上,他對于人心的掌握,絲毫不在李義府等人之下!”

  “愿聞其詳...”

  李承乾拱了拱手。

  房玄齡深吸了一口氣,道:“示敵以弱,方能看清玄虛,旁人都以為,李安年只是個偷奸耍滑,慣愛使小聰明的混子,此人實則滿腔雄心壯志,為躋身朝堂,不惜攪動天下風云,令無數讀書人為其沖鋒陷陣...”

  “這種人,若是用得好,便是國之利器,用不好,也極有可能成為大奸大佞!”

  李承乾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

  “房相的意思是...李安年才是幕后的策劃人?”

  房玄齡點了點頭。

  “那李義府等人,為何對其信任有加?”

  房玄齡這一次,搖了搖頭。

  “未必信任,只是一場公平的交易罷了...李義府等人代表書院,借李安年之事,挑起館院之爭,為他們搏了一個好前程,而李安年也順勢進入朝堂的目光,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說著,房玄齡意味深長的一笑。

  “相比于李安年,李義府等人才是真正的用計高手,若非他們的約束,李安年怎么可能到最后一刻,出面闡明真相,說自己是靠著賄賂,才進入書院的?無非是李義府等人逼著他,要成全書院的名聲罷了!”

  “李安年看出了李義府等人的需求,李義府等人也看到了李安年的野心,雙方互相利用,又互相依仗,才早就了當下的局面...”

  “書院大勢已成,弘文館再無重建之可能,甚至于...李安年那最后一番話,足以讓大部分弘文館舊屬的動心,直接改投書院名下!”

  說到這,房玄齡喝了一口茶,嘖嘖片刻,道:“那許敬宗也是好命,當年的十八學士之中,只他一人還在下邊廝混,也該到他出頭的時候了。”

  李承乾聽得冷汗直冒。

  這其中,竟然有這么多的隱情...

  至于許敬宗...無非就是給李安年他們,背了一個黑鍋罷了。

  五百貫,恰好處在大唐律法的某一個門檻上。

  多一文錢,許敬宗就該被流放了。

  如今,也只不過是降級而已。

  反正他又沒有爵位,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李義府等人欠了他這么大一個人情,連帶著書院所有畢業生,都欠他這個人情。

  甚至于,王勣等書院大佬,也要多多拂照于他。

  這個黑鍋,背的簡直太值了!

  “那...方才房相說,本太子看的淺顯之處,又當如何解釋?”

  房玄齡沉默良久,道:“此言本不該出自老臣之口,理應由太子的老師,亦或是李義府等人,與太子相交莫逆之人來補上,可恰如其分,老臣便當做,代柳白當一回太子的老師...”

  他一字一頓的說道:“此事關乎...帝王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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