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唐:開局繼承十萬畝田 > 第1015章 李建成另有子嗣?
  長安城!

  三省官邸依舊忙碌。

  幾乎所有在長安的官員,都取消了休沐。

  大部分人無所事事,卻不能離開。

  有些官職比較高的,甚至直接搬到了皇宮外苑的官邸之中居住。

  他們怕了...

  段綸的死,引起了劇烈的反響,卻沒有到人人自危的地步。

  而高句麗之主高郯遇刺,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

  讓他們那些本來就十分敏感的神經,徹底繃斷了。

  房玄齡帶領著三省的諸位大佬們,去鴻臚寺的館驛,安撫了高郯。

  回到三省官邸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

  多日沒有休息好,讓各位三省大佬們,都顯得有些憔悴。

  看著坐在大堂上的六部尚書,以及九寺五監的一些主官,房玄齡深吸了一口氣。

  諸位且回去休息吧。

  眾人紛紛離去。

  唯獨半個時辰前,才從涇陽縣匆匆回來的魏征,沒有離去。

  三省官邸,只剩下了房玄齡、蕭禹、杜如晦、高士廉,虞世南,以及魏征六人。

  房玄齡歲數也不小了,去年就戴上了從柳家求來的眼鏡。

  他把眼鏡摘下來,用衣角擦了擦,又揉了揉腫脹的眉心,道:打開天窗說亮話吧,這時候,已經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了。

  魏征面無表情。

  雖說他一貫如此,可現在,那張臉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難受。

  他只說了一句話,讓在場的三省大佬們,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

  息王,的確死了。

  房玄齡痛苦的閉上眼睛,口中喃喃的不知在說些什么。

  杜如晦幽幽的嘆息一聲,心中的氣,仿佛卸了大半。

  其他人也沒到哪去。

  就連一向脾氣火爆的高士廉,都低著頭不說話,仿佛接受了這個,他們早就已經認定的事實。

  早在李元景遇刺身亡的時候,就有人猜測,是玄武門之變的遺患。

  后來的一樁樁,一件件,各種古怪的事情糅和在一起,無一不說明,兇手對于皇族,有著滔天的恨意!

  若是將遇刺的人,一一串聯起來,就會發現,他們都是在玄武門之變中,起到的至關重要作用的。

  其中的荊王李元景,看似和玄武門之變沒有多少瓜葛。

  但其實,在貞觀元年之后,李元景受封為雍州牧。

  這個位置,曾經屬于李建成早亡的長子,李承宗...

  魏征萬分篤定的跟房玄齡等人說,李建成早就死了,這說明...他已經跟某些人,有過接觸了。

  這便是他,不顧生命也要去涇陽的原因...

  畢竟,當年的魏征,可謂是李建成手下的第一幕僚!

  如果兇手真的跟李建成有關系,那么他們,勢必會主動跟魏征取得聯系。

  魏征之所以將目的地定在涇陽,倒是和柳家沒有多少關系。

  而是因為,李建成的長女,聞喜縣主李婉順,以及李建成當年的太子妃鄭氏,一直居住在涇陽!

  現在,終于可以確定了...

  虞世南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

  沒人回應他的話。

  房玄齡盯著魏征看了良久,道:玄成兄,房某想聽一聽,你的看法。

  他們并不懷疑魏征的立場。

  這么多年,兢兢業業,為了朝廷掏心掏肺,魏征什么樣,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與其說他效忠的是皇帝,倒不如說,他效忠的天下百姓。

  如今百姓的日子越過越好,忽然跳出來一群人搗亂,可以說已經觸及到了魏征的底線。

  房玄齡真正想知道的,是幕后主使,究竟是哪一位。

  李建成死了。

  他的幾個兒子,在玄武門之變后,一一被誅。

  又是誰,接著息王的名義,掀起風浪?

  魏征冷笑一聲,道:狡兔有三窟,息王長子承宗早夭,若是活到玄武門之變,也該成年了,可為何次子承道,才堪堪六歲?

  眾人聞言,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杜如晦一臉凝重的說道:你的意思是,息王另有血脈流傳,此舉是為了,給息王全家報仇?

  啪!

  魏征直接把手中的蓋碗砸了!

  他猛地站起來,指著眾人道:怪只能怪你們當初做的太絕!現在息王的子嗣回來了,誰來收拾這個爛攤子?!

  眾人再度默然。

  魏征說的沒錯。

  有資格收拾這個爛攤子的人,總共就兩個。

  一個,至今還在大慈恩寺里面壁,不肯見外人一面。

  另一個,正在軍中,就算行軍的速度再快,現在能踏入大唐的領土,已經相當不錯了。

  回到長安,起碼是一個月以后的事情。

  不得不說,他們動手的時機,選擇的實在是太精準了!

  房玄齡深吸了一口氣。

  柳白快回來了。

  魏征冷哼一聲,道:柳白?他又有什么資格,了結皇家上一代的恩怨?

  他勉強,也算是半個皇家人...

  不等房玄齡說完,魏征斷然道:半個皇家人,也終究不是皇家人!

  房玄齡緘默不言,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魏征一屁股坐下來,閉著眼睛,沉聲道:直至今日,老夫依舊不知道,息王那位子嗣的手中究竟握著多少東西,如果他真的動起手來,難保不會天翻地覆。

  房玄齡把眼鏡戴上,看了看其他人的臉色,道:如果可以的話,老夫愿意代陛下,跟那位談一談。

  他的意思很明顯,想讓魏征當個牽線人。

  當年的那件事,說不清誰對誰錯,但無論如何,當朝陛下的皇位,來路都不正。

  這是他一生的污點。

  所以,哪怕息王那位子嗣,做得再過分,也不能將一切都擺在明面上。

  事關國本,哪怕不想妥協...也不得不妥協。

  魏征的眼睛,睜開了一下,掃了房玄齡一眼,又閉上。

  房喬,你同樣沒有資格。

  房玄齡苦笑著搖了搖頭。

  魏征說的一點都沒錯。

  他的確是不夠資格。

  那...便等柳白回來再說吧,三天后,房某親自去城外接他。

  房玄齡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無可奈何了,任何人都拿不出一個好辦法。

  每一次,柳白都能夠給他們帶來足夠的驚喜。

  希望這一次,也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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