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大唐:開局繼承十萬畝田 > 第910章 當皇帝當到這般屈辱的地步,恐怕也有朕了...
  眼看著李泰一步三回頭的走遠,李恪滿腦門子都是汗。

  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發抖。

  他對李二,遠不止害怕那么簡單。

  李恪一向對皇家沒有親情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自從李泰絕了爭儲的心思之后,一家人和和睦睦,比普通百姓家里強多了。

  兄弟們都是王爺,無非就是封地多點,封地少點的區別罷了。

  誰還指著那點封地賺銀子?

  李泰手中的泰記,李恪手中的超市,哪一個不是金山?

  即便李祐和李愔兩個小的,手里的銀子,都比其他長輩們多得多。

  所以,皇家內部的關系一直很好很和諧。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是,李承乾還是太子!

  如果李承乾真的死在西域,或者說,出于某種原因回不來,那么...哪怕這層溫情再厚,也會被無情的撕開!

  身為皇族,尤其是皇子,這是不得不去考慮的事情!

  而李二,更應該去考慮。

  哪怕每當想起這個問題之時,他都痛徹心扉,也不得不去考慮!

  大唐需要未來的主人。

  就算深陷于西域的是李二本人,都需要找到合適的人,來接他的班。

  真是皇族的無奈。

  而這種無奈,逼迫著李二,不得不去防備著兒子們一手。

  他相信兒子們是優秀的,看重親情的。

  但他卻不信任外人。

  李恪不僅是李氏皇族的血脈,也是前隋楊氏皇族的血脈。

  朝中數不清的臣子,都還念著前隋的好。

  若是有人暗中煽風點火,不知會有多少人,從中推波助瀾。

  李泰也是一樣的。

  他曾是最有希望,成為太子的皇族。

  當初柳白走的時候,李二特意給他去信,讓他把書院的杜楚客一并帶走。

  這是李二,向李泰曾經那些擁躉們,傳達的一個信號。

  聰明一些人,便不會再插手。

  人心難測,不得不防!

  一旦太子之位再起爭端,那么大唐將會徹底淪為內憂外患的境地。

  沒人能承受如此代價。

  恪兒...想好了嗎?

  李二第三次發問。

  李恪的身子,抖得愈發厲害了。

  他明明知道答案,卻緊抿著嘴,不敢說出來。

  過了好半天,他咬著牙道:若是有可能,我更愿意去西域的是我,而不是皇兄...

  李二的眼中,閃過一抹感慨之色。

  父皇問的,可不是這個問題。

  李恪抹了一把腦門上汗,苦笑道:父皇,何至于此?

  李二從身邊的樹枝上,摘下一片枯黃的葉子。

  手指輕輕用力,葉子變成了一攤粉末。

  深秋時節,該掉的,早就掉了。

  不該掉的,只會化成灰的結局。

  有的事情,避無可避,為父身為天下至尊,亦無可奈何。

  李恪定定的看著,從李二指尖落下來的粉末,喃喃的說道:何至于此?

  遠處的李泰,目光從未離開。

  看到李恪的樣子,李泰無比揪心。

  當日在大朝會之際,給柴令武定親之時,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按理說,這種時候辦喜事,是極其不恰當的。

  可偏偏,李二要大操大辦!

  無非就是為了,把柴令武死死按住罷了...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李泰說了和李恪同樣的話。

  李二仰天長嘆。

  讓青雀兒回來吧,咱們父子之間把話說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李恪稍稍松了一口氣,跑去把李泰叫了過來。

  三人找個一個小亭子,各自落座。

  李二的臉色比剛才還復雜。

  有的事情挑明了說,是很傷感情的。

  但拖著不說,更傷感情。

  李家人做事都相當果決,所以李二決定,不能再耽擱下去。

  為父的心思,想必你們都很清楚,說白了,這偌大的天下間,有爭儲資格的人,也就你們兩個而已...

  李恪和李泰對視一眼,同時無奈的一笑。

  既然挑明了,就沒必要遮遮掩掩。

  皇家之間的矛盾關系,如同腦袋上長了個大膿包。

  皮破了,嘩嘩流血,皮不破,越爛越深。

  李二的權力,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除了自己人,不可能再有能威脅到皇權的存在。

  事實上,就算有人圖謀不軌,利用李恪和李泰,來攪亂朝堂,到最后,依舊會煙消云散。

  長孫無忌的例子近在眼前!

  只有一個人例外。

  那就是...柴令武!

  柳白不在,柴令武能當多半個家!

  一旦他動用柳家的力量,那么將會給朝局,帶來難以想象的惡果!

  不是李二不相信柴令武,而是皇帝,不能相信任何人!

  讓他和巴陵公主成婚,可以說是一種變相的和親。

  柴令武本身就在宗室的金冊之上,成為駙馬后,又進一步套牢。

  到時候,他便處于李泰和李恪中間,無法去幫助任何一個人。

  至于李愔和李祐,說白了,他們沒有資格。

  而李二的那些兄弟們,沒人去考慮。

  如果皇族內部起爭端,他們首先要考慮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不是爭儲!

  有時候,表面上看起來光鮮亮麗的東西,揭開最上邊的一層,就是這么血腥,這么惡心。

  李泰好像下了某種決心一般,重重的攥了一下拳頭。

  父皇,兒臣斗膽,請旨前去就藩!

  李恪錯愕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解決爭端的唯一辦法。

  兒臣...也請旨前去就藩!

  王爵都有封地,過了十二歲,就要離宮就藩。

  他們倆早就過了。

  一是因為,他們把管理封地的權力,全都交了出來。

  二是因為,皇帝和皇后都舍不得,用了一個在書院讀書的名頭,糊弄了過去。

  可是,去了封地,回來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恐怕,也只有每年皇帝皇帝過壽誕,才有理由回來一趟。

  李泰還好,他的封地在越州。

  斗地主之后,越州風平浪靜,生活條件也好。

  李恪就不同了。

  他的封地在蜀中,一路艱辛,很多山地只能走棧道。

  一不小心,就有丟掉性命的可能!

  看著兩個兒子堅決的模樣,李二心中充滿了酸楚。

  當皇帝當到這般屈辱的地步,恐怕也有朕了...

  李二心中一嘆。

  他猶豫了很久,終究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且走一步看一步吧,若皇后壽誕之后,還沒有任何消息,再行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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